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走到他身边,“若云,我...”
“娘娘不该这么叫下官!”庄若云出声打断。
仪妃冲口而出的yu ,就这么被他浇熄了。
她再说不出来话,只是貌似很疲惫的低下双肩,“你去吧...”
庄若云点点头,走了。
仪妃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远走的背影,秋雨见到她痴痴的站在门口的样子,心头一跳,惶恐不安的叫她:“娘娘,娘娘!”
仪妃平淡无波的走回椅子上,窝进了软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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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又过了几日,这些日子魏城璧忙着游走在宫廷与翰林院,清绾则忙着调查大皇子。
莫琮几人每日埋伏在大皇子府外,观察着大皇子的一举一动,大皇子却完全如平常一般上朝,下了朝就是在家听听小曲。
这位大皇子碌碌无为,身份也是皇帝还在做皇子的时候某个侍妾生的,自知无能,也没什么可能会被议储,所以干脆也放纵自己,只一心做个富贵闲人。
若不是蒙面人最终通过地道跑到了大皇子府中,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将这些事怀疑到他头上的。
如此一番盯梢之后,清绾心中微微疑惑,这大皇子要不是根本无辜,被人陷害,就是藏得太深。
她让莫琮继续跟着,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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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仪妃实在烦闷,已经好几天未见到皇帝了,皇帝一连五天都宿在淑妃宫里,庄若云也借词生病数日未曾进宫来。
秋雨见她烦闷,遂提议:“听闻前些日子贤妃家族又送入宫一批太平花种,这些日子已经开出了花,皇上很是钟爱,娘娘既然烦闷,不若去看看。”
仪妃一听贤妃,眉头微皱,暴露了她对贤妃的厌恶,但是近来更厌恶的对象回来了,淑妃取代了贤妃,更让她深恶痛绝。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去了。
走到花圃,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枝叶繁茂,花朵雅致,清香宜人。
只见花圃旁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子、拿着水桶,正一瓢一瓢的浇着水,她看那背影,有些熟悉,走近。
秋雨张口喊:“仪妃娘娘驾到,还不让开!”
小太监转过身来,仪妃一怔,小太监已跪下身子,“仪妃娘娘万安!”
“你抬起头来!”小太监微微抬头。
“你在御花园当差?”仪妃问。
“是。”小太监不明白这位娘娘问这么多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明日起,你就到重华宫当差吧!”仪妃随口说道。
秋雨也是一惊,面容上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
仪妃注意力并不在秋雨身上,并没有看到她的神色。
小太监一听,满脸喜色,“谢娘娘!”起身就带着东西走了。
仪妃心情爽利,连带着觉得这些花也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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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绾收到皇甫敬送来的信,信上说约她在城内悦来楼一叙。
她不知道皇甫敬约自己相见是有什么目的?
“小姐,会不会有诈?”小姐与皇甫敬素无来往,皇甫敬突然相约,她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无妨,正好去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对了,芊羽呢?”说起来,清绾已经好多天未曾看见芊羽了,这丫头这些日子好像是在躲她。
一提起芊羽,清漪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芊羽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听管家说,好像是请了假,整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姐,芊羽这丫头生性粗枝大叶,我有些担心。“
芊羽是在做什么?还是在躲着她?清绾有些搞不懂,但是未免她泥足深陷,是一定要跟她说明白的。
“算了,还是先去悦来楼吧。”说着就带着她出了门。
两人到了悦来楼,老板迎了出来,一见二人:”郡主,请随小人上楼!“
清绾微微诧异,这老板怎么会认识自己?
进了大堂,竟是空无一人,清绾压下心底的诧异,跟着老板上了楼,二楼一整层竟只有正中间一张桌子坐着一个人,老板弓着身:“郡主,先生在等您!”
清绾向清漪点一下头,示意她跟着老板到楼下等,清漪会意,跟着老板下了楼。
清绾则慢慢走到那张桌子前,皇甫敬看见她,快速放下茶杯,一摆手,请她坐下。
不愧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多余。
清绾坐下,也不急着开口,反倒翻起一只茶杯,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汤一出,香气浓郁,“是龙团胜雪!”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皇甫敬点头,却是不苟言笑:“对自己即将要合作的盟友,需要些了解不是吗?”
清绾一诧:”盟友?“
“郡主之前不是与我提议过的吗?”
清绾微微颔首:“的确是,只是将军不是拒绝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郡主下手如此之快之狠绝,捉住了阮奚妧,破了自己的困境,令我刮目相看,有这样一位盟友,无异于如虎添翼。“皇甫敬说。
清绾嫣然一笑:“只是,既然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惩治了阮奚妧,我还有需要与将军合作的必要吗?”清绾不急不忙的拿起茶杯举至唇边,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视线却正巧落到他的右脸上,却正好落到某一处,心底瞬间翻起了滔天巨浪。
是他!他的右耳耳廓内赫然有着一颗黑痣。
他竟然是面具男!她将此前种种与她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