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孩,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唇上没有半分血色,柳元的爸爸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儿子。
他好久不曾这样仔细的看过他,记忆中还多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小时候听话乖巧的儿子,没想到长大后会做出这样的事,心里有些愧疚有些失望,是离婚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吧,才会对那孩子做出这样的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她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他明白这孩子心中的恨。
不知为什么,网上出现了一段自己和那丫头谈话的录音,这事比较麻烦。
柳父看着床上的儿子发呆。
栗溪穿着淡灰色棉质睡裙,躺在床上刷微博。
看了看时间,今天要到警局做笔录。
栗溪一个人默默地往前走,最近这些事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为什么一起长大的人忽然就离开了呢?一个家说散就散了,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那种不被爱的感觉让人寒到骨子里。一个爸爸竟然不爱自己的孩子。哦!不是,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文清还在监狱里,他那么骄傲那么冷静的人。还有她,她只是去参加个聚会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就发生了,打的她措手不及。
一个人麻木的往前走,她不知道该干什么。一切仿佛都走进了死胡同。
“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错,却所有的痛苦都要由我们来承担,栗溪,我不服气。”
“让他们继续逍遥自在,栗溪,你服吗?”
“就算两败俱伤,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不管什么后果,我心服口服,我从不曾后悔。”
“几年而已,我文清玩的起”
“人活一口气,这口气都不争,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栗溪,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回想起文清的话,栗溪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啦!栗溪,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这么软弱,你对得起文清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抛开胡思乱想,走进警局。
几天后。
“铃铃铃”
“喂”
“你好,我是林海,关于你的案子,我想问是不是尽快取证。”
尽快取证?怎么取?栗溪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沉思。虽然一直忽视这个问题,可必须要面对了。
林海没有催她,而是静静等待。
半响,栗溪才回到
“好,我不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影响取证吗?”
“不会”
栗溪听到回答微微松口气。
“会尽快安排,你先等通知。”
“好。”
看着冰冷床和看不清表情的医生们,栗溪没有伤心,没有不舍,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冷漠。
她才十八岁,她相信这是正确的选择,不再犹豫,抬起脚向手术台走去。
事情好像在一步步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边柳元的父亲刚刚送完警察,看见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像老了十岁。
“爸,怎么了?”
柳元看见父亲的脸色很不好,问出声。
“没事儿”看见罪魁祸首,柳父的心情很不好。
柳元默默的移开眼,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悲伤。他知道他错了,可这一切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就一点责任就没有吗?呵,知道栗溪要告他,他一点都不在意,想吿就吿好了。
夜色很深,清风仿佛在黑夜中玩耍的孩子,穿过树梢微微作响,树影映在地上如鬼魅般摇摆。
秦市席家的卧房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一个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肌理分明的一块块腹肌坦露在空气中,窄腰宽肩,双腿笔直修长,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接起电话:“喂!”
“席少,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
听到那边的话席文淮撇撇嘴,知道打扰,还是要打电话。
听完前因后果,席文淮开始沉思,这位半夜不睡觉打来电话是什么意思?副市长的调动跟他有关系吗?他只是个商人而已唉!
他还没有穿衣服,竟把时间浪费在这个罗里吧嗦的助手身上?不耐烦的说:“我挂了。”
我还没说完呢?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助手无语的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嘀咕道:“这可是秦市目前最重要的消息。”
挂断电话的席文淮躺在床上,拿起床边的手办倒在床上,翻开说明书认真的看起来,头发,水滴顺着发梢滴在床上也毫不在意。
栗溪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脸颊消瘦,脸色苍白,栗溪垂下眼,淡漠的望着地面,这么久了,她竟没有想过来看他。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栗溪嘴角泛起冷笑,拿起手机,这个他肯定还没听过吧。
“为什么一定要我把孩子生下来,难道他以后不能生?”
“你可要想好了,难道你不想救他?”
“想啊!文清把你儿子伤的那么重,你真的愿意放过他?”
“没有什么比传宗接代更重要,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果然,听见声音柳元微微睁眼,栗溪看见他醒了,微微一笑,把录音进度拉到最前面,一会儿,病房里就响起了
“为什么一定要我把孩子生下来,难道他以后不能生?”
“你可要想好了,难道你不想救他?”
“想啊!文清把你儿子伤的那么重,你真的愿意放过他?”
“没有什么比传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