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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军将之取下,很快便送到了上官泽辰的手里。
“六皇兄,上面写了什么?难不成是战书?羌方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么?”
上官燕婉刚走进营帐,便急急问道。
云依斐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抬眼与上官泽辰对视片刻,又错过目光。
“是羌方的大皇子完颜拓,说是要与我们在十里外的虎跳峡见面谈判。”
上官燕婉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皱起。
“什么?谈判?有什么好谈的!上一次他们的人突袭西郊大营,烧了我们一营帐的粮草!
如今又故技重施,想要突袭东郊大营,就他这样的人品,我可信不过他。”
云依斐在上首坐下,端起旁边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开口。
“也不是不能去,最起码要听一听,他们想谈什么,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如今羌方内部,三个皇子为了争权夺势,正斗得火热。
或许完颜拓是想从我们这里谋求合作,借我们的势,夺取酋长之位。”
上官泽辰眸光闪烁,“国师的意思是,完颜拓这次找我们谈判,是想休战?
若是我们能够助他夺取酋长之位,他便会答应停战?是这样吗?”
上官燕婉嘴角斜勾,冷冷一笑。
“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盘,不过是想利用我们而已,待他真的成了酋长,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就他那品性,出尔反尔,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决不能相信他!”
云依斐将杯子握在指尖,轻轻地摩挲几下。
“婉婉说的不错,完颜拓不可信,再者完颜拓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他身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
上官燕婉凝眉,“你是说谈判这事,是完颜宗晟的主意?”
云依斐轻缓地点点头,“没错,完颜拓整日沉迷酒色,早被掏空了身体。
一直都是完颜宗晟在背后操纵,他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表面上是尽力扶持完颜拓,实则只是想借机上位,取而代之。
心知可能斗不过完颜博和完颜昊,便想出这么个计谋。”
上官燕婉轻嗤一声,“这是把我们当枪使呢,真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啊。”
上官泽辰沉吟半晌,开口道:“那我们要不要赴约?他们不会有埋伏吧?”
云依斐将杯子放回桌面,狭长的眸子眯起,声音低沉和润。
“去啊,自然是要去的,明知是鸿门宴,也要准时赴约。
不亲眼看一看,如何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他们都挑衅两次了,不就是想让我们赴约?
既然他们那么迫切的想见我们,那就去会一会好了。”
上官燕婉扭头看他一眼,见他眼底闪着淡光,一脸的淡定自若,也便跟着放心了。
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这事可行。
三人商议已毕,待到约定的那一日,准时去了相约之地。
虎跳峡是西南边陲最深的峡谷之一,以地势险要而著称,共有十多处险滩,江流与巨石相互搏击,气势非凡。
华丽的马车行在两队骑兵之后,顺着大江沿岸缓缓前行。
在大江的尽头,数百米宽的江面陡然收缩成十来米的激流,两块巨石隔岸矗立。
上官燕婉掀开车帘朝外看去,铺面是冷冽的江风,裹挟着凉凉的水汽。
山腰怪石镲峨,古藤盘结,山脚壁立,直插江底,虎啸猿啼,不愧为西南第一峡谷。
啧啧惊叹两声,眼角余光已经瞟到了山脚处的凉亭。
“依斐哥哥,到了,我看到他们的人了。”
云依斐并未朝外看,只浅浅地“嗯”了一声。
上官燕婉放下帘子,“这虎跳峡地势真的很险峻,若是他们有埋伏,还真的很难脱身。”
云依斐指尖轻抚衣袖,薄唇轻启,“婉婉,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放心好了。”
上官燕婉双眼一眯,好似小狐狸一般,朝他眨眨眼。
“听依斐哥哥这意思,你似乎还留了后招?”
云依斐淡然勾唇,“对付非常之人,就要有非常手段,我不过是做好万全之策而已。”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经停下了。
上官燕婉和云依斐前后走下马车,上官泽辰已经等在那里了。
云雷因为身上的伤,此次并未前来,而钟良钰留下来镇守东郊大营,以防有人趁机偷袭。
三人缓步前行,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凉亭外守着许多手拿长矛、弓箭、弯刀的羌方人,而凉亭内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看到三人行来,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双手作揖。
“国师大人,景王殿下,有失远迎,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