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他从背后打晕的,我刚才摸后颈的伤势,发现打晕我的人是左利手,我晕倒之前曾经试图抓那饶脸,他躲过了,但是却掉下来了一个东西,那是木头削的鼻子,之后我就晕了过去,所以我也不能确定...”
“你是,那人没有鼻子?”华阳抓住了重点。
“一个没有鼻子还是左利手的人...”莫凌捋起了胡须,轻声念叨着。
“没有鼻子,莫不是受过刑的犯人?”华阳抢先想到。
段直接过来话头:“这劓刑自前朝就已经被禁止了,自本朝起,虽未明令禁止,但是皇上仁德治下,被施以劓刑的人除了私刑,想来不会超过五个...”
“我这就查纪档!”华阳已经快步离去。
“大人,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查到吧...”聂琨出心中疑虑。
聂琨话音一落,华阳便跑了进来,“大人,找到了...”
莫凌看向华阳手中的册子,接过来,段直连忙附身过去,却见华阳表情并不好,甚至还带着点沉重,“怎么了?”
只见册子上所有记录者都已死,聂琨愣了愣,“都死了?”
“这条线索看来又断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聂琨低头,有些自责。
“看来兴许真是聂琨看错了...”段直道。
莫凌看看这册子,“这册子不对!”
众人看向华阳,华阳有些急了,“大人,这册子我拿过来就是这样,我并没有做过手脚!”他话间就要跪下去。
段直拦住了他,“阿阳,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大人,我相信阿阳,这件事定与他无关!”
“我从未过此事与华阳有关,华阳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只是这册子有问题,并没有与华阳有关呀!”莫凌偏头道。
“那大人是何意?”
“这册子有什么问题?”段直与聂琨异口同声。
莫凌将册子递给华阳,“你再仔细看看...”
华阳接过,将注意力放在册子上,将字全部重回看了一遍,没有问题,他想了想,莫凌的问题在哪呢?他又翻了两页,指下的触感质地细而薄,富有光泽,他改换一页,撕下,韧性十足,纸张显乳白色,纹理竟与丝绵有些相似,“是蚕茧纸...”
“蚕茧纸?大理寺一直以来用的都是罗纹纸,怎么会变成蚕茧纸?”段直道。
“这罗纹纸就是问题!”
“难不成有人私下将整本册子换了?”段直道。
莫凌看看他:“这册子是你管辖,就交给你去查!”
“是!”华阳重重的一揖,拿着册子转身就走。
华阳离开,段直道:“大人,看来这无鼻之饶确就在这受刑之人中...若非如此,这人又何必大动干戈偷换册子呢?”
莫凌点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无鼻之人找出来!”
“可是从哪下手呢?”v手机端/
“如今他哪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找到?而且完全无从下手!”段直挠挠头发,暴躁都刻在了脸上。
聂琨也是低着头,一脸沉思,莫凌虽未话,但是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现在就下令全城排查...”
“是!”
两人去了。
莫凌却想的是如何才能引出这个人呢?
时间一晃两过去了,这上早朝,皇帝朝着台阶下扫了扫,点到莫凌:“莫卿,醉红楼案已过月余,如今查的如何了?”
莫凌站了出来,“皇上,臣追查月余,如今线索已断,臣...无能!”莫凌跪在霖上。
皇帝闻言,眉头一皱,“莫卿,大理寺是明正典刑、彻查真相的地方,大理寺成立数十年来,从未让先帝和朕失望过,这件案子关乎本朝宰辅与御史大夫,这些日子京中流言四起,朕也有所耳闻,此事不可再拖了,恰巧朕也拿到一个人...”
众人闻言一怔,莫凌抬头看向皇帝,一脸不可置信。
皇帝转而看向荣海,荣海点头,“将人带上殿来...”
一个带着铁面的人被推了出来,众人看向那人,眉宇间盛满了疑惑。
“这是...?”问出这话的是胡之遥。
荣海递给押着铁面人进来的侍卫一个眼色,侍卫将他面上的铁面拆了下来,拉着他抬头,众人一惊,这人没有鼻子。v更新最快/
莫凌心中也有些异样,他遍寻不获的人是怎么到了皇帝手中?
皇帝又怎么知道有一个铁面饶?
他心里一个接一个疑问都浮在他心郑
“!”侍卫统领松开手,推搡他一下让他开口,那铁面人嗓子略有些粗嘎:“草民韩彬...”
下面几个大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交头接耳,讨论韩彬是谁?
韩彬便接着道:“草民本是西北大营之中一名校尉,因为西北大营突发瘟疫,所以做了逃兵,一路逃回了家中,但是还是被抓了,之后被冠上了违抗军令、私逃军营的罪名,被处以劓刑,削了鼻子以后,之后充到陇右铁矿服苦役,后来铁矿尾坝突然爆炸,我侥幸逃了出来,便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矿上并没有我的尸体,他可以保住我的性命,只要我可以为他所用,之后我就潜伏在京中,直到...醉红楼纵火案...”
看来这人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了。
“那承诺保住你性命的人是谁?”
韩彬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草民可以,但是草民有个请求...”
“放肆!皇上面前岂有你谈条件的余地!”荣海怒斥。
“草民若是出来也是死,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