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白虎军和青龙军向来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不见还好,一见就不得不白刃相接、赤膊上阵一番,非得争出来个高低来才算了事。
为何?
青龙军自建军以来,就是受官方扶持,军队训练有素,待遇极好,吃官粮的有钱金主!在选材的问题上,身家地位品阶都要高人一等
这就不得不提到,青龙军招收门生的条件,简单到已经没有节操的地步——
不论三界,只要是高管贵族、有官衔有品阶在身,哪怕你是黄泉路上的鬼,也一并同意你入门学艺,自然这样等级制度何其变态的军团,自视甚高,傲气十足,什么江湖侠义之士压根就看不到眼里去,那眼睛各个都长在云彩眼里去了。
而白虎军招贤纳士的标准,更看重武者的德性和能力,英雄不问出处,只看你能力是否过人。
虽然众门派之中,白虎堂是经费比较拮据的门派,这武功的提升,全靠平日里吃苦受累积累下来——
不得不值得一提的关键,白虎军最出猛将强兵,却也是四大门派中最穷的门派。
两方势力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青龙军看不上白虎军的粗鄙穷酸,白虎军看不上青龙军的高傲无能,两军相撞,习武之人又各个血气方刚、不肯退让,可想而知这两军会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季无常,如此能人异士,机关算尽,怎么就没有把青龙军在场这个因素算在内!
这一看,若是别人还好,偏偏碰上的是这上官昆阳——
此局无解……
单灵遥愁红惨绿的小脸抬头一扬,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瞟,只怕是曹云飞魂都勾到了千里之外,现下让他去给眼前的女子摘星摘月亮都愿意,更别说是去跟一个纨绔子弟打一架了。
果然,曹云飞早已经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一脚蹬栏飞天而起,飘然而落,翩然如燕,当真是风华绝代,英俊潇洒。
一个飞踢脚使出,曹云飞当真是对准上官昆阳的脑袋,分毫没有脚下留情的意思。
上官昆阳顿时觉得自己脑后一阵冷飕飕一阵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机灵躲闪,算是躲了过去,而后恶狠狠地定睛一看,正想目伐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是何人,当眼光落在曹云飞脸上的时候,惊愕一愣,瞬即变脸好声没好气地张口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最爱管闲事的白虎军的老大曹云飞啊!曹堂主有段时日不见了,别来无恙?”
上官昆阳这方假意弓腰行礼,脸上却透着各种看不起的鄙视神情尽然。
虽说,白虎军和青龙军的陈谷子烂麻子的旧账多了去了,可是人前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两人,更不能够让人看了笑话去。
“上官星君别来无恙,不知道上官星君有这等雅兴,屈尊纡贵来‘月下人家’这等风雅之地,还真是出乎曹某的意料。”
曹云飞即便有几分醉意,堂主的自觉性还是有的,尤其是在自己死对头的面前。却也是嘴边不自觉的嗤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抱拳礼,连眼神都懒得分给眼前的男人丝毫,可谓是敷衍极了。
上官昆阳撇嘴:“怎么?这店是你家开的?我来这里消费,还得跟你曹大堂主报备一下?”
曹云飞挑眉:“不敢不敢!上官星君是何等高贵之人,怎么屈尊纡贵自降身价来这‘月下人家’粗鄙之地呢?这里的饭菜酒水怎么入得了上官星君的眼呢?”
上官昆阳嗤笑:“也是!如我等这般位高权贵之人的生活,岂是你一个穷鬼可以理解的了呢?”
曹云飞咬牙切齿:“那是自然,土豪的世界我们这些粗人是理解不了,只是实在不好意思的告诉,你看上的这位姑娘,恰恰就是的命定之人,人家姑娘不为别的,就是喜欢我这般英雄神武,武功盖世的模样,你奈我何?”
上官昆阳面红脖子粗:“谁说人家姑娘看上你了!刚才人家姑娘都说了自己是街头卖艺的歌女,怎么就这会子功夫你就给自己纳了妾?人家姑娘愿意不,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说到此,曹云飞突然转过面,两手攥着单灵遥的肩膀,深情款款地注视了片刻,眼中的炽热恨不能崩出火花来,顿时盯得单灵遥面红炽热不知所措起来。
而后,曹云飞只手伸到了自己的斜襟之内,顺势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月牙铃铛簪子,铃铃铛铛的声音清脆,深情款款地插到了单灵遥的发髻之中,而后心满意足地自言自语道——
“我就知道这个发簪最适合你了,月儿——如此甚好!”
这一番恩爱秀的那叫一个气煞众人等,曹云飞根本不把身边的山观昆阳放在眼里,眼里心里全是眼前的女子。
到此,上官昆阳彻底恼羞成怒了,顿时浑身上下气的直颤抖!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有过这样的境遇?看上的东西生生被人抢走了,抢走就罢了,被谁抢走不好,还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曹云飞。
说来,这曹云飞和上官昆阳归梁子早已经结了下来,溯本归源不二有三——
俩人年纪相仿,又都是武道中极少有的武林奇才,总是被世人评来比去的日子太久,传到耳朵里的话多了,自然也就当真了。
曹云飞年少得志,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