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摔落在地,初墨玦将俞团团牢牢护在怀中,避免摔到她,也防着子弹再次袭来,他双手颤抖得不行,几乎要抱不住她,强忍着心头的恐慌,低头迅速查看她的伤处。
然而一番仔细检查后,却发现她浑身上下完好无损,除了唇边的血迹,再无任何伤处。
初墨玦顿时呆住,这个向来冷静理智的医者,这一刻里,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医馆对面的一幢商用楼,一扇玻璃窗后,一双冰蓝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眯起,泄出一缕不可思议的复杂目光,半晌,缓缓收起那把tange51狙击步枪……
俞团团窝在初墨玦怀中,虽没有立刻昏迷过去,却已虚弱至极,脑袋里存余的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让她努力抬起眼睫。
“初墨玦,你……你有没有受伤?”
初墨玦从怔呆中回过神来,连忙将她抱紧,左边臂膀处一阵疼痛,鲜血早已染透了他雪白的衣衫。
“没有,我没有受伤,团团,你别担心,倒是你……”
听到他没有受伤,俞团团心里终于一松,仅余的意识立刻便被黑暗吞没……
“团团!”初墨玦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
随即,他很快回过神来,手指连忙搭上她的腕脉,这一探脉,他蓦地一惊。
脉象虚空,薄而无力,很明显,她再次伤了元气。
初墨玦反复探查着她的脉象,确认无误,他低头看着她,那张苍白脸上,唇边一缕猩红触目惊心。
心头忽然一阵紧缩,让初墨玦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手,用衣袖轻轻拂拭她唇边的血迹,忽然心生无力之福
短时间内,俞团团竟连续两次元气大伤,前一次还未恢复,这一次更是雪上加霜,她生过孩子之后,体质本就大不如前,再这样下去,虚空衰竭,恐怕再也无法挽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初墨玦一时之间,竟忘了身处险境,心中焦灼忧虑至极,将昏迷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郑
他自问医术过人,可面对她,却前所未有地心生挫败之感,既无可奈何,又迷茫无措……
雄风大楼。
会议室里,正在加班召开高层会议。
风云烈如往常一般,冰冷得让人生惧,所有人都不敢向他直视,皆默默噤声不语,只有财务总监做汇报的声音,清晰,又心翼翼。
风云烈半垂着眼眸,正专心聆听着财务汇报,心中忽然莫名一阵紧缩,疼得他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无法忍耐地捂住了胸口。
闻声,在场的人都蓦然抬眸,吃惊地看向他,财务总监更是一口噎住,惊愕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司廉见状也是一惊,大步上前,压低了嗓音:“先生,你怎么了?”
风云烈蹙眉,这莫名的心痛,让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散会!”他忽然看向在场所有人,冷声道。
然而所有人都懵了,一时之间全是各种惊愕的表情,竟无人起身。
“先生有事要处理,”司廉见状,立刻道,“会议改继续。”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起身,收拾了东西,陆陆续续迅速离开。
“司廉,”风云烈捂着胸口,心跳莫名有些乱,越发不安起来,“立刻查一下团团在哪里,在做什么,我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快!”
“是!”
司廉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看出了风云烈的不安,连忙摸出手机拨打电话。
他遵照风云烈的交代,在俞团团身边安排了暗中随行保护的保镖,可是电话拨打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
司廉脸色微变,心知不对,连忙转头汇报:“先生,保镖的电话打不通。”
风云烈心中一紧,霍然起身:“找澈,让他追踪!”
司廉领命,赶紧打电话给云澈,云澈那边很快就发来俞团团所在的位置。
“先生,是初心医馆。”司廉忽然松了口气,“团团姐在医馆里,应该……不会有事。”
风云烈却薄唇紧抿,完美如剔羽般的双眉越蹙越紧。
他没有话,却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墨玦……”
他刚一开口,初墨玦紧张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烈,我们刚刚遇袭,团团情况不太好,你赶快过来!”
只觉得一道寒风从眼前掠过,司廉对此已见惯不惊,尽管没头没脑的,还是连忙追了上去。
“先生,出什么事了……”
司廉在后座里那无形寒气的紧张逼迫下,一路飙车赶到初心医馆,车还未在路边停稳,风云烈便已推门下车。
来到初墨玦私人休息室外,风云烈缓下脚步,将满腔忧急如焚都强压下去,让自己的容色重新恢复平静淡漠,这才敲了敲门,推门走进。
“烈……”初墨玦坐在床边,见他走进,连忙站起身来。
“她受伤了?”风云烈淡淡问道,心却揪得紧紧的。
目光投向床上昏迷中的女人,那苍白虚弱的面色,让他平静的眼眸忍不住地微微一闪。
“没有,她没受伤……”
见风云烈微蹙了眉头,初墨玦连忙道:“团团的情况很是怪异,一会儿再详,烈,现在你一定要帮我个忙。”
风云烈勉强把目光从俞团团的脸上移开,看向初墨玦,投以询问的目光。
初墨玦不想耽误时间,直截帘地道:“她刚才又是莫名元气大伤,身体亏损太严重,烈,你的真气应该能导入她的丹田,帮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