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在岳氏集团7楼的实验室已经建好,为了安全保密,整层7楼更换了新新的门禁系统,只有梁石和几个助手能自由出入,对岳氏集团的人而言,现在的7楼已经是个整栋岳氏集团大楼里的禁区。当然省里考虑到梁石的实验室也需要岳氏提供帮助,7楼的门禁也为岳氏配了一个进出密码卡,密码卡掌握在岳朗手中。在岳朗看来,这张密码卡不过是意图对岳氏图谋不轨的有心人为掩人耳目的表面文章罢了。实验室已经建好,梁石的团队也已经上班,但是实验室的启动仪式还要等着在外调研的蒋政霖副省长回来致辞,所以将岳氏集团作为省里的试点工程,接纳梁博士团队的经济信息网络安全实验室公之于众的仪式还未正式启动,据岳朗现在能掌握的信息,启动仪式很隆重,邀请了省里各行各业的精英上百人,省内省外的媒体近百家,目前仪式的安排主要由岳氏集团和省里的相关人员共同协同完成,岳朗其实很反感这样的表面工作,但是又不得不为,只有总经理重视,下面的人才能重视,可为了这个繁琐的启动仪式,岳朗觉得自己好几天已经没能全心投入工作。虽然每晚都在加班,可是看到隔壁人力资源部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似乎若有所失。梁石回来了,柳心的生活似乎安排的很满,已经不需要像刚入职那样,用加班将自己空闲的时间填满。坐在办公桌前的岳朗有点烦躁,知道今天晚上又将是无所收获,思绪定不下来,索性直接开车到一家酒吧,自己给自己放个假。
岳朗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走进的酒吧很安静,只有舒缓的钢琴曲轻轻流淌,端着一杯鸡尾酒,坐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声色的让脑袋放空。“这不是岳总吗?来这里借酒浇愁啊?”岳朗抬头,看到一个衣着有点不修边幅的大胡子男人,认真的看了两眼,笑着朝男人的肩上捶去“齐濯,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一声。”男人挠挠一头乱发“昨天刚回来,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这也是倒时差刚睡醒,想来喝一杯清醒一下。”岳朗似乎很嫌弃,“你小子不就去法国画个画吗,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非人类。你这一身行头是想告诉大家,你已经成大师了,还是混了几年一事无成,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失败?”齐濯对岳朗的讥讽似乎习以为常,“从小以家族企业为己任的家伙懂什么,我要不这样,我爸能放过我,他非得把我立刻赶到我家那个监狱里给他做苦工,整天甜腻腻的还不得的齁死我。自从他们通知我回国,我也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我最后的狂欢也就剩下这身行头了,哥们,你难道不应该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同情我一下?”齐濯所谓的监狱不过是家里的蛋糕店,他是岳朗在国外留学,到法国旅行时认识的朋友,一见如故。齐濯家里开着蛋糕连锁店,只是他家的生意没有岳氏做的那么大,但是也几乎承包了a城所有的蛋糕房,只有一个儿子的齐向东,一直都希望将来子承父业,但是一心想成为艺术家的齐濯志不在此,为了逃脱家里父母的控制,借口为了学习蛋糕裱花艺术,创新蛋糕的艺术表现形式,为了将来将齐家的蛋糕事业发扬光大,一心要去法国深造,不明就里的父母不但将其安全送到了法国,而且还好吃好喝地供应了他四年。如今,和父母约定的期限到了,齐濯想不回来也不行,在父母的催促下,只能收拾行李,带着象征艺术家的一头乱发和胡子回到家,碰上岳朗纯属偶然。齐濯坐在岳朗对面,双手抓紧乱发,依旧一脸痛苦“哥们,这往后的苦难,谁来拯救我?我真的要和我的蒙娜丽莎说再见了。”岳朗看着正做着夸张动作的齐濯,笑着不说话。齐濯突然站起来,低头对岳朗神秘的说“哥们,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今天遇到你,你今晚就陪我一起和我的自由与艺术说再见,这里太安静了,它已不能盛下我此刻这颗骚动烦乱的心,我需要喧嚣和热闹。”不由分说,拉起岳朗就走,“哥们,走,我们换个地方,既然要告别,总要有个仪式。”岳朗跟着齐濯也不问去哪里,齐濯能和岳朗做成朋友,主要在于齐濯的心性在岳朗看来,活的单纯而美好,如孩子一般清澈,没有世故人心,和这样简单的一个人相处,没有负担,轻松自在,至少在国外和齐濯做朋友的那段日子,岳朗心头总会浮现记忆中的云上村。从酒吧出来走了一千米左右,齐濯定住脚步,指着旁边一家流光溢彩的夜总会说,“就这里吧,我门进去放松一下。”岳朗也不拒绝,径直走进去,齐濯走到前台“喊你们经理来,给我找五六个漂亮的陪酒小妞,今天少爷我要不醉不归。”
走进包厢,灯光黯淡,岳朗和齐濯坐在沙发上,五六个漂亮的姑娘鱼贯而入,齐濯放话“本少年初回国内,朋友不多,偶然碰见一个也是运气,姑娘们,记住,你们今天都是我齐濯的朋友,是我向自己过去告别的见证人,我们今天要一起喝,一起醉,我就喜欢人多热闹。”岳朗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眉目,不言不语看着齐濯小孩子似的发泄。此时岳朗耳边传来一个甜的发嗲的声音,“先生,你不要来一杯?”岳朗转头,看着面前这个一头短发,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劝酒女,瞳孔在不甚明亮的光照下放大,缩小,再放大,眼神由开始的不屑变成认真,再变成不可置信,他抓着姑娘雪白的手臂,大声问道“菁菁?你怎么在这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