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飞被他当众甩了手,心里虽然火冒三丈,却忍怒不发,此时正是笼络孙老夫人的最佳时机。
她转头,委屈地看向孙老夫人,身体微微颤抖,唇色苍白,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
“祖母,你看驸马他……定是被今日各种事情给烦的,连我都跟着不耐烦了……”
孙老夫人见孙启晏转头就走,连新媳妇都不要了,吓得肝胆俱颤,赶紧拉住上官燕飞的手安慰。
“乖孩子,都是祖母不好,以后再不会做这样的混账事了。”
顾玥婷之前一直躺在床上装死,一见孙启晏要离开,立刻睁开了眼,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表哥,你不要走。”
孙启晏哪里会理她,好像没听到一般,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都未转头看她一眼!
上官燕飞还在旁边坐着呢,就见顾玥婷不知廉耻地勾引她男人,怎能不生气!
若不是记着上官燕婉嘱咐的话,早就两巴掌甩上去了!
她把怒火压下,反手扣住孙老夫人的手,眼泪越发汹涌,却极力忍住,让人看了,只觉怜惜。
“祖母,您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这里便交给我了。
如今思柔妹妹出了那样的事,林夫人正伤心欲绝,定是没精力来管府里的事。
而我作为孙媳妇,只能担起这个重任来,不能让祖母您过度操劳啊。
再者说,我还从宫里带了太医过来,让他给表小姐看看,他们医术高超,祖母可以放一百个心。”
一番话说的孙老夫人十分舒坦,也着实是折腾累了,便不再推辞。
当即敷衍地嘱咐了顾玥婷几句,便扶着秦嬷嬷走了出去。
这边孙老夫人刚迈出屋子的门,红桃便把门轻轻地阖上了,并把锁在里侧落了。
早在孙启晏毫不犹豫走出去的时候,顾玥婷便心如死灰了,知道今天的一切筹谋都白费了。
等到孙老夫人也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好似掉进了冰窟里,浑身直打哆嗦。
顾玥婷眼看着红桃把门都锁了,吓得战战兢兢,一手拿被子捂在胸口,警惕地看着上官燕飞。
“公主,你这是要做何?”
上官燕飞面上的笑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寒,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勾划。
“顾玥婷,我原本想放过你的,毕竟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也没时间跟你斗法,更不想见血,多不吉利。
可你偏偏自作聪明,不仅陷害孙小姐,还敢来扰我的洞房花烛夜!真是胆大包天!上杆子作死!”
话音落,指甲陷入她肉里,狠狠地在上面一划!
“哎呀,表小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作何要抓自己的脸啊,这如花似玉的小脸,都被你自己抓烂了呢。”
顾玥婷疼得嗷嗷叫,却被眼疾手快的绿屏拿手帕堵住了嘴,只能不停地“嗯嗯”叫着,双目惊恐地睁大。
她的两个丫鬟已被红桃揪到了门边跪着,瑟瑟发抖,趴在地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绿屏和红桃腾出手来,把顾玥婷一把扯到地上,抓住了她的手和脚,死死地按在地上。
上官燕飞蹲下身,俯视着她,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不是喜欢装病吗?那干脆真的生一场病好了,也省的你精力过于旺盛,总想着做坏事!
王太医,你过来,给表小姐扎几针,也好让她长长记性,省得没事又胡言乱语!”
王太医战战兢兢上前,药箱往地上一放,跪了下来,“是,公主殿下。”
又颤抖着双手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针,小心翼翼个递到她手中。
上官燕飞手里拿着一根长针,眯起眼睛看了看,又在顾玥婷惊恐睁大的眼睛上比划了一下。
“你看这针怎么样?够不够长?扎在身上应该很舒服吧。
这种针孔啊,有个好处,那便是无论你扎多少,外人都很难发现。
你说这惩治人的方法是不是很好?其实这也不是我想起的,而是在后宫里见到的。
毕竟后宫的女人最多,勾心斗角,争宠不休,各种方法用尽。
光我知道的,就好几种呢,可以惩治人,却不被人轻易发现。
怎么样?以后一一在你身上试一遍如何?你敢作死一次,我便换一种方法!”
这般说着,针已经扎在了顾玥婷的手臂上,又使劲地转了几圈。
顾玥婷脸色惨白,双腿挣动,额头上满是冷汗,差点疼晕过去,好似被捕获的猎物。
上官燕飞见此,红唇扬起,摇了摇头。
“你这忍耐力不行啊,看你平时做坏事还挺大胆的,现在怎么怂了?不过是一根针而已。”
刚说完,又把针扎向她的另一只手臂。
“哎,不能顾此失彼,两边都要照顾到,怎么样,有没有长点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