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曾想过这个时间点?”
二皇子低头寻思,冯光远又道:“如今六皇子刚刚回来,身受重伤,皇上此刻发作,恐怕是六皇子向皇上说了什么,或是皇上查到了什么?”
“你是说,我那六弟知道了是我派人杀的他,还找到了证据,告到了父皇那里?”二皇子顺势接道。
冯光远点头:“恐怕如此...”
“所以父皇是借着黄稔山的事再警告我?”
冯光远没有答话,二皇子暴怒,将桌子一脚踢翻,冯光远连连后退,墨汁仍旧溅了一身。
“殿下息怒!”他不卑不亢,站在那。
二皇子已经站了起来,气的在地上来回走,边怒道:“父皇待老六还真是好呢!还不是因为他那个母妃!”
“殿下息怒,现下皇上用意颇深,既然没有处置殿下,只是借由别的事敲打殿下,就是说明皇上还念着与殿下的父子之情,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殿下现在万不可再轻举妄动,以防被人捉住把柄做文章!”v首发
二皇子气恼不休,“我若不去父皇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岂不是让老六捉着此事不放?而且若是父皇真以为是我对老六下的手,父皇心中又该如何想我?”
“可是殿下...”
二皇子一摆手,颇有不耐之意,“好了,你们这些文人就是拖沓,瞻前顾后,没个定数...”
冯光远闻言一晒,脸色有点难看,绷紧脸颊,将还打算劝他的话咽了回去。
二皇子见他低垂着头,也能看见他紧绷的颈项,便道:“光远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这身上的污渍怪我了,前几日,府里刚得了几匹新缎子,这就派人给你重新做一身...”
“殿下的缎子属下怎敢用?怕是要折煞属下了...”
“几匹缎子,光远不必放在心上...”
冯光远不卑不亢,“那属下就谢过殿下了,属下先告退了...”
二皇子点点头,冯光远自顾自退出了书房。
二皇子站在椅子前面扶着椅背边缘,冷笑一声,“愚不可及!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若非我顾念旧情,早就不知死哪了。”
这时,一个婢女推门,见门内一片狼籍,二皇子冷厉的眼神递过来,她一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奴婢知罪!”
二皇子板着脸,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半俯着腰,“你何罪之有呀?”
语气轻而慢,婢女却抖的更加厉害,“殿下饶命!奴婢...奴婢见冯大人走了,以为书房无人,才来打扫的...”
“你好像很怕?”
“不!不是,奴婢只是担心惹得殿下不快!”
“不快?”
“是!今天黄管家的事,殿下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还不知,我府里还有如此聪慧的可人儿...”
“殿下谬赞了,与殿下相比,奴婢不过蠢人而已...”
“哈哈哈...倒是能言善道...”说完一拉她手臂,将她拉进了怀里,“以后你就跟着本殿下,贴身伺候...”
他刻意咬重了贴身两字,婢女却慌了,“殿下,奴婢蒲柳之姿,怎配伺候殿下?”
“只要本殿下欢喜,哪怕是那天下的嫦娥,也是本殿下的怀中玩物!”
他猖狂道,声音一顿,脸色却是一变,“还是你也像那些人一样只知吹捧我六弟,看不上我这婢女所出的身世?”
她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奴婢怎敢!”
“不敢不代表没有!”
“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只是怕自己粗手粗脚,伺候不好殿下!”
“伺候不伺候的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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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皇子想要进宫,在府门口被官兵拦了下来,“殿下,皇上令您闭门思过,不得外出!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等!”
二皇子一拂袖,转身回去。
新任管家冷苑跟了上去:“殿下息怒,闭门只是暂时,皇上总不能关着殿下一辈子...”
他没有回话,回头问:“我六弟府上可有消息传回来?”
冷苑回答:“有...”他将传回的消息一一回禀。
魏城璗突然笑了,“好呀,人人都道我那六弟智谋无双,依我看来实在愚不可及,竟然把这么大个把柄放在身边,这下,我定要了他的命!”
魏城璗坐在椅子上,提起笔写奏折,后派人送进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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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城璧伤势渐渐稳定下来,由魏知扶着在园子里走动,突然管家孟轲进了来,“殿下...”
话音刚落,冲进来一队官兵,“六殿下,臣等是前来捉拿楚国奸细的!”
“堂堂六皇子府,哪来的楚国奸细?杨统领可不要胡说!”孟轲板起脸呵斥。
魏知心里却是一咯噔,想到了清绾,他下意识看看魏城璧的脸,见魏城璧面色如常,便安定下了几分。
官兵统领杨海宁道:“殿下恕罪,臣是奉旨而来,还望殿下海涵!来人!给我搜!”
魏知站出来一步,手腕一紧,他低头一看,是魏城璧捉住了他,他不解又焦急地看向他,满眼疑惑,魏城璧低哑的声音如陈年的老酒,“既然是皇上的圣旨,我们又岂敢不从,只是我这府中有些皇上经年御赐的物件,只怕杨统领这些人动作粗鲁,将它们损毁,我可以让我府中的下人跟着吧...”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魏知看向魏城璧,他觉得魏城璧的眼神里藏了许多东西,却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