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郑光宗受拍醒来。打他的那个鬼东西,不用猜就是瘦猴。郑光宗睡得正香,无端端地就被人搅合了一帘幽梦,难免生气。可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就没好意思开口埋怨。强憋着一口气,郑光宗对于梦中的美人儿依旧念念不忘,而且心中竟然会觉得很有些可惜。
其实,也难怪,他等了将近二十年,才终于等来了和梦中情人的一枕黄粱,没想到就这么样白白地被浪费了那么一点点。
梦中的情节实在让人舍不得割下,小腿肚也就还在那儿自得其乐地魂不守舍呢!
这时候,一个黑脸大汉被胖子小心翼翼地迎进屋内。
郑光宗的目光被他们的声音吸引住了。那黑鬼昂首阔步的样子简直就是自己老婆的翻版,小腿肚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他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在这种地方想起自己老婆来。这种行为可真是有点难为人了。
然而,猛然间,他也就想明白了。
原来,刚从梦中清醒过来的自己,竟然把同时梦见老婆大人的事情全都给记忆漏了。哎,真是的,哪个叫与梦中情人的好事情是那么地耐人寻味呢!但令人不好交代的是,这些个事情,即便就是在梦中,未免也太那个什么了。因此,郑光宗独自高兴之余,心中难免也就会有点梗塞的感觉。
小腿肚就这样近乎无耻地回味着与人光天化日之下近乎无耻的流氓情节。然而,那个黑脸大汉却早就已经稳稳当当地坐上了这屋子中名副其实的头把交椅。那瘦猴似乎看出了郑光宗的尴尬之实,故意就着接近门口的那一头沙发坐下了。说实话,他们也是累得真够呛!来回跑了这么远的路程,时间上又是这么紧,不累才怪呢。那胖子交代完话,也小心绕过茶几,在黑脸大汉办公桌对面的独立沙发上落座了。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郑光宗才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自己面前的这些个屁事来。
看这办公厅里面空空荡荡的架势,无端端还摆着一个躺椅,八成也是个花花公子的好所在,就不知道象他们这样的人,疯狗似地寻自己来究竟所为何事。
小腿肚儿暗自揣摩的同时,黑脸大汉自然也没有置身事外。面对眼前的这么个玩意儿,他作为主人翁也是大发其感叹。他基本上闹不明白,也就是这么个猥琐不堪的小角色,居然可以跑到太虚幻境中来。可见的是,天朝乏人啊!当然,只要还有这样的货色存在,那就难怪凤凰台的破主持老是会拿作家们寻开心了。
“你就是郑光宗?”黑汉终于发话了。
“是啊,我就是郑光宗。请问先生贵姓?”小腿肚应景道。
“喔!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嗯,免贵姓实,字哉潶。你旁边那位姓马,名尚峰。对面那位姓牛,单名一个侘字。”黑脸大汉笑吟吟地一口气回还道。
“敢问石老板这样绑着我来,到底希望我能够帮您些什么忙呢?”
郑光宗真够拽!碰到了实在黑还这样吊儿郎当。佩服!佩服!马上疯和牛叉都在心里面暗暗叹道。
“哎呀,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并非石某人有意要为难于你。实在是因为你自己不小心跑到了那太虚幻境之中,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黑脸大汉傻笑着说。然后,他便站起来亲自给大家伙派发起雪茄来。
那雪茄上赫然还印着几个英文字母。郑光宗酷爱雪茄,当然知道高斯巴是古巴革命斗士切·格瓦拉最爱享用的品牌。这种雪茄具备厚实的外形、滑手的触觉以及顺畅的口感;而且品相柔和,味道干净,呼出的烟雾有种一环一环的层次感且带香水的气息;真不似有的雪茄那样,烟雾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具诱惑的是,在郑光宗看来,此等雪茄非常吻合贵族格调,几乎能够满足自己一直期待的抽雪茄时所应该具备的全部心理需求。因此,稍加推辞过后,他也就接过了石哉潶一手递过来的一只印着的雪茄。
抖抖索索掏出火机引燃雪茄后,郑光宗终于获得了机会而重新考虑起石哉潶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说真的就是自己在无意之中私闯了民宅才惹下了这种不伦不类的麻烦?但无论他怎么想,却也实在理不出哪怕就是半点头绪来。哎,人要是倒了霉,当真就是连母猪都会上树的。还好,这三位仁兄看上去也不象是什么坏人,不如就向他们认个错,也好早点了事回家。
看来,一只的雪茄足以改变人生。
“石老板,我也不是故意要闯贵宝地,您那儿瞧瞧是否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姑且放过我这一回。”打定主意后,郑光宗腆着个老脸央求道。
“你自己都不能把事情说得团团圆圆,叫我们怎么放过你?”牛仛插话道。
“是啊,你到底是怎么跑到太虚幻境中去的,幸好我那时不在那儿,不然还不得给你一屁股砸死掉。”马尚峰也附和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就那么一觉醒来,我就在那儿了,紧接着就是看到您二位了。兴许就是我老婆故意把我扔在那儿不管的,她其实早就想要和我离婚了。”小腿肚委屈道。
“胡说!你老婆过得好好的。再说啦,她也没打算和你离婚。”马尚峰及时修正道。
“你怎么就断定我老婆不想和我离婚?”郑光宗明显地震惊道。说时,他拿着他那一双满是歹毒的眼睛死死地盯向瘦猴。马尚峰给人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得不抽起雪茄来装糊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