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还不快快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屠献献依着门框冲这群一条裤子的人吼道,她可好不容易才等他们说完一大堆有的没的废话。
“那我们也不啰嗦了,咳咳咳。就在七天前,村子外面突然出现了异人,它们疯狂的追咬村民。不少人被它们咬伤,其中很多人在当天就死掉了。我们为了保险起见就将两边大门锁上,一来是为了防止外面的异人进村,二来便是为了防止村民们出去。”那个蓝帽子的老头正色道。
然后屋子里就进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等了半天,屠献献忍不住开口道“还有吗?就这些?”
“对啊,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你还想知道什么?”老头们皆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屠献献。
“那这异人咋来的啊?村子里有没有别的怪事?”屠献献试探性的问着。
“不知道。唯一的怪事就是昨天晚上那道吓人的紫雷。”
“……那你们不出村子不会渴死、饿死吗?”
听见这个问题老头看起来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我们还没注意到。不过前有河后有粮仓的活个两个月应该问题不大。”
“河?什么河?”
“从祖山上流下来的水在山脚下不是分开了吗,围着村子,家家户户门后过了矮墙就是河。”
“我正想问,祖山上面有什么?”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相互看着也不说话,反倒是一直沉默的黑衣老人开了口“祖山上是我们村子的祖坟,老老少少的尸体都埋在那里。”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当初为什么要在山上埋尸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是当初渊游教的一名大师要求的。他说在山上埋下的先人可以化作龙头,然后由上及下的庇佑子孙平平安安。”
“接下来,他说的话灵验了吗?”屠献献突然想起敦豪说过曾经观看渊游教驱邪,莫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了这个奇特的风俗。
“是有一段时间的风调雨顺,村子随之繁荣起来。再后来偶尔有人出过一两次意外,但总得来说没什么大的纰漏。姑娘,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妥吗?”
“妥不妥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死人泡过的水喝不得。但看你们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怕是那个道长有更深的心思。”屠献献整理整理衣服,“废话了那么久,是时候上山看看了。”说着就准备离开。
“我跟你去!好歹我祖山也算走了百十回,能引个路。”敦豪站起来叫住屠献献。她点头同意后便率先出了这个黑屋子。不怎么透光的房间里,几个老人对上眼,为首的那个叹了口气道“希望姑娘真的有通天之能救救祖山也救救我们村子。”
出了门,敦豪低着头先给屠献献赔了个不是,说自己之前态度不是很好说话很难听希望她能原谅自己。屠献献也不在意,那道紫雷放在哪里都是很诡异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这身装扮的确不像个正经人,也就随便说了几句没关系。跟着敦豪往山的方向走去。几里开外,另一扇大门待在那里。
“敦大叔,村里的死人都是埋在那山上的吗?”
“是,最近死的也在上面,一看断了气就赶快派人将尸体抬上山去。”儿子被屠献献救了之后,敦豪整个人对她是客客气气的,不像之前,颇有把屠献献当仇人看的感觉。
“这样啊……”说完这句话后,屠献献就一路心事重重的跟着敦豪走,时而看着周边情况,时而问两句跟事情一点关系都没的问题。
“大叔,我再问你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听那几个老头讲你家夫人去世了,那么她也埋在了祖山?”
“对,就两天前的事情,怎么了?”此时他们已经出了村门有一段距离,周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那她是不是穿着红色衣裙,裙子上面纹着一对对数不清的鸳鸯。”
“对对对,那鸳鸯密密麻麻的看的我头花,她结婚就穿的这一套。”
“嗯……你看看,是不是穿那一套。”指着右边密林中一个缓慢移动的身影说道。
敦豪扭头看去,不禁哑然,他看那身段再那衣裳上一重又一重的鸳鸯,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真…真…真是我家媳妇,姑娘,她这是活了吗?”说着就想向那个身影靠近。
“拉倒拉倒啊,你给我回来。既然你媳妇都埋了,这爬出来的邪祟还能乖顺的跟你回家吗?”屠献献伸手拉住敦豪的衣角。“你待着别动,我去瞅瞅。”说完脚步一点,就轻巧的跟到了敦豪媳妇的后面。
大致一看,它的整个身体怪异的扭曲着。再略微观察,发现它衣服上只有裙摆全是泥泞,其他地方最多是褴褛但算不上脏。垂直的发丝一缕一缕的还掉着水珠。接着仔细打量,它的脸庞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么啃咬过一样。
几个远近看过来屠献献了然,按他们的说法,这个敦豪媳妇也是变作了异人,只是这脸也太惨了点吧。还没来得及细想,它被前面的树根绊倒又很快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屠献献眼珠一动,冲着它吹了口气。
没有想象中的“扑面而来”,反而它仍旧乖乖巧巧的走自己的路。
“目标确定的吗?”屠献献喃喃着取出张剪裁好的小纸人,对着纸人虚画几笔然后轻轻一吹,纸人便顺着风飞出,贴在敦豪媳妇身上消失不见了。
见事情解决,她也不停留,急忙跑过去问敦豪。“大叔,旁边是否有河流?”
“对,就在不远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