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挂了……”
街边的一处十字路口,路灯下,陆少南放下刚挂断的电话,将手机塞回了自己的裤袋。
乔小夏一直蹲坐在绿化带旁边的围护栏上,捂着脸,想要抑制情绪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就差没放声的嚎啕大哭。
她是真的忍不住了,她更不愿意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陆少南默默的转身看她,10岁的孩子差不多有160高,安静的站在那,俨然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其实陆少南的性格有时候也显得有些老成,他比同龄的孩子似乎懂得更多,就连身为亲生父母的陆家明和陆妈妈,都觉得这儿子有那么一点儿不可思议。
“别哭了!我帮你问了我爸爸,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就别哭!”
他不像别的男孩那样会安慰女生,更多的是表现出不耐烦和不友善。
乔小夏却是止住了,放下手,泪眼婆娑的仰头看他。
“你妈妈确实是伤人了,但那刀并没有把那个女人弄死,而是躺在了医院的重症病房。这一点,先不说是谁的错,但确实是你爸爸受不住诱惑去招惹的,而且被你妈妈发现了不止一两次。小三有罪,但拿刀伤人更是重罪。你妈妈就是一时冲动,才失去理智的犯下这么大的错。”
“所以,陆叔叔说我妈妈去外地出差都是假的了?”
乔小夏有些激动的喊。
陆少南点点头,“你爸爸花了很多钱想摆平这事,同时也负担了那女人所有的医疗费用,为的就是想让你妈妈免受刑罚。但就在你被送来我们家的那天,你妈妈回去后就去自首了。”
“那我妈……她会……”
会死吗?
乔小夏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那刻停跳了一下。
她对法律不了解,她只知道一件事:杀人,偿命!
但陆少南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我爸说,他是你妈的辩护律师,他会尽量让你妈的刑罚缩短在十年之内,不超过十年。”
十年……
乔小夏深吸了口气,她从出生到现在才活了8岁,所以她完全不敢想象,这个十年,究竟要多久。
“行了,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什么打算,还进去练你的花样滑冰吗?”陆少南想起了刚才那几个心高气傲的学生对她的冷嘲热讽,心里不免也有一团的火,于是又在后面补充的说了一句:“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个俱乐部吧!就那破学校有什么好的?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个狗眼看人低,老子以后说不定还能把那学校给收购了呢!”
他说着还踹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却用力过度的将它踢向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的车轮上。
好在那车上并没有人,他定了定神,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乔小夏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的稳定过来,虽然是不哭了,但喉间却还有丝丝的哽咽。
她就这样有些发呆的看着路口对面的曾经的学校,那是她和姐姐拥抱梦想并决定开始努力的地方,可现在呢?她已经失去了再进去的资格。
良久,她才缓缓的从围护栏那站了起来,并退出了保存在手机里的那个她最关注的微信群。从此,她便和英华学院再没关系了……
“走吧!回去了。”
她低着头,再一次擦干了眼眶的泪。
陆少南沉默的观察了她一下,却也没多问,既然她说走,那就走呗。
重新回到学校的乔小夏,一进到宿舍,里的冰鞋扔到了垃圾桶。还有她的训练衣、训练裙及训练裤,以及各种和花滑相关的考级资料,她全都毫不眷恋的将它们打包扔了!
睡她上铺的许岚岚和隔壁床的林月琴、宋欣雨,全都瞪大着眼好奇的看她。
“我天!你这扔的都是什么啊!”
“呀!那不是滑冰用的鞋吗?我还没穿过呢!”
“这些是什么呀!isu考级是干嘛用的?”
“这衣服那么漂亮,传来跳舞也不错啊!”
“天啊!你这些东西扔了多浪费!”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七七八八的都在感叹被她无辜扔掉的东西。但乔小夏却没让她们捡,直接将垃圾袋的袋口收好,然后提在手上,又“哒哒哒”的跑到楼下的垃圾池去扔!
回来的时候又正好听见手机的声音响,拿来一看,是姐姐的。她正在向她炫耀自己在美国找了个新的花滑俱乐部,教练还是前国家队的种子选手。
乔小夏心中重重的一梗,便把姐姐的消息给屏蔽了。
还有来自她父亲的,他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她需不需要每个月额外多给她3万的生活费做花滑的培训费。她拒绝了,也把他的消息设置成屏蔽。
她不想再花这个负心汉的钱!是他负了妈妈!也是他害了妈妈!
她记仇。
弄完这些,她才如释重负的往床上一躺,看着蚊帐顶有些皱褶的拉痕,冷不防想起了以前和姐姐刚学花滑时候的事。特别是带她们的教练语重心长的那一番话,直到现在,她都记忆犹新。
[乔小春、乔小夏,你们学了花滑要控制饮食知道吗?千万别把自己吃成个胖子,这样很多高难度动作都无法完成了。]
[我希望你们以后最好都别长得太高,如果将来你们有谁去滑双人的,男女搭档起来,女的太高或太重都会对男伴的动作和自身的技术产生影响,单说托举就是个很累的体力活,你们得为你们未来的搭档着想。]
[还有就是你们的考级,isu共分八级,过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