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与苏苒分别后便立即向回走,再无心于那奇门遁甲,天材地宝。只是不知为何,越往回走,就好似离入口越远,明明走进来时并未花去多少时间,而今却走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走出这梅林的尽头。想是有人不想让自己走出这片梅林。

张潜顿时心下安定,便看看这其中风景,一如刚进园中那般悠悠闲闲,不在着急。突然听有妇人嗤笑道:“张家少爷好定力。”张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声音却甚是熟悉,可思来想去,又不知是谁,但本着输人不能输气势的原则,淡然一笑,悠悠轻声,“不敢,美色误人。想阁下也同在下一般,被着十里梅花迷住了眼挡住了方向。”

“油嘴滑舌的一如你家传承,张少爷可真是巧舌如簧!”

“不敢不敢。听闻贾家有一女待字闺中,不知小子可能求娶?小子虽不是高官厚禄,但也算仕途无量,虽无万贯家财但也略有薄资。小子虽不敢说是痴情种,但也愿许贾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贾老太太看小子如何?”张潜刚一说完,只见梅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都像是自己的幻觉,眼前有一条石板小路直通云霄,高耸入云的山顶似有一亭,悠悠扬扬的传来一声:“上来再说其他!”

张潜听了,闻闻手中的一树梅花,笑了,“小子就来。”一步,十步,百步,千步,万步,不知走了多久,腿子酸软的打颤,张潜仍,旧端方的稳步前行。汗浸湿了衣衫,山间劲风吹过,通体寒凉,张潜仍旧走着,直到烈日高照,汗如雨下,意识混沌,他仍在走着。突然,一声冷冷的声音穿到耳中,“坐!”张潜才意识到自己已走到目的地,抬头一看,贾老太太倚在亭边,都这一旁的金丝雀。小小而又华丽的金丝雀婉转地叫着,好似歌声悠扬。

张潜环顾四周,这亭子顶多就是在半山腰处,这山还很平缓,刚刚那般……想起苏苒,心中不在多想,只老实叩头,恭敬的亦如见到家中长辈。

“你小子还算有心,没辜负了苒儿。只是当日你张家明明可以插手相帮,却任由他人欺侮我苏家,这口气,我实不能咽!”贾老太太手稍重令笼中鸟尖叫一声。

张潜知是恭敬地一扣,才道:“苏姑母,张苏两家世代交好,当日我祖父病重,家中堂伯母执掌中匮。多有不便之处,当初,我曾赶往燕城,只是到燕城时一晚。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苒儿的下落。”

贾老太太看了张潜一眼,知他所说是实情,也不在过多纠结于此。“起吧,你也不必跪我。自家孩子自家疼,这是人之常情。当日苏家败落,墙倒众人推,你张家虽未助我苏家,倒也没落井下石,明哲保身能全你张家一门,我也没什么可怪罪的。”张潜听了,更不敢起身。

贾老太太叹气,“当日张伯父已表明了态度,张家大嫂也有她的无奈,只是,我也有我的坚持。坐!”

张潜抬头,手扶着面前的石凳,颤颤悠悠地坐到石凳上,郑重地向贾老太太承诺,“伯母,自我五年前出府起,就已另立门户,我母亲,我母亲曾言明除苒儿外,她不再接受其他儿媳。”

“你母亲自幼与我交好,你外祖与我父亲又有同袍之泽,你母亲偏向苏家是自然的。山东莫家可不是南方柳家,保守又无用!”贾老太太的轻描淡写令张潜后背起了一层凉意。贾老太太为张潜斟了一杯茶,“你给你母亲回信的时候,就说贾家代沫,字燕雁。她会同意的!”

“伯母?”张潜很是惊诧,他以为会千般刁难万般阻挠,却不想竟只是这般……

“怎么?很惊讶?”贾老太太斜眼瞟了张潜一眼,戏谑道:“苒儿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比我那亲儿子更贴心,比儿媳更亲密,我是不想这么早将她嫁出去,不如,再留她陪我这个老婆子几年?”

张潜的脸顿时垮了,苦笑道:“伯母――您也可怜可怜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分离这么些年,相思入骨,求伯母慈悲。”

贾老太太虽说年纪大了,可偶然听这戏文似文绉绉的话也有些忍俊不禁,“你这滑头小子,平时就是这般迷惑我家苒儿的吧?可收起来吧,我老婆子可不吃你这一套!”张潜苦兮兮地看着老太太,“不敢不敢,伯母火眼金睛又通情达理,小子怎敢?只求伯母成全小子!”

贾老太太看这小子,眼波流转之间又道:“你哥哥澜小子名动天下,到有些张家先祖风骨。我家安哥儿也到了启蒙的年纪,就让你那大哥哥授业吧!”

张潜呆了一呆,自己娶媳妇儿把哥哥卖个人家到底划算不划算呢?又一想,自己的媳妇儿可不能再等了,哥哥家的大哥儿都有麦杆儿高了,我这弟弟可连媳妇儿都还没有呢!哥哥啊哥哥,为了弟弟的终身大事,就委屈你一下吧!再说贾家安哥儿聪明才智自己也有所了解,料想他日定龙腾虎跃,哥哥得此佳徒也不亏!

张潜立刻点头道,“我哥哥如今正在定山王麾下,过几日表哥启程回洛城,我亲自带着安哥儿去哥哥那里拜师!”张潜当机立断地选了媳妇儿,以为是张家赚了,即得了媳妇儿又得了优秀的徒弟,殊不知来日总是要还的!

贾老太太满意了,点头笑道,“喝盏茶解解乏,上山路陡难行,下山路滑可要慎行!天也不早了,你回吧。”张潜想到来时那直通云霄的路,感觉腿还酸软无力,面对贾老太太的清风拂面,扯扯嘴角接下茶盏微呷一口。说来也奇,茶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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