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望了一眼顾青筠,并未解释他为何会知道她背着墨家做的事情,只是掏出了手帕递给顾青筠,说道:“擦擦嘴。”
顾青筠愣怔的接过,果真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但反应过来时,不禁瞪着手上的手帕,好死不死的,被她看到了手帕的一觉,一个小小的林字。顾青筠手一抖,手帕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林思樊给她下毒之事,她仍心有余悸,这手帕,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墨辰看到顾青筠将手帕丢在地上,不禁脸色一寒,盯着顾青筠。
顾青筠但觉得旁边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忙将手帕捡了起来,递给墨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失手。”
墨辰并未伸手去接,只是冷冷的说道:“扔了。”
顾青筠一愣怔,扔了?这可是林思樊送给他的手帕呢,这一方小手帕,可是寄托了林思樊对墨辰的殷殷之情。顾青筠问了一声:“扔了?”
墨辰神色未变,点点头,道:“扔了。”
“哦。”顾青筠将手帕递给旁边的丫鬟,说道:“辰王说把手帕扔了,你拿去扔了吧。”
丫鬟恭敬的将手帕接过,答道:“是”便想要出去。
墨辰却是喊住了她,吩咐道:“去少夫人房中,拿几条手帕来我房中。”
丫鬟不敢答应,望着顾青筠,等着顾青筠的吩咐。
顾青筠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要拿我的手帕?”
墨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顾青筠,说道:“手帕被你弄脏了,你拿手帕给我,有什么问题吗?”见丫鬟还站着没动,不禁蹙眉,声音也不禁提高了,道:“还站着干嘛?我说的话没听懂吗?”
丫鬟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是。”但还是抬头望了一眼顾青筠,眼里暗含乞求。
顾青筠轻叹一声,说道:“去吧。找岑姨拿几条新的。”想来,手帕这种东西,墨辰未备有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只是一个男人,而他的生活起居,都由川衍打点。川衍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墨辰,还是需要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照顾起居呀。这样想着,顾青筠一边往碗里夹菜,一边随口说道:“若有个女人在身边照顾,何至于连个手帕都要拿别人的?”
墨辰原本转身准备离开,听了这句话之后,古怪的望着顾青筠,问道:“你不就是我身边的女人吗?我用你的手帕有何问题?”
顾青筠一滞,知晓墨辰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但他也并未解释,只是小声的嘟囔着:“喜欢人家就娶回家呗,干嘛拿我当挡箭牌?”
墨辰饶有趣味的看着顾青筠,说道:“看来,你很喜欢争风吃醋的日子?”
顾青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争风吃醋?才怪!但她肯定不能这样回答,只是掩去了眼底的讥诮,说道:“每位女子都希望成为自己喜欢的人的唯一。”
“唯一?”墨辰细细咀嚼这两个字,但却未发一言,径自离开了。
墨辰在别院住了三日,白日里,川衍似乎极为忙碌,进进出出的传达各种指令,墨辰稳坐主院,也未见出来;顾青筠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呆着。但满园的鸢尾花开得正盛,若不及时采摘,待凋谢后便只能落入尘土,成为肥料了。顾青筠便每日将花儿采摘回来,用竹篾做成的筛子晒干,准备拿来做为颜料。
白天墨辰不许人去打扰,连丫鬟都不能进入主院。只有晚饭,墨辰才命人将顾青筠叫来一起用饭。两人在饭桌上的话才渐渐多了起来,但对于墨辰白日在做什么,他却是只字未提,她也没有相问。
墨辰在的时候,厨房总会准备丰盛的晚餐,顾青筠跟着吃了三天,原本尖细的下巴稍显圆润了。加上岑姨又经常炖各种补品给她补身子,她的身体状况终于慢慢的回到中毒前,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墨辰离开得匆忙,甚至都未来得及与顾青筠当面告别,只是让丫鬟给顾青筠带了话,让顾青筠每月必须回家一次,便匆忙离开。顾青筠午觉醒来时才知道墨辰已经离开了,不禁松了口气;但想到每月必须回家一次,她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果然,背了一个二少夫人之名,有些事情真是避无可避。
顾青筠慢悠悠的用完午点后,丫鬟忽然来报,一直在负责与花语对接的向晚求见。
顾青筠微一蹙眉,点头让她进来,心里却寻思着:莫非这几日没有按时将鲜花送过去,对方来质问了?虽然花语当时并未很明确的要求她必须按时提供鲜花,但是,这几年来,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花开之季,她供应得还是很及时的。
向晚是一位瘦高瘦高的十八岁姑娘,原本在别院负责每月财务支出的,顾青筠接管了别院后,见她极有做生意的头脑,便将她从别院剥离了出来,让她负责与花语的联系,当然,石头记也是她在管理。向晚是一位实干家,顾青筠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平台,她便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而且将顾青筠摘得一干二净,让人根本就不会怀疑到墨家二少夫人身上来。顾青筠也乐得清闲自在,放心的将事情都交给了向晚全权打理,当然,向晚的收入,比起当初在别院来,可谓是翻了一倍不止。现在俨然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去年还借了顾青筠一笔钱,在帝都买了一处小宅院,将在乡下的双亲都接了过来,一家人终于得以享受天伦之乐。
帝都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大城市,虽然大部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