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马均大师乃是遭卫家毒手也,至于伍世豪,早被卫虞收买,卫虞以此想挑长史与伍家之争,渔翁得利也。”
听得上官秋所说,笼罩在赵信脑袋前的迷雾终究拨开。
“不知楼主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赵信疑惑道。
上官秋哈哈仰天而笑,道:“他人知晓我燕云之祖,我要让天下知我上官秋!实不相瞒,上官秋潜心经营多年,只为等待时机呈我上官之名,长史大人若得我之助,则如虎添翼。”
赵信翻了翻眼皮,心道:你他孃的也留点给我说说,你把老子台词抢了,我说什么啊!
“啊,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上官楼主经营了什么?”
赵信眨巴着眼皮子笑着问道。
上官秋环视朱童、周仓、魏坤等人,神情甚是提防,赵信大笑摆手道:“楼主放心,在场皆某之心腹手足,别的我不敢说,要说人品,当属为忠义。”
场中众人听闻,满面受用,那魏坤更是心情一阵激动,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得主公之信任!
上官秋点点头,笑道:“不满诸位,秋所经营者,便是这上官楼,幽、冀、青、徐、司隶、洛阳、雍州,超八成郡县,皆有上官楼,只是他们各有姓名罢了。朝廷幽宫,街头巷尾,我若取信查事,举手投足耳!”
“我的孃!要不要这么巧!这难道是老天要帮我?自己刚想着要建立一个暗堂,现在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个上官秋?”
除开赵信之外,朱童、周仓等人也甚是震惊,天下竟有如此之贤才也!
“先生如此之大才,当助我伐董!”赵信激动的道。
‘上官秋甘愿俯首以任驱驰。’上官秋弯身拱手道。
“恭喜主公再得良才。”朱童也是拱手祝贺道。
接下来上官秋又道:“秋之投名状,非此一物,另有一计献给主公。”
“哦?愿闻花月(上官秋字)兄之妙计。”
“卫虞此番挑拨主公与伍家,当可将计就计,伍亮既在牢房之中,计可成也。”
……
当日晚,赵信在朱童的陪同下,来到牢房,无人知道他和伍亮说了什么。一切秘而不宣。
与此同时,卫家。
卫虞高坐堂上,听完堂下小厮汇报,叹了口气道:“赵信此子,不可小觑也。”
“伯父,区区一个长史,何须担忧。父亲生前朝中大官友人不知几多,稍微一谏,则可废之矣。”卫林很是不屑的道。
“若此事真的如此简单,倒也罢了。从赵府回来,吾才知晓,原来赵信那厮侮辱我,乃试探我也。毁也,卫林,当速去准备金银绸缎,吾当去请罪也。”
“伯父!您太抬举赵信了!”卫林又是劝言道。
卫虞苦叹摇头,道:“非也。卫林,你可知,人在情在,人走茶凉?再说你父生前刚正不阿,在混乱之朝局上,明里暗里得罪之人,何其之多!如今其已西去,卫家不遭报应已是大幸,何苦将脸丢到京城去?罢了罢了,你速去照我吩咐行事去吧。”
卫林一愣,身上的嚣张和纨绔气息,却是凭空熄灭了,恍然大悟一般,乖乖应诺而去。
次日早,卫虞与十几个卫家家丁,压着长长车队,来到赵信府邸门前,叩声求见。
赵信正坐府中正堂,与上官秋、阎柔谈笑风生,听得下人禀告,微微一笑,道:“花月(上官秋字)、广阳(阎柔字),你们说,这卫虞前来,是为何事?”
阎柔眯眼道:“主公,十有八九是再来栽赃伍家。”
上官秋却笑道:“非也。卫虞此人,素有决断,只怕今日前来,是负荆请罪,壮士断腕。”
“哈哈,且不论他到底为何,今日我不想见他。你去告诉他,我不在府中,正在军营巡视。”
“诺。”通报之人迅速回话而去,赵信三人却是相视而笑。
正午时分,伍家世主伍坤前来求见。
赵信这次却是应下,消息并通过细作之手,传进卫虞耳中,卫虞更是焦急,道:“伍坤赶往漠北贩马,为何今日就回来!伍世豪误我!伍世豪误我!误我卫家!”
“卫林,速速带起物资,前去负罪,快!迟则晚矣!”
半个时辰后,卫虞带着长长的车队,来到赵府后门,卫虞、卫林二人却是转至正门求见。
这次,赵信不再托词不见,差人将其请入府中。
卫虞刚进大堂,便是连连拱手行礼:“长史大人,老朽前来请罪!前来请罪!”
“哦?不知卫老先生何罪之有?”赵信饶有兴趣的道。
卫虞抬起头来,见伍坤正满脸气愤的坐在堂侧,当即道:“是卫虞听信奸人之言,说长史大人欲要和伍家联手对付我,故而使出如此之脏策,还望长史大人,伍兄原谅老朽这个老糊涂了的人吧!”
赵信呵呵一笑,对伍坤道:“伍老先生,赵信也要在此向老先生请罪。是我年轻莽撞,做事难能周到,唐突请伍公子来做客,实在愧疚,望伍老先生见信年弱,姑且恕之。”
赵信这一转,却是把卫虞的道歉对象,转到了伍坤身上,对卫虞的道歉与否,却是只口不提。
伍坤见赵信行礼,行商出身的伍坤,人情世故练达至炉火纯青,急忙客气起身,连道不敢,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谦虚着,卫虞拱手弯腰杵在原地,却是有些尴尬。
此时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