得了李鸦一个好字,云芸眼里的泪珠终于一串一串地开始往下掉。
打湿李鸦满是灰尘的衣衫,将自己的俏丽面孔弄的满是污迹,用衣袖去擦,又给衣袖抹上黑印。
李鸦听不得云芸哭,又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便松开让自己万分舍不得的柔软身子,伸手去擦云芸脸上的泪痕,却越擦越花。
“不哭了,哭就丑了。”李鸦像哄小孩一样轻言轻语地哄着云芸。
云芸吸着鼻子想要停下来,看着李鸦笨手笨脚的样子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想你。”云芸定定看着李鸦双眼。
“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就跟这站着呢。”
“我就是想你。”
“回来了,不想了,时间长了点,总归是回来了。”
“我还是想你。”
李鸦伸手捧住云芸脸颊,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说出云芸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我也想你。”
“白日里想,黑夜里想,吃饭的时候也想,睡觉在梦里想,练武时在想,打架的时候,最想。”
“为什么打架的时候最想?”
“打赢了,就能回来找你了啊。”
云芸眼里不停往出挤的泪珠儿停了下来,柳叶眉弯了弯,笑了起来。
“就知道打架,不怕打输了见不着我。”
“你见我输过?再说了,有你这么个小女人等着,我就是打不过也得想办法打过。”说着话的功夫李鸦却是又把云芸搂到了怀里,嫌搂着不得劲,干脆打横抱起,低头就想往两片红唇上亲。
久别胜新婚,两人未有过新婚,但已互定终生,更有深情,李鸦满以为云芸不会拒绝自己,未料红着脸的云芸在他将要亲到嘴唇时偏过头去。
含羞带怯地小声道:“先洗洗去吧。”
李鸦看了看云芸被自己身上土尘弄花的俏脸,笑着将她放下,顺手在翘臀上轻拍了下,坏笑着道:“一起去洗?”
“不去。”云芸白了一眼李鸦。
“真不去?”
“你身上这么脏,谁跟你一起洗。”
“衣服脏而已,练武的哪有身上脏的。”
“那也要洗,不然……”
“不然什么?”李鸦乐道。
“不然就不给你碰,想都不要想!”
“哈哈。”李鸦笑出声,不再跟云芸继续瞎扯下去,转身进了练功室,连门也未关,便在练功室里将衣物除去,冲洗起来。
也未想这个屋子里还有没有自己的衣物,向着急忙慌把练功室门关上,靠在外面的云芸道:“给我找一身衣裳。”
哗哗水声从练功室里传出,云芸取了衣物来到练功室门口,想了一想,红着脸把门推开一条缝,向里瞄了一眼,随后脸红心跳地把一直备在那里的衣物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片刻时间过去,水声停了下来,李鸦穿戴整齐后推门而出,看向显得有些不安的云芸。
“洗好了,你也去洗洗?”
云芸抬头用漾着水纹儿的大眼看了看显得精神了很多的李鸦,一瞬恍惚后点了点头,低头向练功室走去。
李鸦却在她要进去时伸手拉住云芸,犹豫不决,终究开口道:“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云芸疑惑,随后向院子里看去,“是不是小叔也回来了,在外面呢?”
李鸦在云芸诧异目光中摇了摇头,“你小叔被我打发走了,回来的另有其人。”
“谁?连城,还是武极?”李鸦未归时两人都来找过云芸,把李鸦消息说给云芸听,几分真几分假,云芸并不知李鸦曾身化冰鬼,更不知上官奉剑其人。
李鸦在云芸说出两人名字后再次摇头,而出于女人对自家男人的敏感心思,云芸隐隐猜到李鸦怕是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不由颤声问道:“究竟是谁?”
李鸦坐到连摆放位置都没一丝变化的椅子上,伸手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这儿,我跟你慢慢说,说完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云芸不肯,咬着嘴唇看李鸦。
李鸦索性站起身,将云芸显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再次拥入怀中,然后回到椅子上坐下,环住她腰肢,“本想着迟点跟你说,刚才想了想,还是觉着早点说好。”
“这个人叫上官奉剑,是个女的。”
听到女的两字,被李鸦搂在怀里的云芸身体明显一颤,却没出声,只静静听着。
“此事说来话长……”李鸦用了个寻常开头,缓缓开口,将他与上官奉剑之间的事巨细无遗地讲给云芸听。
从进入极北之地,随三万血伍入城,到以血契钳制上官奉剑,进而得以入城,再到突如其来出现的齐圣,武猎之战上官奉剑身陨。
讲到上官奉剑身陨的时候云芸身子又颤了一颤,欲开口询问,却在李鸦稍安勿躁的眼神中继续安静听下去。
彷如听到一个远离自己的天方夜谭。
赤煞漫空,冰鬼破城,李鸦因为借红甲吸收太多寒煞而转为冰鬼,又将死去的上官奉剑同样化为冰鬼之躯。然后上官奉剑便一直跟在他身后,杀冰鬼,**血,转为血肉之躯遥遥无期,甚至根本不可能实现,便上冰山寻找渺茫机会,直到登上冰山之顶后在那片虚空中躯体重生。
“超武系统?”云芸念着李鸦口中几乎是一切根源的超武系统,没有信或不信,只恨恨道了一声:“能不能把它弄走?”
“不能,就算能,也舍不得。”
云芸竟让李鸦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有点舍不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