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小老偶遇一位高人馈赠之物,迟暮之年实难消受。瞧着公子实在相配至极,愿转让给公子。”老人将盒子呈给明兰,却不愿打开。
元笙走过来,道;“这什么东西?也不让打开瞧瞧?有这么卖东西的么!”
那老人不慌不忙,惊讶道;“是呐这位小爷”正视明兰道;“既是高人相赠,当有灵性,宝物是赠给有缘人的,那些无缘之人即使捧在手心,也终会离开自己。”
明兰接过盒子,随手把钱袋往前一放,一旁的元笙却惊讶道;“你哪来的钱?”
“剩下的啊!”明兰两手捧着盒子,还挺沉。
老人双手接过钱袋后,打开看了一眼,露出满意笑容;“甚好,若信小老儿的,就听小老儿一句劝,盒子暂且不要打开,遇到危险时再打开,更好”
元笙好奇道;“你哪来的钱?还有么?”
“我能问下此物的来历吗?”明兰现在倒是并没有打开盒子的好奇心,但问下来历,还是有些的。
“他就是个骗子,你还真信呐!,那我不要你收我当徒儿了,有道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可别把我教坏了。”元笙在一旁嘟囔着。
明兰凝视了元笙一瞬间,也未理他。
老人回想了片刻;“那是前些年,也记不清具体年份了,小老儿走在一片偌大的山林中偶遇一位高人,当时他老人家遇上些麻烦,小老出了些力”
元笙好奇道;“连你都要称老人家!,那我可要见识见识才好”
“那恐怕是无缘了”老人叹息了两声。
元笙反驳道;“既是高人,难保我不是有缘人,再者,有缘无缘又不是你说了算。”
老人叹息之后有些缅怀,多年的沧桑经历顿时涌上心头;“遇上他时,他便已然修得圆满,小老亲自捧了几杯黄土,送了他最后一程,这把剑也就当做小老的回报了”
一处高深气氛有些肃穆的府邸,大门外守卫的都是溪茗郡当差衙役,府邸前高挂的匾额上书写了《溪茗郡衙》。
明兰一双眼睛灵动的转了几圈,便上前去拿出了随身令牌。
衙内格局亦如一般府衙大小,只是多了些值守的宿卫,还有巡逻的队伍,防护十分严密,俨然入住了重要身份的人物,一般府衙绝无如此防护状态。
明兰摆脱了引路的差吏,轻身跃起,落在房顶轻轻走了几步,踩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明兰注意到面前的院子里,中间站了十二个人,三人一排,在这十二人四周则有数十名宿卫,分别竖立在不同进出口,防护任何人靠近房间。
这十二人穿着相同,之前与明兰交手的两组人亦在其中。
房门轻开,十二人依序进入,房门又关闭合上,从外边瞧不出丝毫动静声音。
明兰观察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皓月今夜异常明亮,映衬着一间间房屋树木甚至倒影都十分清晰,巡视的护卫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除了房檐之外也有人影在晃动,但却没有一名护卫注意到这一点。
房门又打开了片刻,十二人依序而出,站立在院中,其中三人忽然纵身跃上了房顶守卫。
明兰在他们几人跃上房顶时便轻轻跃开院落,刚落地前方便有一队巡逻护卫经过。
几乎是层层严守,让人难以靠近分毫。这林牧远既作出如此阵仗,也不愿去军营,倒是让明兰有些琢磨不透。
明兰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刚才这十二人出来的房间并不是进去的那一间,想必这几间房间都被从内打通了,才会如此。
室内燃烧着数盏青铜灯,但光线依旧不是很明亮,和金陵家里每天夜晚那无数盏青瓷灯盏相比,还是差了些许,林牧远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添油的器皿,一旁的侍女用托盘接过退到一边。
溪茗郡知府沈同一直担忧对这位林牧远招待不周,此刻在一旁见林牧远叹起气来,不禁心惊;“若是少将军觉得还是不放心,下官再为大人多添些护卫,极力保卫少将军安全……”
“不必了”林牧远打断了他;“沈大人还是回去吧,这些护卫足矣,天色已晚”
“那下官告退,少将军早些歇息,明日下官再来拜访”沈同脚步轻缓,慢慢退了出去,即将转身离去时,忽听林牧远来了一句。
“白将军的人到了么?”
沈同回话道;“差吏回禀白将军的人已经到了郡衙,却又消失了,下官已命差役去寻了,相信有白将军的人相助,必然能擒获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以告慰那些枉死的护军”
林牧远叹息道;“他们随我一同来,一路尽心护卫,却未曾想到会丢命在此地,让人痛惜呐,
“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少将军的安危,如今也算尽忠职守了,少将军若痛惜他们,就当为他们报仇,剿灭悍匪恶徒”沈同义正言辞,又道,“这些突然出现的恶匪实在可恶至极,竟敢袭击钦差”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匪徒”林牧远不耐烦道,“他们训练有素,定是军中精锐,而且还是久经沙场那类”
“只怕!”林牧远的目光忽然凝视门外,“他们一定会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一道圣旨”
沈同回去时又禁不住寻思,边走边琢磨,这林牧远在自己境内圣旨被劫走,自己定然难辞其咎,这几日也难以心安,夜不能寐。
林牧远在房间中渡了几步;“我对你们可没什么期望,尽力之类的话也只是尽人力,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