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发觉自己原来被魏公子抱在怀里,脸一红,那红晕满满晕开,一路延伸到了耳垂。
她一动,好疼,低头一看,肩膀处插着一支箭,她回想起来昏迷之前的事,想要开口:“魏公子,我跟着那小伙计...”
魏城璧已经猜到事情经过,已经不需要她再说,出声打断她:“不必了,先治伤要紧...”
“嗯...”芊羽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入了城就进了一家医馆,大夫为她拔了箭,好在箭上只有些mi yao,伤口也不是很深,魏城璧安排她在医馆休息两日,给了大夫钱照顾她,就自己离去了。
魏城璧一路赶到了顾亦芜身边,他在城外找了一个破屋给顾亦芜住,他一只呆到入夜,才神不知鬼不觉的闪了进去。
顾亦芜早已在房中,见到他来,问:“芊羽姑娘呢?”
魏城璧告诉了他芊羽中了箭,受了伤的事。
“射伤了芊羽姑娘,箭上没抹毒药,只是些许mi yao,显然对方不想伤人,射死了马只是想阻止她继续追踪...”顾亦芜缓缓道来。
顾亦芜说的也是他心中所想,只是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呢?
魏城璧隐隐觉得这里面的事有些蹊跷,却又摸不出所以然来,正苦思冥想之时,顾亦芜推了推他手臂,抬头看了眼房顶。
魏城璧屏息去听,房顶极轻极细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侧墙外又有阵阵脚步靠近,魏城璧莞尔一笑,指指墙角的床。
顾亦芜会意,轻声走到床榻处躺下,放下纱幔,闭上眼睛。
魏城璧则走到另一侧的衣柜中藏好,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纱窗角落伸进来一个极细的竹管,飘进来一股白烟,一阵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二人屏息,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毒丹吞下。
顾亦芜故意放重呼吸,让房外人听见。
房外人趴在窗户外听见房内的呼吸声,一打响指,一人从门外闯入,一人从窗户跃进,一人从房顶跳入,三人进房后首先去看床榻。
见顾亦芜果然睡死了过去,三人开始四下翻找箱子,一人靠近衣柜,魏城璧蓄势待发,这时另一人高呼:“在这里!”
两人凑了过去,那人从床底拿出来一只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箱大黄鱼,将箱子合上抱进怀里。
三人眼神交流片刻,两人上前将床榻上的顾亦芜拖起来,将他绑在椅子上,一壶茶水将他泼醒。
顾亦芜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看向三人,惊慌失措道:“你们是谁?”随即身子一动,发觉身子被缚,挣扎乱动,一边质问:“你们为什么绑着我!你们要做什么!”
那人一笑:“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们,其他几箱大黄鱼埋在哪里?否则...我们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亦芜摇摇头,“不!不可能!那是我的!”
“那就要看你是要钱还是要命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恍然大悟般,接着道:“你们是雍和钱庄的!我今天才去过!只有他们知道我有这些金条!”
三人一愣,立刻变了脸,“既然你猜到了!看来你是活不了了!”
顾亦芜见三人脸色大变,杀心已起,立刻喊道:“三位大哥,我可以告诉你们其他几只箱子所在,但是你们要放过我!”
“在哪?”
“几位大哥,既然我已经猜到了你们的身份,我也要保命不是吗?除了这只还有一共20只箱子,你们带我去见你们老板福爷,我就将其他箱子所在都告诉你们!二十只箱子应该比我的命值钱不是么?”
三人听他说还有二十只箱子,双眼冒光,又说:“我可以告诉你们老板只有10只箱子,其他的自然...,就当我买命了如何?”
三人眼中贪婪更盛,顾亦芜心下暗笑,低着头静默的等着三人决断。
“我们带你去!”三人一咬牙,决定。
三人对他稍微客气了些,将他带上马,一路往西边去了。
魏城璧悄悄尾随,最后过了十里坡,进入一片山谷,山谷中一座府宅,宅子前竟然还有一座角楼,角楼上一个男子时刻盯着四周状况。
魏城璧心道,糟了,不可以接近了,会被发觉,他悄无声息伏到附近,观察角楼上男人的活动,企图找准时机潜入进去。
角楼男子巡逻了一会,见如往常一般无甚异样,又微微放松起来,坐在角楼的椅子里,向后靠去,魏城璧瞄准时机,匍匐在地,穿过角楼视线范围。
他潜入了府宅,顾虑到角楼,没有使用轻功在房顶行走,而只是在地面,隐于石柱。
他四下寻找顾亦芜被带到何处,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他一跃而起,跃到梁上,只听交谈声越来越近,竟是一女子带着一男子走进,女子满脸笑意,将男子领进一间房中,魏城璧见到两人,双眼不由一眯,待两人关上门,他轻点地面,伏低身子,靠近窗边。
以听清房间里声音,先是女子的声音传来,“七皇子,您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未知七皇子此次来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只是袭月姑娘行踪已败露,故来提醒姑娘罢了!”
“这是何意?”
“袭月姑娘手持巫蛊,已有人查到,早晚会找到这来,姑娘还是趁早离去为妙!”
袭月半晌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七皇子的眸光深了起来,“七皇子当真如此好心?”
七皇子腾的站起身来,“话我已经带到,至于信不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