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说着,第n次叹气:“老爷对此十分生气,因此很反感那几位少爷,认为就是他们带坏了我家孙少爷,让他成天不干正事,搞些神神秘秘又危险的东西,所以,每次一提到他们就要冒火。”
俞团团恍然想起,怪不得那次她提出让蔺战去初墨玦的医馆治疗,他会忽然无名火起,原来是心里一直对他们抱有成见,还有,之前他提到风云烈时,也一副很是不悦的模样。
俞团团不由垂下眼眸,蔺战明知她跟风云烈的关系,却还是对她那么好,甚至生怕她在风家受欺负,这一番深切的心意,真是让她觉得无以为报,同时,也更加心疼这个面冷心热的老人家。
“景叔,”她抬起头,一脸诚挚,“爷爷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帮他做什么都愿意,可是,蔺傲那脾气你也知道的,我不敢保证能劝得动他,只能保证我一定尽我的全力。”
她也希望这爷孙俩能够和好啊,可是那样惨痛的经历,那样日久年深难解的死结,再加上蔺傲那十头牛也拉不回的犟脾气,她真的感到眼前的鸭梨有山那么大啊!
景叔却立刻眉开眼笑:“有团团小姐帮忙,这事有希望了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恐怕见不到爷孙俩和好,现在看来不一定了,哈哈哈……”
俞团团小脸一囧,这景叔对她还真有信心啊。
“景叔,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景叔连忙摆手:“不要有压力,慢慢来,团团小姐,不急,不急,慢慢来就好。”
俞团团忍不住一笑,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啊,景叔,其实那个……风云烈他们都是好人,你们不要对他们有什么误解,风云烈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他人很好的。”
景叔:“……”
看着小姑娘上车离开,眼前似乎还晃动着那张有些羞赧的小脸,看样子,她很喜欢那个风家少爷呢,如此说来,孙少爷可能希望渺茫咯。
景叔站在原地,扼腕叹息,琢磨着怎么想个办法帮帮他家孙少爷,这团团小姐,可是最适合做老爷孙媳妇的人,一定要想办法抢回来呢!
……
俞团团从水清的公寓里出来,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从包里摸出一个绿色丝绒的小首饰袋,打算再好好欣赏一下里面那块质料极佳的天山冰玉。
下午风云烈打了电话说要加班晚归,俞团团不想回山庄跟云竹心独处,本来打算去独庐看爷爷,结果水妈妈来了君城,让水柔拉着俞团团去了水清公寓吃饭。
俞团团自从开始做玉饰代理后,她自己手工diy的玉石饰品非常独特精致,很受欢迎和好评,在微信朋友圈里持续热卖,还真是小赚了一笔钱。
水妈妈经常向俞团团请教玉石搭配窍门,有时甚至干脆就直接照搬她的搭配款式,也卖得很火爆,赚了不少钱。
因此,水妈妈越发地喜爱这丫头,简直恨不得赶紧娶回家来,心肝宝贝般地宠着,所以对儿子督促得更紧,生怕被人先抢走了,搞得水清哭笑不得,却又不敢跟她透露团团已婚的事。
水妈妈不放心水清两兄妹,经常会到君城来看看他们,只要一来,必然会把俞团团叫到家里去吃饭,顺便跟她学学更多的玉石搭配款式。
刚才吃完饭之后,俞团团在水妈妈带来的玉石饰料里看到了一枚天山冰玉吊坠,立刻就喜欢上了,颇觉有缘,于是跟水妈妈买下,打算拿回去送给风云烈。
此时,俞团团忍不住又拿出这块玉坠来看,洁白晶莹的玉料上,雕刻的是关公的经典形象,寓意极好,对着灯光透看,内里似有缕缕冰水凝固,仿佛点点冰晶闪烁,宛若一块干净剔透的冰石,不曾沾染世俗一丝的尘埃。
清透无暇,冰清玉洁,这样的玉坠,简直再适合风云烈不过了,所以她当时一看到这枚玉坠,立刻就想到了他,莫名就觉得跟这玉坠很有缘分,一定要收为己有。
俞团团十分爱惜珍重地将那枚玉坠放回包里,小嘴边弧度弯弯,心里已忍不住想象着这玉坠佩戴在风云烈颈项上的模样。
那样无暇如玉的肌肤,那样清冷似冰的气质,恐怕再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天山冰玉了!
小丫头愉悦地抿着小嘴,一边往小区门外走,一边已经在脑子里构思该怎么将这玉坠串制成一条好看的项链。
走出小区大门,一抬眸,还未看清吕大有停车的位置,眼前却闪过一道银色的疾风,伴随着一阵极为悦耳的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俞团团撇了撇小嘴,心想现在怎么这么多飞车党,跟蔺傲那家伙一样,都是不要命的速度。
转头向自家车子停放的位置看去,心里忽然莫名一动,下意识地回身再看,顿时惊讶。
“蔺傲?”
蔺傲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一掠而过,眼尾余光却似扫到了什么,心头一动,莫名减缓了车速,回头一看,看清了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小姑娘,不由一愣,连忙掉头回去。
俞团团看了看那辆霸气的银色哈雷机车,又看了看身着牛仔外套的男人,怪不得她刚才一眼竟没有认出来,原来他今天换了个出场造型。
“你换车了?”俞团团盯着他那辆银色哈雷,这款机车虽然外形也很霸道,但看起来还是没有那辆黑色道奇战斧那么庞大又恐怖。
蔺傲却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小柔妈妈来了,叫我过来吃饭。”俞团团瞅了瞅他身上破旧的牛仔外套,又看向他那头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