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翊与不与他们一起,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到他们的兴致,玩还是一样玩。
两人从添福食铺出来之后,在附近转了一圈便去郊外骑马了,直至黄昏才回到府上。
正好赶上用晚饭的时辰,府中众人纷纷在花厅落座。
其实,平日里府上的人都是在各自的院子里用饭的,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在花厅一起热闹一下。
今日如此。
是因着太后一行人打算趁着天气好,明日告辞,继续赶路。
苏老夫人得知后,满心不舍,又是匆匆吩咐了下去,今日府上众人一起在花厅用晚饭为其送行。
苏家的人不多,苏老爷与速大少爷今日又不在,加上莫轩与几位借住府上的远亲,男女老少一起也才勉勉强强地凑齐了一桌人。
若按在长烨城的规矩,莫轩是绝对不可能和太后、公主坐在一桌用饭的,男女也是不会共坐一桌的。
但是此次是太后特许的,且苏家也不是什么簪缨世家,就没那么多要讲究的东西了。
太后自然是上座,旁边坐的分别是苏老夫人与魏瑾珃。
苏叙然就坐在魏瑾珃的对面,身侧,是宋知翊,她只一抬眼,便能看到他们。
“糯糯啊,这便是我的那位外孙,姓宋名知翊,你们在来榆城的道上见过的。”
因着太后白天见过宋知翊了,苏老夫人也就知道了他们原先就见过面的事情,当下也就只与两人简略地介绍了几句。
又见众人有些疑惑,便稍稍解释了几句。
魏瑾珃点点头,“我今日还见着这位哥哥在末鸢湖上泛舟呢。”
说罢也与众人提及几句白日的情景,便不再说话了。
此时还未开饭。
苏叙然一直冲着宋知翊喋喋不休,而宋知翊只是偶尔淡淡地应几声。
苏叙然素来崇敬他这位表哥,也不气,还很开心,觉得他只要能搭理自己都是很幸福的事儿。
“知翊表哥,你今日真应该和我们一块去骑马的。”苏叙然往对面看一眼,语气颇为懊恼。
“为何?”宋知翊弯了弯唇角,端起面前的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
苏叙然学着宋知翊的样子端起茶,猛呷一口,愤愤道:“以表哥的骑术肯定能赢过珃妹妹的,我们几个人今日与她比了近十局都未赢过她。”
魏瑾珃忽地被点到名,眉头一跳,一抬眼,发现一桌大半的人都在偷偷打量她。
大家知道,苏叙然那几个人指的是他和他的那些个就知道玩乐的酒肉好友们。
可虽说是些爱玩的主,这一个个的也是养尊处优,骑术绝对不弱,却叫一位千娇万宠着养大的小公主赢了去……这安乐公主,骑术实在不该这么精湛的啊……
魏瑾珃还未开口,就见对面的宋知翊轻轻放下茶盏,带着几丝笑意道:“许家的骑术,我怕是也比不过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安乐公主毕竟还是半个许家的人,许家人善骑射、世代为将,这么一看,安乐公主骑术精湛又是理所当然了。
“五姑娘真是文武兼备啊!”有人夸赞道。
紧跟着,是接二连三地一顿夸奖,都一点不为苏叙然输给一个小姑娘而惋惜。
苏叙然冷哼一声,觉得他或许不是苏家亲生的……
魏瑾珃则是闷头喝着茶,对众人的奉承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糯糯也就骑术好些,射击舞剑什么的根本就拿不出手的,总的来说苏家的几位公子才是更胜一筹的!还有知翊这小子也是厉害得很,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太后看出了她的局促,暗戳戳地帮她解围。
众人一听这话,也知是夸过头了,引得太后都开口了。
可当下他们哪好当着太后的面来夸苏家的这几位嫡亲公子啊,于是话锋一转,开始顺着太后的话夸起宋知翊来。
宋知翊可是毓国公世子,那毓国公可是当今皇上拜把子的兄弟,夸吧夸吧不带怕的!
宋知翊不喜欢听奉承话,也知道他们是在拿自己当挡箭牌,才听了几句,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那几个奉承的人也不敢再说下去了,顿时饭桌上一片沉默。
“知翊。”打破沉默的是苏老夫人,“你也去过砾川几次,对那一路颇为熟悉,你明日便与许老夫人还有五姑娘一同去往白玉寺吧,顺便代我去寺庙里祈个福。”
宋知翊考虑了片刻,点点头,“好。”
“阿云有心了,知翊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有他一起定能省去许多事儿。”太后闻言喜笑颜开,之前宋知翊在路上的出手相助显然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觉得此提议甚好。
太后转头,拍了拍魏瑾珃的手,询问道:“糯糯觉得如何?”
魏瑾珃被太后这问题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连忙答:“我也觉得甚好。”
说罢,她抬眼偷偷地看了眼宋知翊,那人却是在那面不改色的喝着茶。
“对了,上午你来福湘院时忘记问你了,我过寿辰时你送我的那副画是从哪寻来的?”苏老夫人又问。
宋知翊答:“就在这榆城中,是一位老先生所作。”
苏老夫人与太后对视一眼:“那能否再去请那老先生画一幅?”
宋知翊不语。
“是我看着你送你外祖母的那画儿很是欢喜,这几天也让糯糯在城中寻了一翻,却未寻到相同的画迹,若是不方便就罢了吧。”太后颇为失望。
其实那苏老夫人原本是打算将那副画赠与她的,只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