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给她用镇痛药物吗?”云澈闻言,立刻问道,星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忧急。
风云烈摇头:“没有,药剂都是墨玦配制的,他说不能添加镇痛药物。”
云澈心中蓦地揪紧,受伤之后的疼痛,他感受最深,即使用了镇痛药物减轻了痛感,但还是会让人十分难受,更何况根本没有镇痛,那么娇气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受得了?
初墨玦感觉到云澈投来质疑的目光,半掩下长睫,遮去眸光中那微微的一闪,依旧面不改色。
“目前还没有想到有效的办法,”他淡淡说道,“这里医疗条件生活条件都有限,我建议送她回君城,在家里休养会比这里舒适许多,她这种情况也有心理阴影作祟,离开这个地方,应该会好很多。”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云澈不由微微愣了一下,暗忖也许真有心理原因也说不定。
风云烈沉默了一下,抬眸若有所思地看向初墨玦,却没说什么,只是微点了点头,忽然转身离开。
他这一走,云澈有些回过神来,心里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看向初墨玦的眸光里立刻掺杂了一分怀疑。
初墨玦虽仍不动声色,内心里却微起波澜,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泛滥开来。
……
光色朦魅的暮色酒吧。
专属包房里,一袭黑衣姿容妖娆的男子独自喝着闷酒,小吧台迷离的灯光下,他似繁华夜色下一枝馥艳牡丹,懒懒地舒张开鲜丽的花瓣,说不出的富贵慵懒,却似孤芳自赏,透着无边的寂寥。
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伴随着一阵怪异的安静,带来一股似陌生却又熟悉的,透着威压与煞气的强大气场。
龙御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凝,却没有回头,继续将那杯酒送至唇边,一仰头,一饮而尽。
“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身后,一把低醇的男声,似上古琴音,铮铮中隐隐肃杀之气。
龙御却完全无视身后那强大霸气的气场,低眸看着空空的酒杯,唇角一扯:“明知故问。”
身后蓦地一阵凛冽寒意,一股难以抑制的煞气张扬开来。
“风家,不能动!还要我警告你多少次?”
龙御似隐忍不住,蓦地哈哈大笑,妖冶的容色如鲜花烂漫,盛放到最极致。
他终于转身,一双妖异凤眸风情万种地斜睨着身后的男子:“我就说嘛,还有什么事能惊动得你老人家重现江湖,除了风家,还能有谁?”
包房昏暗的光线里,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霜鬓玉面,姿貌高伟,一身邪佞煞气,满眼危险寒光。
“为什么擅自带人去破坏那个密训**?”龙行黑眸幽深,盯着自己的儿子,无视他那一副邪肆不羁的模样。
同样的,龙御也无视父亲眸光中的危险戾气,漫不经心地淡淡说道:“风云烈惹了我,我当然要奉还,来而不往非礼也。”
龙行深眸微微一眯:“我早就警告过你,不准跟风云烈作对,看来你把我的话一直当做耳旁风,既然如此……”他轻轻哼了一声,“这飞龙会的事务,看样子我要……”
“你究竟怕他什么?”龙御忽然打断了他。
龙行微微一怔,如玉容颜微微色变,如月下青玉,泛起幽幽森冷之光。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