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被绑在椅子上,看见进来的多哈,大汗早已经神智不清,坐在椅子上开始发抖,突然又好像有了意识,骂起了多哈:“你这个混账,你想做什么?弑父吗?!”
“哈哈哈,弑父?这儿臣可不敢!不过,若是父汗不肯交出玉玺,那...父汗一向身体不好,如今又适逢丧子之痛,到时候一命呜呼,也是在所难免!”
“你这畜生!”
“哈哈哈,畜生?这么多年来,你最宠信四弟,眼里心里何时有过我这个儿子!四弟就是不先对我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他!我就要你亲眼看着我坐上汗位!”多哈的眼神凶狠,像一匹饿狼一样盯着大汗。
大汗看着他身后的王妃:“你也是他的人?”
多哈毫不避忌,闻言将身侧的女人揽进怀里,在她脸色发边落下一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了,怎么配得上这样娇滴滴、妩媚的女人!”
王妃闻言,回以羞涩一笑。
“你们!”大汗气血上涌,喷出一大口血来,接着便嘴角慢慢吐出白沫,他大力挣扎想要挣脱来绳索,却挣脱不开,神志也开始恍惚起来,胡医跪在一旁,将大汗的眼皮撑开查看眼白,然后捏着他的脉搏一会儿,转头看向多哈,隐晦的点点头,然后退到一边上。
大汗极为难受,坐在椅子上到处撞,却被身后两人牢牢按住,他好像要被撕裂了十分痛苦,嘴边不停吐出白沫,多哈松开怀里的王妃,走近他身前,“玉玺在哪?”
大汗不停挣扎,嘴也不听使唤起来,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在...在...蒲奴...”
“蒲奴?”多哈一愣,继而双眼一眯,“我怎么没有想到他!”
多哈直起身,吩咐胡医:“给他喝安神汤,没我的吩咐,让他一直睡下去不要醒!”
胡医点头,“是!”
多哈转头命令两个按住大汗的人:“跟我走!”
两人连忙跟上,去抓蒲奴,在蒲奴的大帐前,多哈举起两只手指一指帐篷,两人便冲了进去,立时,帐篷里便传来打斗声,多哈等了一会儿,听见打斗声渐弱,他才走了进去。
就见蒲奴被两人制服按在地上,多哈围着蒲奴道:“蒲奴,我知道你是我父汗的心腹,但是你要明白,我父汗已经年迈,如今又病入膏肓,你如果是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蒲奴沉默了很久,多哈也不着急,他背着手站着,静静的等待。
蒲奴终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认真的问:“你真的会放过我?”
“如果你交出我想要的东西...”多哈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蒲奴点头:“好!我信你!玉玺埋在我床塌右上角床腿下。”
多哈看向两个仆役,一个人仍旧按着蒲奴,另一个起身按照他说的去找,他找到床塌右上角床腿,挪开床塌,挖了起来,掘地三尺,掘出了一个黑布包,他打开,发现了里面的玉玺,他心底一喜,然后将玉玺拿过来递给多哈。
多哈接过玉玺一看,眼底浮过喜色,“万事俱备了!”
多哈看向蒲奴:“我最喜欢识时务的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放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多哈拿着玉玺回了自己的大帐,王妃也走了进来,“找到了?”
多哈点点头,拿出玉玺在面前,“得来全不费功夫。”
王妃笑了,问:“玉玺也到手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既然有了玉玺,也可以写下传位诏书了!另外,吩咐胡医加重剂量,让大汗尽早归西!”
王妃闻言,“如此,妾恭喜大汗了!”
多哈闻言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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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泠已经到了峡谷边,等待时机。
大汗在多哈手中,他不能轻易出现,否则多哈狗急跳墙,用多哈做人质的话,大汗就很危险了。
他已经与纪宁臣、索纳等人取得了联系,他要在多哈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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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纳这些日子每日都跟在多哈身后,像只哈巴狗一样,但是多哈始终不相信他,也不肯重用他。
多哈将整个侍卫营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戒备森严,一个外人也放不进来。
索纳则每日都在想着如何骗来多哈的令牌。
夙泠走后这些日子,娜依则每日很是忧郁的坐在湖边发呆。
这一日傍晚,娜依仍旧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天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索纳拍拍她的肩膀,坐在了她旁边,望着天边问:“在想什么?”
娜依苦涩一笑,“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永远记得你呢?”
索纳一拍她额头:“傻丫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娜依额头一痛,看着他抱怨:“好痛!”
“哈哈哈...”笑过之后,他突然严肃了起来,“傻丫头,我从小便跟在王子身边,最了解他,他太执着了,越是得不到的越会念念不忘,你放下吧...放下了才能拥有更多...到时候你才会看见身边的人...”最后一句的声音近乎低喃。
娜依没有听见,她只是轻声重复着:“得不到的念念不忘...”然后陷入了沉思。
后来,两人坐了很久才各自回去,娜依刚走回营地,便被秋荻拦了下来:“娜依姐姐,王妃想要在大氅上绣一朵凌霄花,但是我的绣工...所以想要劳烦姐姐去帮帮忙...”
娜依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