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见风与何易登时变了脸色,只听几十步外的郭老哈哈笑道:“小兔崽子嫩了点儿,刘太师的家宅岂会只有这一间庭院?你们以为是后门,其实是到了四座家宅的正中央!”
他话音未落,已有不少府兵、家将、嵩阳门的弟子从四面涌出,只一会儿便将方见风与何易团团围在中央。
方见风双手结印成功,却毫无动静,登时心下一沉,道:“遭了,这家宅内有锁空大阵,我的空间之术用不了,千里符估计也走不脱!这老狐狸!”
何易喝到:“先跑!”
这两名少年,一个施展出文殊宗“凌霄踏云步”,一个施展出醉僧怀素的绝技“百步逍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涌来的无数人之中穿梭而过,潇洒如入无人之境。
方见风喊道:“他方才说我们在中央,那么我们便朝一个方向跑!”
何易的呼喊声从风中传来:“有理!这边!”
方见风哈哈大笑:“再比比谁快!”
两人燃尽体内所有的真元,跃过楼阁、曲桥、池塘、假山、追兵、围堵,速度丝毫未曾减慢,终于瞧见了不远处的大门和门外的街巷。
越过一个院落,即将来到靠接门厅的池塘,便在此时,凌空而起的何易好像猛地撞到了墙壁一般,啪的一声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方见风见状一惊,也收势不及,冲进了小院,果然也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直愣愣扑倒在地。
两人具是撞得鼻青脸肿,缓缓爬起身来,二人正站在一个墙洞后,从洞中回望而去,无数的府兵拿着兵器,在门洞口围成一圈,踌躇不前。
何易摸了摸脑门儿,奇怪道:“他们怎么不追了?”
方见风揉着鼻子:“不造啊,什么毛病这是?”
他话音刚落,那些府兵忽然全部俯身跪了下来。只见两人身后的水榭楼阁之中,缓缓走出几人。
走在后头的是一鹤发童颜的男子,身材中等,体型消瘦,身着大袖道袍,皱眉喝道:“废物!你们难道不知我有客在此,两个贼子也捉不住?”
方见风转过身来,看到从水榭亭台之中走下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人白衣长衫,竟是苏哲。
他惊讶不已,正欲开口呼喊,苏哲却抢先道:“见风!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是你们俩在门口茶楼等我么!”
方见风会意,连忙道:“苏先生,我与何易茶喝完了,觉得您进去太久了,便想溜进来给您一个惊喜……”
“胡闹!”苏哲斥道,“我来是与太师商议正事的,都嘱咐你们俩安分守己,还要给我闯祸!”
那道士侧头问道:“哦?原来是苏先生带来的人?”
苏哲大袖拢手,道:“太师,着实抱歉,这是我教导两个小朋友,与那日你见过的小素璇那几个是玩伴。年少气轻,极不懂事,竟然偷偷溜了进来,我回去定会好好责罚他们两个,还望太师恕罪!”
鹤发童颜的刘太奇大袖一挥,笑道:“不妨事,原来只是个误会,我这些下人出手没轻重,没伤了两位贤侄吧?”
俯首跪下的一个家将抬头道:“可是老爷,他们俩是——”
刘太师只横了他一眼,那家将瞬间人头落地,其他府兵惊惧之下,跪伏在地无人敢言。
方见风与何易看着那家将倒地的尸身发愣,苏哲连声喝到:“见风,何易,还不快来见过刘太师!”
方见风回过神来,连忙随何易一同来到苏哲身旁,向刘太师行礼道:“蓬莱小辈方见风,见过太师。”
何易看方见风神情,知晓这苏哲乃是救星,也乖乖行礼道:“文殊宗何易,见过太师。”
刘太师呵呵而笑:“生分了,我与苏先生平辈论交,你们称我刘世伯便是。”他转头又对苏哲笑道,“苏先生,原来我大祁仙道界三大门派的青年才俊,都聚到你的麾下了呀?”
苏哲也惊讶于何易文殊宗弟子的身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太师说笑了,仙道界的大派,怎能不算上您座下嵩阳门上庸堂呢!”
刘太师哈哈大笑,随即摆手道:“苏先生,你我论武还未结束,不妨继续。”
苏哲抬手道:“请。”
方见风两人跟随苏哲走回了水榭之中,这时他才注意到,方才这些人隐隐分为两派,苏哲身后站了一男一女两人,而那刘太师身后却有三人,皆是统一家将服饰。
水榭延伸极广,中央的是一长台,两派人分坐两侧的木桌。
刘太师朗声道:“苏先生,你先前说我们两方在我这听香小阁中演示武功,若是你胜了,我便将老和尚还回来。若你败了,便入我帐下做谋士,此言可还作数?”
苏哲点头笑道:“自然作数,不过不能伤了和气,由我两人指点,只演示神通道法,却不用尽真元。”
刘太师点头道:“这个自然,我身后这些家将都是没什么武才的下人,在上庸堂随意学了些拳脚。苏先生带来的人只消胜了这三人,我便心服口服。阿大,你来。”他微微侧头,身后五人中跃出一名壮汉,冲苏哲等人一拱手。
苏哲微微一笑,道:“好气派!包六爷,你去试试这位同道的功夫!”
苏哲身后一精壮的小老儿走上台前,手提长棍,低首为礼。
那阿大猛然抬头,眼中精光外露,双拳一错,四周风动,一只猛狮形态跃出,朝包六爷扑去。
苏哲喝到:“猛狮出山!河北狮柳门的道法,走的是狮虎神道,六爷,使长青棍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