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为众妃又填了一轮茶,德襄终于带人回来了。
“娘娘,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德襄禀告。
众人听到这话,不无遗憾。
仪嫔更是一诧,不敢置信的看向贤妃,贤妃则无波无澜,无动于衷。
仪嫔迅速低下头去,咬着唇瞪着地面,心中怨念更深。
皇后见无所获,“好了,既然如此,有灵鸳作证,且仪嫔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贤妃所为,既然如此,贤妃,你先回去歇息吧...”
贤妃点点头,“谢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清绾跟着她回了宫里,楚寒龠和楚寒箛两人见两人回来,为了上来,问贤妃:“母妃,你没事吧?母后宫里的德襄竟然还带了人来搜宫。”
贤妃拉着两个儿子手,一脸慈爱的拍拍两人的手,“母妃没事,多亏了灵鸳替我作证。”
清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娘娘言重了,我只不过是将自己见到的说出来罢了,况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当时那种情况,人人自保,除了郡主以外,哪里还有人替我说话...郡主此番,本宫定会铭记于心。”贤妃温和的说。
楚寒龠闻言已猜到发生了什么,冲清绾点点头,“郡主今日所为,我定会铭记,他日郡主若是有需要,尽可找我兄弟二人。”
楚寒箛点头。
清绾笑笑,没有说什么。
贤妃有些乏了,“龠儿,箛儿,时辰不早了,母妃有些累了,你们先回去吧,对了,龠儿,你送送清绾。”
“是。”
三人出了殿门,一路出了宫门,楚寒箛说:“皇兄,我还有事,劳烦皇兄送绾儿,我先行一步。”说完上马车离开了。
“七殿下想必也不那么清闲,就不劳烦七殿下相送了,我自己走就好。”清绾并不想跟他在一起,所以就像借口先走。
楚寒龠见她转身就走,一把拉住她衣袖,靠近她几分,四目相对,清绾不自在极了,后退几步,楚寒龠见状,一笑,低声问:“你是在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既然你不怕,我送你又如何?”楚寒龠一把拉住她手臂,将她拉上自己的马车。
坐下后,“我都已经上了马车,殿下可以放开了吧。”她说着看看他的手。
楚寒龠这才松开了她,清绾想着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假寐,而楚寒龠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她的眉目如画,睫如蝶翼,面若桃花。
清绾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双带着侵略性的视线紧紧锁着自己,仿佛自己是样猎物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了府门,清绾跳下了马车,谢过楚寒龠之后进了府。
马车复又行驶,楚寒龠挑起帘子回头去看那府门上牌匾,眼眸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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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绾一路奔回自己的房间,清漪见她跑回来,不明所以,想喊她,却见她一路头也不回的向前奔。
推门进去,关好门,一回头吓了一跳,只见桌子前坐着一个人,正悠然的喝着茶。
清绾有些心虚,竟像个tou huan的妻子被丈夫发现一般,听他这么说,她一口气没喘过来,打起嗝来,“嗝...”,她低头暗骂自己,怎么每次总是在他面前丢人。
她急着捂着嘴,仍不住的打嗝,羞红了脸颊。
魏城璧但笑出声,走到她身边,轻抚她脊背,她仍是止不住的打嗝,他笑道:“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见到我吓成这样!”
她双目圆睁,看向他,刚想说话,又是一个嗝,“嗝...”,她急忙捂唇,她的嗝声、动作愉悦了他,他笑开了。
清绾还从未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过,她看着他的笑容,皱皱眉,不明白他在开心什么,他突然收起笑容,靠近她面颊,两人鼻尖相对,气息相闻,看着她双眸,“你做什么去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声声诱惑着她。
“我...”她差点脱口而出,刚吐出一个字,又打了一个嗝,才回过神来,不说话,他见她不开口,便一直为她抚摸脊背顺气,他拉起她右手臂,在手腕上三寸的地方按压,她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心底轻轻一颤。
直到手腕升起酸痛之感,她仍是打嗝,魏城璧将她拉到桌前坐下,魏城璧突然捏住她的鼻尖,她一惊,就要挣开,他拦住她:“不要动,不要呼气。”
鼻子被禁,他的声音更是惑人,清绾顺从的不敢呼吸,憋着气,他的眼那么深邃、有神,清绾觉得自己仿佛被他吸了进去。
她恍惚之间,不知过了多久,她也不再打嗝了,她暗骂男色惑人,挣开他的手,声线略带颤抖,“我没事了。”
魏城璧一笑置之,放下手,坐到她身边,姿态优雅的拿起已经冷掉的茶,又抿了起来。
清绾也拿起茶杯,啜了两口,茶水入腹,她才神色如常,开口道:“我怀疑害淑妃的是仪嫔。”
魏城璧仍保持着饮茶的姿势,双眉一皱,“哦?”
清绾说了今天皇后宫中的事,“仪嫔脸上的毒分明跟淑妃脸颊上的毒一模一样,仪嫔的反应一看就是自编自导自演,看来淑妃的毒与她脱不了干系。”
魏城璧点点头,反问:“那这么说,是楚寒龠送你回来的了?”
清绾怔忡,没想到他会突然话题一转,问这个,点点头,没有否认。
却见魏城璧脸色微寒,她更是一头雾水,“以后我跟你一起入宫。”
“入宫?我是上朝?你怎么随我入宫?”
“我就扮作你的随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