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绾看着那银针和他一系列得动作,也奇怪起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医了?还有银针?”
魏城壁手下动作不变,拿着绳子将他缠了起来,边随口回答:“银针是你的...”
清绾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的银针都是之前找一位打铁师特别锻造的,是由一块玄铁打造的,每支尾部都用白瓷包裹半身,然后刻上了“绾”字。
她想起,或许这银针是上次他们几人被山贼围困,她被箭矢所伤,用来刺穴止血的。
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两枚银针私自留下了,她微愣,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魏城壁见她晃神,只是眼眸暗了一下,然后将两个人绑在一起,拉起来。
清绾清醒过来,慌乱掩饰了自己的失神:“我们走吧。”
魏城壁拍向那昏迷的一人脸颊,将那昏迷的人弄醒,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就要破口大骂,结果魏城壁已经眼疾手快点了他的哑穴,他只能张大着嘴巴发不出丝毫动静。
魏城壁拉着两人向前走,清绾在后面跟上。
看着他的背影,她才喘出一口气,但是很快她又陷入了另一重为难里。
由于两人来时只带了两匹马,现在却又四个人,而两个人是绑在一起的,那清绾势必要跟魏城壁共乘一匹马,魏城壁看着她犹豫的模样,心下一寒,“你如果不想跟我乘一匹,那你就自己走回去,或者自己再去买一匹...”
这夜半三更,她要到哪里要买马,走回鸡鸣寺更是不可能,她咬咬牙,走到了魏城壁的身边。
魏城壁冷眼瞧着她,面无表情,自己翻身上马,低头看她,冷漠的说道:“你是要自己上马,还是要我抱你上马?”
清绾抬头看他那张冷漠的脸,突然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委屈,她倔强的一声不吭,自己往马背上爬,一只脚踩进了马镫里,却太过于急切,重心不稳,才搭到马背上,就险些滑跌下来,幸好魏城壁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抱住,安置在马背上。
只听他在耳边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无奈的摇头说了一句:“真拿你这女人没办法...”
清绾顿时心里更委屈了,刚才被他冷言冷语所伤,又险些与地面相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席卷了她,泪水在她眼里打起转来,她倔强的抿紧双唇。
他双手绕过她的两侧手臂,扯动马缰,清绾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魏城壁看着她的后脑,神情也很是复杂。
两人谁也没企图再说过话,就这么沉默的催着马。
清绾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心绪也平复了下来。
两人明明贴的那样近,却又怎么也打不破两人间无形竖起的高墙。
马蹄声踢踏,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鸡鸣寺。
终于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回了鸡鸣寺山脚下。
鸡鸣寺外五皇子等人坐在鸡鸣寺山脚下一处亭子里,早已在寺外等候他们,见两人回来,夙泠耐不住性子,一个箭步跑出了亭子,远眺两人。
五皇子则坐在石凳上不急不躁的喝着茶。
等到清绾两人走到近前,众人才发现两人竟是同乘一骑回来的,五皇子眼眸一暗,梅绛雪则是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五皇子眼角看到他手上的动作,眼底一抹了然。
转瞬又不动声色,他站起身,“走吧,我们也去瞧瞧。”
梅绛雪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下亭子。
夙泠见两人到了近前,连忙去扶清绾下马,然后边对魏城璧喊:“就知道你这人没安好心,绾儿,你有没有吃亏?”
说着左看看右看看,打量起她,看到她眼眶微红,他一愣,一把将清绾拉到身后,指着魏城璧破口大骂:“你说,你怎么欺负绾儿了!”
魏城璧淡定的从马上下来,看着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清绾看另一边五皇子和梅绛雪眼里都有探究的神色,她在身后拉拉夙泠衣袖,“夙泠,他没有欺负我...”
夙泠不信,“不可能,他没欺负你,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魏城璧闻言看向她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清绾不喜被人揭穿,脸颊一僵,语气也有些不好起来,“我都说了没事了,那是沙尘太大,迷了眼睛!”
夙泠一时有些憋闷,看看清绾,看看魏城璧,语塞起来。
五皇子见场面有些尴尬,而两个当事人显然不想提两人之间的事情,他善解人意的上前出声:“我们等了好久了,你们可回来了,这两个想必就是你们找到的线索吧...”
清绾头一次觉得楚寒筝如此体贴入微,她略带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寒筝,楚寒筝接到她的眼神,眼底浮上一丝笑意。
清绾将两人去万庭卓府上查探到的从头到尾与几人说了一遍。
五皇子喜上面颊,“多亏夙公子和梅当家帮忙,我们也抓到了给大师下毒的人,他交代了是万庭卓府上的万泉做的,我们用他作饵将万泉引到了这,万泉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万泉交代了一切,这下三哥有救了...”
清绾点点头,五皇子催促:“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回去。”
众人闻言赞同,纷纷上马,快马加鞭,就往邺城赶。
紧赶慢赶,众人终于在第四天晚上赶回了邺城,但是城门已经关闭,众人没法子,只能在城外一处宅子借宿,然后第二天早上城门开放之后进城。
众人将抓住的四个人都安置好之后,关在一间房间内,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