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姬含笑点点头,看着她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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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不好啦!鸿姬夫人死了!”一个奴婢满面慌张,从鸿姬房中跑了出来,大声呼喊,跑到关鹭房中。
一激灵跪倒在地,三魂没了七魄,结巴的对关鹭说话。
关鹭闻声也是一惊,眼皮一跳,看着地上的灵萱,问:“怎么回事?”
灵萱又怕,又慌,磕磕巴巴地说:“二夫人,下午鸿姬夫人午睡,奴婢一直没有打扰,到了晚间,奴婢想着问问鸿姬夫人要不要用晚膳,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声音,后来奴婢就擅自开了门进去,谁知、谁知...”
关鹭探出半个身子,急忙问:“到底怎么了?”
“谁知...鸿姬夫人死了!”
关鹭一震,简直不敢相信,“什么?!”
灵萱六神无主,只顾着哭,又确认了一遍,“夫人,鸿姬夫人死了,怎么办?”
关鹭站起身,“快随我过去看看。”说着就往鸿姬房里去,只见鸿姬门口众仆站着,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关鹭走至门口站定,眼光环视众人一周,沉声道:“梅府什么时候养了一堆闲人了?!都不想做了是吗?!”
众人纷纷弯腰,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喊了一声,“二夫人。”后鸟兽散。
关鹭走进房中,只见鸿姬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若非灵萱早已告知她鸿姬已经断气,但从表面上看,她妆容精致,面容安静,就像睡着了一般。
急忙转身吩咐灵萱,“快,去请大夫!”
关鹭见此不禁怀疑,脚步不禁放轻,缓缓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去探她鼻息,一丝气息也无,关鹭闭了闭眼,这么多年姐妹,竟然连她也离开了,这偌大的府里再也没有可以与自己谈心聊天的人了。
关鹭心下微凉,眼泪充满了眼眶,闭了闭眼,咽下心头的阴霾,“鸿姬,你我姐妹一场,没想到你竟这么就离开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以后这梅府,岂不只剩下我一人?”
灵萱带着大夫匆忙赶回的时候就只见关鹭坐在鸿姬床边,呆呆的抹着泪。
大夫连忙给关鹭问安,关鹭连忙让开地方,让大夫看看。
大夫见鸿姬面目神色如常,微皱着眉,为她诊脉,半晌后,将手置于她鼻子下方,急忙跪下,跟关鹭请罪,“二夫人,这,这鸿姬夫人已经气绝身亡,小人,无能为力。”
关鹭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听见他这么说,上前激动地说,“她面容沉静,脸色红润,就像睡着一般,怎么会死了?!”
大夫不急不慢的解释:“二夫人,鸿姬夫人面色沉静,这是因为她是在睡梦之中,心脉骤停,猝然离世的。二夫人还请节哀,尽快为鸿姬夫人操办后事吧。”
灵萱见二夫人伤心,神色凄迷,不禁恻然,出声安慰:“二夫人切莫太过伤心了,我家主子平日与二夫人最为亲厚,想必也不希望二夫人太过难过。”
关鹭想起什么,转头问灵萱:“好好的,怎么会睡个午觉就走了?”
灵萱也是茫然不知,想了想说道:“近日,老爷夫人与公子相继离世,主子心绪不宁,多日来茶饭不思。”
大夫点点头,适时开口:“想来鸿姬夫人定是茶饭不思,饮食不调,昼夜难安,以致猝然离世。”
“我的好妹妹,都怪姐姐对你太过疏忽了。”关鹭趴倒在鸿姬床边,嚎啕出声。
灵萱与大夫二人感念两人情谊,也不禁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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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府门口对面的巷子口,两个人影盯着梅府的一举一动。
只见梅府仆人将两个白纸灯笼挂上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门口,众人上前合力将一口棺木抬入府内。
街上行人看着这一幕,交头接耳,声音渐渐传出,一丝不漏入了二人耳中。
“这梅府真是流年不利,听说这梅府的小妾骆氏昨天晚上也一命呜呼了。”
“什么?!这梅府之人,一月之内一连四人相继离世,真是天降灾祸呀!”
“现在这府中只剩下一个寡妇了!继承了这么大的家业,这寡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两人一瞟他,“你怕是对这寡妇干了兴趣吧?若是娶了这寡妇,梅隐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偌大家业,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尽入囊中了。”
那人连忙摆手,“我可不敢,这梅府一连四口一命呜呼,也不知是不是这位寡妇命中带煞!”
另两人闻言,脸色不由一变,三人总觉得这寡妇不祥,脚步匆匆离去。
巷口两人听完了几人交谈,不由对视了一下,转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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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府又死了一人,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百姓有些人道或许是梅隐得罪了人,连累家中人接连惨死,有的道是梅府流年不利,更有甚者道是梅府二夫人关鹭命硬,命中带煞,先后克死了儿子、正妻、丈夫。
一时间流言四起,所以关鹭虽然一时间成了城中最富有的女人,但是围绕在她身上的传闻却也不止反升。
这些议论声也传入了她耳中,关鹭心中愤愤不平,气恼不已,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总不能到大街上去找人辩论吧,所以只能黑着一张脸干生气。
兰香见她脸色难看,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不悦,兰香灵机一动,劝道:“夫人,如今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都已经入土为安,鸿姬的丧仪也已经过了,夫人若是心情不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奴婢听闻近日龙岩寺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