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绾又从里怀拿出一锭银元,塞到他手里:”就劳烦小二哥了。“
小二看看手里的银元,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就代跑一趟。”
清绾再三谢过,小二拿着信快步走了。
清绾安下心来,洗起了衣服。
~~~~~~~
小二哥拿着信,出了客栈怕回去太晚被掌柜的骂,不敢停留,一路去了向府,向府管家接过信,看到信封正中“青丝官榭“四个大字,管家递给他一块银元,不敢耽搁,连忙拿着信进了内院。
向问正在书房练大字,写的是平心静气四个字,管家敲响了房门,“老爷,有您的信。”
向问放下笔,让管家进来,自己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水,结果管家手里的信,看见信封上几个字,向问下意识坐正了身子,撕开信封,展信来看,过了半晌,向问放下信,一脸凝重。
管家见他脸色不好,小心打听:“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向问一巴掌连着信拍到桌上,“连彧在哪?他帮八皇子做的事,现在东窗事发了,郡主到我这来兴师问罪了!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管家连忙退出门去,让下人去总舵将连彧叫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连彧才风尘仆仆的来了,他脸色也不太好,只跟管家问了向问在哪,就再也没开过口。
管家将他领到了书房,连彧自己进去,管家则识趣的关好门,没有进去。
连彧一迈步进来,向问已经一个茶杯朝着连彧飞来,连彧硬是眼也没眨,生生承受了这一茶杯,好在向问虽然在气头上,但是手下还留着分寸,茶杯只砸在了他的右侧肩头之后,应声落地。
连彧连忙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大当家息怒,属下知错。”
向问不怒反笑:”你还知道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连彧低着头不语,只听着向问质问,向问听不到他的回应,低头看他,冷硬着问:“说话!”
连彧抬起头看向他,艰难的说道:“大当家,八殿下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
向问
向问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效忠的不再是八皇子,而是灵鸳郡主!而且你此次帮八皇子做的事,已经把我们整个盐帮都卷进了储位之争里,现在已经有人查到我们盐帮了,郡主更是一清二楚,你让我怎么交代?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我们盐帮怎么办?”
连彧也知道他为难,硬气的说:“大当家,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你到时就把我交出去,我绝不连累盐帮!”
向问似是承受不住的坐倒在椅子里,“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一直把你当子侄看待,我又如何舍得?”
连彧闻言竟落下泪来,哽咽道:”大当家!“
向问拍拍他的肩膀,“你先下去吧,我来想想怎么办?”
连彧沮丧的点点头,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的,向问也没有多问,任由他自己走了,管家想要送他,连彧挥挥手,自己走了。
待连彧走远了,管家才走进书房,忍不住为他说了两句好话:”老爷,连彧这孩子心思简单,又是您看着长大的。这事就是把他杀了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救过他?救过盐帮?“
向问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难啊!这事不是小打小闹的事,他以为只是帮着八皇子走一趟滇南进点药材,微不足道!但这药材是用来对付三皇子的!那可是夺嫡之争!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要他的命!能要我们盐帮所有人的命!”
管家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他长吁出一口气,“这事已经涉及到盐帮的存亡了,实在不行您就跟郡主明说吧!或许郡主能救我们盐帮一命!”
“郡主或许有办法,但是现在我们盐帮的人已经说了效忠郡主,却还跟八皇子有勾连,郡主会怎么想?会怀疑我们盐帮都是些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小人!到时我们还怎么在郡主身边立足?”
“这...这”管家一听,也有些为难了。
向问一扶额:“罢了,也只能如实跟郡主说了。”
说着他坐下,拿起笔来研究怎么措辞,好半天才写好这封信。
信由飞鸽送出去之后,他却用尽力气了的靠在椅背上,对着管家虚弱一笑:“我怎么觉得这两年这精神头格外不够用了,见老了。”
管家听这话,却有点心酸,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向问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呀!”
管家一愣:“怎么了?”
向问急声说:“郡主在京城怎么不是飞鸽传书而是派人送信来?!”
管家才意识到以往这样的书信都是飞鸽传书而来,这还是第一次由人送到大门外,”这么说,郡主人就在这城里?!“
向问脸色凝重,“只怕是了,这封信只是她对我的警告,让我交出实情!”
“大当家,郡主这是给您最后一次机会呀,你还是交出连彧吧,否则郡主就会放弃盐帮,到时候盐帮可就完了!”
“你这就去,让所有兄弟严密查找城中各处,务必找到郡主。”
“老爷,我以为郡主既然已经到了,她一定会上门的。”
向问何尝不懂:“只是等她上门,我怕已经晚了,快去吧。”管家急三火四的就往外走。
管家出去以后,向问靠在椅背上,抬起胳膊,放在下巴处,面对这昏黄的内室,不知在想什么。
~~~~~~~
另一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