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阴晴不定的黑无常君丢面子,可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吃不了兜着走啊。
无心鬼吓得一阵瑟缩,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黑无常大人,我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黑无常衣袖一挥,一把银光闪烁的铁钩已经勾住了他的喉咙。
他冷冷地瞪了无心鬼一眼,乌黑的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不能。”
上官燕婉暗自摇了摇头,哎,果然,男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一样的,心眼跟绿豆差不多。
无心鬼被黑无常勾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挣扎了几下就消停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判官,你忙你的。”
黑无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转身欲走,却又被人叫住了。
上官燕婉从椅子上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身旁,附耳小声问了一句。
“黑无常君,最近可有鬼将军的消息?”
黑无常身形一怔,好似被烧到一般,往旁边蹦了好几步。
“不要离我那么近说话!”
白无常若是知道了,又是一阵乌烟瘴气的闹,想想都头疼。
被一只老鬼嫌弃的上官燕婉先是一懵,待回过神来,嘴角邪邪一勾。
“黑无常君,我发现你吧,能力不行就算了,脸皮还很厚。
平时在地府,你都不照照镜子的吗?
就你这样,裹得跟黑炭一样,脸白得跟厕纸一样,连国师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
你居然还担心我会觊觎你?你以为我长脑子是用来喝粥的吗?”
“噗嗤~噗嗤~”接连几声,屋里的人和鬼同时笑了,虽说畏惧于黑无常的淫威,但实在是忍不住啊。
黑无常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上官燕婉,手中的钩子都在打颤。
“判官,你、你、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为什么要说那么大声?想让整个地府的鬼都听到吗?”
上官燕婉十分无辜地摊摊手,“不是你说的吗,离你远点,我若是不大点声,你能听到吗?”
黑无常原本阴沉的性子,愣是被气得跳脚,却又无话可以反驳。
果然,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小心眼爱记仇!
下次一定要把白无常叫上,要对付难缠的女人,只能靠难缠的女鬼!
黑无常心中主意已定,仰起头,丢了一句豪言壮语。
“算你狠!不就是没有抓到鬼将军吗?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他的!”
上官燕婉殷红的唇瓣一扬,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但眼底却是凉凉的。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上官燕婉认定了地府鬼差,整天只知道吃饭不干正事,所以只能靠激将法。
希望他们能变得勤快点,也是费尽了心思。
鬼差勤快了,就有人对付鬼将军了,省得她再多花心思,完美。
上官燕婉看着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好似变戏法一般的黑无常,小手挥了挥。
“黑无常君,慢走,不送。”
黑无常早就被灼热的视线烫得浑身不舒服,脚下一蹬,身形瞬间消失不见了。
上官燕婉送走了黑无常,便带着魉杀几人前去雁落山,准备会一会那隐秘的杀人魔。
“公主,听无心鬼的话,那个木屋的主人定然是在饭菜中下了药。”
秋绮走在上官燕婉身侧,将心中猜测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冬音也跟着点点头,“是啊,公主,那人好生聪明。
故意让人在山上转的头晕眼花,饥饿难耐,再用食物诱之。”
上官燕婉眸色微闪,目光深沉难辨。
“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屋子的周围只能让人进,而小鬼闯不进去?
为何进了雁落山的人会无缘无故迷路?他们之前经常来打猎,明明很熟悉地形的。”
秋绮和冬音互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她,摇了摇头。
上官燕婉指尖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深思了一会儿。
“魉杀,你去周围探查一下,看看这雁落山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魉杀点头应了一声,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冬音靠近秋绮,挽住了她的手臂,看向迈步朝前走的上官燕婉,小声问了一句。
“公主,咱们三个现在要进林子里吗?不等魉杀大哥回来一起吗?”
上官燕婉转头看她,“没错,冬音,咱们可是连鬼都不怕的,难道还怕人不成。”
冬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还是咕哝了一句。
“可是公主,那人不是普通的人啊,是个杀人魔!”
秋绮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了几句。
“不要怕,难不成他还有三头六臂不成?咱们可是三个人。”
上官燕婉眼底幽光一闪,抬起头朝前走去。
冬音揽着秋绮的手臂,小心地跟在后面。
三人走了一会儿,秋绮看着近旁的一棵树,眉头微微皱起。
“公主,我们刚刚是不是来过这里?”
冬音一听这话,也扭头环顾一周,惊呼一声。
“是啊,没错,刚刚确实来过这里,你看那棵歪脖子树,之前我还嫌弃它长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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