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菲奥娜用手肘轻轻顶希铎的腰,用眼神示意道路右侧的密林,小声说:“有人。”
希铎打了个哈欠,落日温暖的阳光让他泛起了困,他眼角还带着点点水光,一脸悠哉毫不在意地说:“知道,通过封锁线的时候就跟上了。多半是治安局的人,也真是难为他们了。表面的封锁线是幌子,精锐都在暗地里对可疑人物进行监视,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我们过来了。”
“那怎么办,要甩开吗?”
“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得事?乐意跟着就让他跟好了。”
“哦。”
菲奥娜虽然这么说,但总是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虽然监视他们的人很尽力的在掩盖自己的气息,但在菲奥娜的感觉中那视线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在她和希铎身上打转,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该说这个样子才算正常吗?虽然能理解,不过他们的样子就像是背对着野兽,以为自己看不到野兽,野兽也就看不到自己。”希铎大剌剌嘲讽眼前的景象,末了还不忘撂下简洁的评语:“天真,而且愚蠢。”
他眼中所见的,是家家紧锁大门与窗户,道路上不见一个人影。村民们畏惧连续杀人魔的凶名,躲藏在家中。
“十三,十四,十五……”菲奥娜环顾四周,嘴里轻声数着数字。
“别数了,一共二十七个人,算上专门盯我们的那个,一个二十八个。”
“都是治安局的人?”
“嗯。”希铎轻轻点头。“没有杀意,倒是躁动的很,大概长时间在暗处盯梢,他们也都不耐烦了。治安局本来也不是特别擅长做这个,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吧。”
“唔……”菲奥娜沉吟一会儿,点点头:“真是辛苦了。”
她刚刚在脑海里想象自己为了抓到任务目标,在暗地里一动不动监视一个月的情景,然后进行了内部否定,她连半天都坚持不下去。
“你在感慨个什么劲儿。保护民众的安全本来就是治安局的工作,虽然这次他们找错了对手。”
菲奥娜不赞同希铎,与其说是不赞同他的话,不如说是不赞同他否定别人辛苦工作的悠然态度。
“就算是为了工作才这么做的,他们也是值得尊敬的人!”
“是……”希铎看到菲奥娜眼神中的认真,他也就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把一个回答拖得老长,大概是把想说得话全都变成了一个字得缘故。
菲奥娜还想纠正希铎得态度,但希铎已经走远了。
“希铎,你去哪儿?”
“我去和值得尊敬得人打个招呼。”
“诶?”菲奥娜没明白希铎得意思。“那我呢?”
“菲奥娜去找这里的居民问问情况吧。”
菲奥娜还想抱怨,希铎却转过一个转角不见了人影。
“真是的,希铎这个笨蛋。”跺了跺脚,菲奥娜找不到人抱怨,她只好转换心情,随便找了一家敲响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