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飞悲愤交加,双手紧攥,一双眸子血红。
绿屏急忙帮她顺了顺气,“公主,估计驸马爷是为你考虑的。
你想啊,他本是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屋里发现一不干净的女人,更是火上浇油,此时找莫染姑娘,十有**是为了泄愤!
他若是找你去,万一失手伤了你,该如何跟陛下交代?还有贵妃娘娘?咱们现在可是在木兰围场的行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不是在上京城。”
上官燕飞闻言,情绪缓和了些,又想到罪魁祸首,怒不可遏。
“到底是谁把我跟驸马的事透露出去的?摆明就是等着看我笑话呢!居心不良!其心可诛!”
绿屏眼珠一转,认真的分析。
“公主,我觉得这事十有**是驸马爷的姑母干的!”
上官燕飞一愣,眉头紧皱。
“孙舞月?怎么会是她?”
绿屏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公主,你想啊,这次来木兰围场,老夫人因为年事已高,没有来,就算她来了,肯定也不会把这种事情传出去,估计捂着还来不及呢。
若真是传出这种事,被陛下或是贵妃娘娘知道了,国公府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堂堂驸马,竟敢亏待公主,简直是大逆不道啊,说出去只会给国公府招来祸患。
而林夫人和孙小姐,她们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更不会跟人聊这些家长里短,免得惹火烧身,她们也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
上官燕飞深以为然地点头,“那会是谁呢?”
绿屏越发凑近她,“奴婢思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姑母她们母女俩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公主多少能看出些吧?
儿子死了,驸马爷的姑母竟然不赶紧回西北吊丧,还一直待在这里,公主不觉得很可疑吗?
是什么让她留下来的呢?若是无利可图,恐怕她是不会留下的。
公主想必也看出来了,那位姑母可不是省油的灯,除了贪财,而且野心大着呢,她就指望着女儿东山再起。
虽说在西北边城,没人敢欺负他们,侯爷一家是那里的土皇帝,可那毕竟是苦寒之地,谁会愿意把女人嫁在那里呢?随便在上京找个男人,也比在那里找个糙汉子要好!
为了帮女儿谋划,还有什么比让女儿嫁给高高在上的魏国公更好呢?表妹和表哥,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若乔静宜真的嫁进了国公府,那便是亲上加亲,她也就有理由常住上京了。
知道你和驸马爷不睦,夫妻关系不是很好,估计一直在背后偷笑呢,顺便把这事捅了出去。
你和驸马爷的感情越不好,乔小姐chā jìn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听完绿屏的分析,上官燕飞恍若醍醐灌顶,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目光如剑。
“贱人!吃住都在府上,没有赶她们走都不错了,居然敢算计我!我定不会让她们母女俩好过!”
阴冷的话在殿里传出,裹着着阵阵凉风,唯有那双血色的眸子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