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衣袍的中年男人,正是伽澜国国主澤息,而那位刚刚进来的俊美青年,便是伽澜国的二皇子煦霖。
伽澜国王澤息将香炉放回原处,仔细的摆好。方在首座坐了下来,并抬手示意煦霖入座,问道:“跟着丞相学习处理朝政已有两个月了,可有何感想?”
煦霖在下首位置坐了下来,见澤息问起,不禁苦笑一声,说道:“父皇,您还是放了我吧。儿臣实在不是做皇帝的料。您还是去将皇兄找回来吧。”
澤息端起茶杯,仔细的拂去茶叶,轻轻的吹了一口,慢慢的喝了一口,微微闭着眼睛,似是在回味着茶的味道。片刻,方抬起眼眸,望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二儿子一眼。
伽澜国的二皇子不但长得俊逸非凡,而且fēng_liú倜傥,喜欢结交朋友,终日花天酒地,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这在伽澜国早已人尽皆知。只是,这位皇子虽然生玩,但也恩怨分明、是非分明,尤其爱打抱不平,所以,伽澜国的国民对于煦霖皇子爱戴有加,声誉不错。只是,若是作为储君,那就差远了。
据说,煦霖皇子生性顽劣,虽然天资聪颖,但却不懂谦恭重道,伽澜皇室先后给他安排了伽澜国有名的严师教导,据说,没有一个可以超过两年的,这些老师们往往不是被他给气走了,就是被他给气病了,都纷纷向伽澜国王请辞,只言皇子太过聪慧,他们才疏学浅,实在不敢担此大任云云。
伽澜王自然知道这些只是托词,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聪明是聪明,但却太过顽劣,不服管束,久而久之,他也乏了,也实在是再无人敢再应下这个苦差,伽澜王只好里挑选历代典籍、治国理政之书一股脑儿的搬去煦霖的宫中,直言他可以自由安排读书时间,但是,必须每个月月初制定学习计划,月末的时候,接受翰林院学士的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能进行下一轮的学习。
没想到,这样的方法,居然正中煦霖下怀,几里的书籍被他熟读了近半,肚子里的墨水也多了不少。只是,顽劣的天性却是变本加厉,在伽澜国都混得风生水起。待弱冠之年,搬出皇宫在宫外王府居住时,更是聚集了一帮能人异士。这些人与煦霖交好,但又非为煦霖所用,但却将自己的阅历、学识,甚至武功修行等与煦霖相互学习、切磋。在如此氛围的熏陶下,煦霖竟然如鱼得水,混成了一个民间王者。
伽澜王有意栽培,想让煦霖早日熟悉朝政,将毕生所学用于造福伽澜百姓,便软硬兼施的让煦霖在丞相手下跟着处理朝政,希望早日担当大任,他也好早日卸下这一身黄袍,过他一直想要的隐居生活。
如今,见自己的爱子竟然说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伽澜王又怎么会让煦霖如愿?他最优秀的那个儿子,已经不能指望了,唯有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二儿子,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选。
伽澜王轻咳一声,说道:“你自小便聪慧,又从小学王之术。怎么如此妄自菲薄?你。。。”
煦霖摆摆手,忙说道:“父皇,打住,打住。别给儿臣戴高帽子。儿臣有几斤几两,您难道不知道?”煦霖不愧是个纨绔子弟,即使是在伽澜王面前,那君子端方的形状,都是假象,不肖片刻,便再难维持。此时,煦霖坐得也没那么端正了,脸上也是笑mī_mī的,丝毫没有面对帝王时应有的恭谨。
伽澜王自然是比谁都知道,煦霖不是帝王之才,但是,他虽然后宫妃嫔不少,只是,伽澜王澤息却并非一个多情之人,和皇后感情深厚,后宫的妃嫔几乎都是为了权衡朝中势力,才不得不纳入宫中,给予她们应有的荣华富贵,但却甚少雨露均沾。所以,伽澜国的后宫,较之其他王国而言,是比较冷清的。澤息的子女也不多,只有二子二女。
其中,他的大皇子已经离开了伽澜国,此生,注定与王座无缘,两个女儿又还年幼,伽澜王唯有将希望寄托于这位虽然有才华,但心思却不在朝政上的二皇子身上了。
伽澜王把玩着手里一个凤形玉坠,那是他这几日精心雕刻而成、准备晚上赠与皇后的。听煦霖如此话语,伽澜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既然是朕的儿子,便不会差到哪儿。只是,你都二十岁了,也该收收心了。父皇老了,这偌大的一个国家,将来还指望你来管理呢,你难道忍心让你的子民们忍饥挨饿吗?”
煦霖瞪大了漂亮的丹凤眼,说道:“父皇,您哪里老了?您此时容光焕发、威风凛凛、风度翩翩、魅力无边,哪有半分老态?您和母后是要长命百岁的,如此算来,您还可以再当四五十年伽澜国的皇帝呢。我呀,无德无能,就不来凑热闹了,还是到时等您的孙儿来吧。”
“哦?”伽澜王准备端起茶杯的手一顿,望着对面坐着的儿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在暗示朕,早日让你与丞相之女完婚吗?经你这样一提,好像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将你母后娶回来了。”
煦霖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做什么要提这样的话题呀。怕伽澜王真的心血来潮要他娶了那位娇滴滴的姑娘,煦霖忙不迭的说道:“不是,不是,父皇您误会了。儿臣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么,”伽澜王欠了欠身子,望着自己的儿子,笑问道:“你是想先跟着丞相处理朝政呢,还是先完婚给朕生个孙子玩玩?”
煦霖觉得,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