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扔完一个,又准备低头捡,眼前便闯入一双绣着宝石蓝翊翎的鞋子,女儿家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气也四下散开。
萧予嗅着空气中也不知是蔷薇还是百合那般清新的香气,皱着眉头没吭声,身子嫌弃的往旁边移了移,又扔了颗石子。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
宁熙盯着跳进水里愉快飞舞直踏出十五个小小漩涡的石子,眼睛越来越亮,划着木椅便凑到萧予身侧。
“你这扔石子扔的好,能不能教教我?”
宁熙虚心讨教着,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上身略向前倾,虽是坐着,可离萧予紧实的小腹还是近的让宁熙险些伸出爪子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掐上一把。
萧予朝着身后又退了退,瞧着宁熙虽问着石子,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腰腹,便觉得羞愤。
抬头看着岸边吃的正欢畅的众人,冷冷瞪着宁熙,“玉佩给我。”
“玉佩啊,你教会我,我就给你。”
宁熙也不在跟他打哑谜,左不过在青平山那天都已经捅破了,她在不承认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逗逗这个清冷漠然的王爷。
“你想学?”
萧予幽光一扫,瞧着宁熙这副懒散窝在木椅里笑眯眯的样儿,后槽牙便痒痒。
“想学想学。”
宁熙一边眯眼笑的欢快,一边又划着木椅凑了过去,头点的极利落。
萧予身上也不知焚的什么香,好闻的紧。
“好啊!”
萧予轻哼一声,挑着岸上最大的石头在宁熙没反应过来前,使了力气丢在水里,一瞬间激起不小的水花,正好铺满坐在木椅上离岸边又近的宁熙满身。
宁熙笑容僵了僵,盯着眼中浸满冰冷笑意心情却一下子好起来的萧予,磨磨牙。
萧予拍拍手,在宁熙瞪视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往岸上走。
看着这个祸害吃瘪,他这心情竟是没由来的好。
萧予前脚才迈步离开,宁熙却二话没说,伸手便直奔萧予束腰的玉带子,萧予想是没想到这个混账竟然如此生猛,也或许是没分心防着她,让她一击得逞,一把揪住了玉带子。
萧予身子瞬间绷紧,拼命护住玉带子,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般拼命甩手推开宁熙。
这个祸害是要干嘛!
宁熙也用了蛮劲,手里紧攥玉带子往后扯,萧予怎么使力她都不为所动。
恶狠狠的磨着一口小白牙道:“王爷这恶趣味甚浓,正巧,我也喜欢。”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岸上喝酒喝的畅快的众人却仍旧没有所觉,萧予急了,回身踹了宁熙的木椅一脚,宁熙冷着脸还是紧攥着玉带子。
木椅受力便往湖里划,宁熙蛮力不减,一来二去,木椅落了水,宁熙仍旧攥着玉带子,萧予又不敢让宁熙当真扯下他的玉带子,二人便齐刷刷的滚到才及膝的河水边上。
萧予想起身,宁熙仍旧不撒手的死死扯着玉带子。
“放手!”
“不放!”
宁熙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何况是萧予一句简单的威胁。
“你!”
萧予气急,在水里翻腾着,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哆嗦!
他也真是鬼迷心窍了,竟敢主动招惹这个祸害!
在水里扑腾的萧予满心的悔意,却仍旧拼命护住已经被她扯到腰腹下端的玉带子。
两人的动静终于吵到了岸边正把酒言欢喝的畅快的众人,众人一回头见着跌落湖里的一团,杯中酒一跌,吓的急忙蹿了过来。
吴子章姬恒一左一右的扯着两人,吴子昱吴子遥帮忙,吴子敏帮腔,郑秋月姬淑媛苏俏喊口号。
众人几下便将两人连带着木椅扯上岸。
宁熙哼哼一声,朝着萧予紧实的腰腹猛掐了一把,便急急收回手,趴在吴子章的肩上,忿忿瞪着萧予。
萧予腰上一痛,却到底没有吭出声,收紧玉带子,盯着湿透的衣裳,气的眼前阵阵发黑。
心口窝蹿上一股闷气只冲的他快要呕血。
他真是真是不该冲撞这个孽障!
“王爷没事吧?”
吴子章轻轻拍了拍趴在她肩上似是吓着的宁熙,便又询问起萧予。
王爷怎么会跌到水里?
他又没喝酒,这水浅的才及膝,怎么扑腾那么久?
“没事!本王先回府了。”
萧予脸色阴冷的朝着吴子章与姬恒扫了一下,余光扫过躲在吴子章身后怯怯露出半个脑袋却欢快的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的宁熙,便想冲过去给她揪出来,可最后也只是气哼哼的上了岸受了众人的礼骑马打道回府了。
碰见这个孽障他就气的脑袋发昏,控制不住的想要痛揍她一顿。
可他不近女色,不近到打都打不得!
这回好,打不得,躲!
萧予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上也想明白他今天这一趟是为什么,左不过是为了那块极重要的玉佩还在宁熙那个孽障手里。
回了府上,湿着衣裳来不及换便将头快要低到心口窝里,面皮乱颤的孟影叫到书房。
“去定北侯府盯着,等那个孽障回府就给我截下,让她把玉佩给我还回来!她若是不给你看着办!”
萧予揉着突突跳得欢快的太阳穴,打发走了瞪大眼睛一脸懵的孟影。
孟影耷拉着头出了书房,在院子里背着手走了几圈,琢磨着王爷先前说要躲着定北侯府,如今又要到府门口去截下那位凶悍的宁小姐,要玉佩是她不给他怎么办?这尺度如何拿捏?
宁小姐是定北侯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