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的脸上也不知是因着气愤还是媚药发作,红彤彤一片,连带着清冷的眉眼都射出一道撩人的眼波。
宁熙控制住又要伸过去的爪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幅美景。
没办法,萧予长的好,身材也好,当真是天生的尤物。
偏生她从前与他见面都相距不算近,即使是当真面对了,中间也隔着臣子内妇与皇子之间的天差地别。
如何也没有今日这般肆意的观赏到萧予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年初见楚循时,她曾暗自道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诗来形容初见时的惊艳。
可如今再一看,萧予却是担得起“冠绝京城”这四个字的。
未免美色误事,宁熙只好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打斗声与急促的马匹声已经消失,想来那些逃匪已经遁走。
天色还尚早,宁熙打了个哈气,准备另寻个干净的客房休息一会,等到天亮了,宁府那边该有消息了。
“我去睡觉了。”宁熙一边手不老实的朝着萧予胸脯敲了敲,一边佯装困意准备离开。
“……滚!”
萧予费力压制着药效,一边却因着宁熙的接触身体又是一阵颤栗。
他也真是倒了大霉了!
奉皇帝密旨追查逃匪,却遭人暗算中了软香散,本想躲进庄子里等药效过了在跟手下汇合,却不想遇见了这么个
萧予盯着宁熙一副懒洋洋的欠揍模样,便恨的咬牙切齿。
这么个混蛋!
传言果然不虚,这个定远侯府的鬼见愁当真可恶!
宁熙笑着冲他摆了摆手,转身便离开了柴房。
若说先前她还尚有一丝担忧,毕竟这处庄子如今除了她便是柴房里的萧予,可即得知了他的身份,她便彻底安下心来。
一来不会担心他解了毒后找她麻烦,二来她也不必担心他秋后算账。
萧予这厮可是出了名的不打女人。
不仅是不打,还不碰,不沾女色到让朝臣都误会他的性取向。
今晚这事毁了他的名声与原则不说,况且他穿着夜行衣躲在这里,保不准也没干什么正经事!
他能往出说?
显然是不能的!
宁熙就近寻了处干净的客房钻了进去,闭着眼睛便开始梳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
她重生这事已是板上钉钉了。
她代替宁熙活了下来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可如今养在闺阁中的苏俏呢?
她是以怎样的身份活着的?是五年前的自己,还是也如她一般,替换了灵魂?
一想到这,宁熙便急了,恨不得立刻奔回京城冲进礼部侍郎苏远之的家中将彼时的苏俏抓过来好好的问一问。
可现实是她被困在庄子里,除非宁家来人,否则她冒冒失失的回去,容易引起猜疑。
况且她也害怕当年宁熙之死不全是陆三小姐与杜六小姐所说的意外,可她一个孤女,谁又会费尽心思置她于死地呢?
宁熙暂时想不明白,也就不在想。
随手将先前顺来的玉佩拿出来端详了一番,玉佩质地上乘,表面刻着栩栩如生的翠竹,在月色下,还泛着一丝七彩流光。
只不过这物什对萧予这个深受皇恩的皇子来说,还是稍显寒酸了些。
这玉佩在宁熙当年与萧予仅有的几次见面中,他都是随身佩戴,应该对他来说是个顶要紧的。
想到这,宁熙又勾了勾唇,他不来找她的麻烦,可她却未必了
仔细的收起玉佩,宁熙也不再胡思乱想,既来之则安之。
翻了个身,倚在生硬的床板上,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左不过两三个时辰,门外便传来极吵闹的声音,庄子里似乎来了好些人,叽房而去。
宁熙本就睡意浅,这么一来,更是睡意全无,翻了个身便起来凑到窗户前偷偷向外望去。
眼睛最先瞄着的是一位穿着紫色襦裙气质端庄却又隐隐透着清冷傲然的女子,身后跟着数个衣着讲究的丫鬟小厮还有十数个侍卫,一行人声势浩荡,形色匆匆,沿途似有霜寒之气流露。
宁熙顿了顿,便一溜烟的蹿了出去。
为首的紫衣女子可是如今这身子的母亲,当年声名赫赫的定远侯宁钟的夫人王氏。
她既亲自前来,想必也是知道昨晚宁熙被人灌醉独自丢在庄子里的事了,看她一脸愠怒的样,宁熙便有些打怵,可想到正主宁熙已经香消玉殒了,又多出几分感伤。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躲着了,总得见面不是。
王氏昨夜见宁熙没有回府,四下打听才知是跟着学堂里的同窗一道来了这庄子里游玩,此处庄子离京不远,又有好些人相伴,王氏也没太放在心上,宁熙一贯胡闹惯了。
所以在靖安侯府的小厮递了消息到府里说小姐喝醉了酒今晚就暂歇在庄子里,明日与她家小姐一同回来时,她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有太多担心。
可这一晚上,她总有些不安生,思来想去,便又让人去靖安侯府传话,看看她们家小姐明日何时回来,她也好提前准备着将宁熙逮回来。
谁知一问才知,人家靖安侯府的陆三小姐好好的在府里歇着呢。
王氏心下便觉不妥,又派人去武宁伯府打听消息,果不其然,张罗局子的两大正主陆三小姐与杜六小姐都在自家府里歇着呢。
同行的一些勋贵家与官宦子弟,王氏也便没有一一再问,托关系找了守城门的将军,便带着家里的小厮丫鬟侍卫一行浩浩荡荡连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