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浵听了墨疏影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得轻咳一声,拿起筷子又姿态优雅的吃了起来。
坐在上首的墨老太爷偏偏没有听到前面,只听到了后面那句话,不禁一摔筷子,声如洪钟道:“谁敢把我的宝贝孙女乱棍打死?是嫌命太长了吗?岂有此理!疏影,你说的是谁?告诉爷爷!”
墨疏影不禁扶额,拍了拍墨老太爷的手背,将筷子又塞回了墨老太爷的手中,柔声道:“爷爷,您别急,孙儿只是开玩笑的啦。刚刚公主邀请我去西秦,我口不择言,乱说的。”
墨老太爷听了,紧张的说道:“疏影,你可别吓爷爷,那个蛮荒之地,你去那做什么?还是好好的在凤苍待着吧,爷爷也放心。”
正在吃着饭的童浵听了墨老太爷的话,秀眉微蹙,脸色已经有点不好了。忽然捂着嘴巴,连忙站起身,朝着房门外跑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干呕的声音。
过了片刻,童浵才惨白着脸色走了进来,向墨老太爷告罪了一声,才坐了下来,但是,已经没有再动筷子,只是端起一旁的热茶,慢慢的喝着。
墨老太爷自童浵突然出去后,脸色就有些不好了。但也没说什么,今天墨疏影和顾青筠都在身边陪着,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只是,没过多久,童浵就捂着肚子,躬起了身子,脸色惨白,紧紧的咬着下唇,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旁的齐管家见了,望了墨老太爷一眼,见老太爷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齐管家才急忙跑了出去,叫了两个人过来,将童浵扶进了旁边的客房,又吩咐人去请来了墨家的大夫。
发生了这样的事,墨老太爷已经没有胃口再吃饭了,墨疏影和顾青筠相视一眼,也没了胃口,都放下了筷子。
齐管家在一旁见了,忙命人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了下去。扶着墨老太爷到旁边的偏厅坐着喝茶。
这边的情况,墨夫人也知道了,一脸凝重的赶了过来。坐在一旁等着大夫出来。
不大一会儿,墨家的大夫齐大夫便提着药箱出来了,只是,出来之后,神色复杂,似喜似忧,躬身站在墨老太爷的身边,不太敢说话。
墨老太爷是个急性子,见此形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齐大夫应了声是,才小心翼翼的答道:“回老太爷话,屋里那位姑娘,是有喜了,据老奴猜测,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
齐大夫的话一出口,原本拿着茶杯的顾青筠手猛的一抖,一杯滚烫的茶水全洒在了顾青筠白皙细嫩的手背上,茶杯脱手应声而倒,“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一旁的墨疏影急忙站了起来,绕过了一地的碎片,将顾青筠受伤的手抓住,一叠连声的问道:“青筠,怎么了?你的手疼不疼?都红肿了,齐大夫,快拿烫伤药来。”
齐大夫急忙放下药箱,从药箱里拿了一瓶烫伤药出来,细细的将顾青筠手背上的茶水擦干净,轻柔的涂上了一层烫伤药膏。
墨老太爷摆了摆手,示意齐大夫可以出去了。齐大夫也是个有眼色的,忙告罪一声,走了出去。
墨老太爷望着此时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顾青筠,轻叹一声,说道:“顾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顾青筠听到墨老太爷的话,抬起头来,茫然的望着墨老太爷,轻声说道:“我不知道,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墨辰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起......”说完之后,眼圈儿已经红了,但顾青筠紧紧的咬着下唇,微微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墨夫人在一旁看了,眉头紧锁,心里似乎已经明了。
墨疏影情绪最为激动,双手扶着顾青筠的双肩,一叠连声的问道:“是我弟弟做的好事,是不是?青筠,你实话告诉我们,墨辰他,并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而是闯下了大祸,不敢面对你,自己躲起来了,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顾青筠被墨疏影晃得有点头晕,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那天走的时候,明明对我说过,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竟然还相信了。不要问我了,你去问他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疏影见顾青筠哭了,也有些慌了,忙将顾青筠抱入怀中,轻轻的拍了拍顾青筠的后背,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对不起。”
顾青筠靠在墨疏影的肩上,紧紧的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一直流,但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墨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将瞿玉叫了过去,问道:“你原是墨辰身边的人,现在又在顾丫头身边,你是最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墨老太爷,瞿玉不敢有所隐瞒,将那日傍晚几人从城南雪灾现场回来,一起吃饭,然后墨辰提前离开,说要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处理,可能会很晚才回来,让顾青筠给他留门;直到墨辰彻夜未归,第二天允硕来辰王府找墨辰有要事相商,大家才知道墨辰不知所踪,然后,便是高曙和顾青筠说的话,以及在童浵的院子里,看到墨辰与童浵睡在同一张床上;一直到墨辰离开......
墨老太爷听了,沉默了半晌,手杖在地下重重的一击,怒道:“这孽障!”
墨疏影听了瞿玉的话,见顾青筠情绪好了点,忙将顾青筠扶着坐了下来。跑过去问道:“怎么?那个女人,竟然敢给墨辰下药吗?她是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