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鱼一边想问题一边往回走着,雪铺的很厚,根本看不见下面有什么,结果一个没留神,刚好踩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脚下一打滑,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
在这种哪哪都滑,踩在什么地方无法拯救自己的时刻,金小鱼已经放弃了,下意识双臂护着脸,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摔得太惨,不然真的是太丢人了。
预想到和雪地的亲密接触并没有发生,金小鱼落到了一个温热的怀里,紧接着,傅凯旋的声音就从头顶响了起来:“这怎么搞的,多大人了走路还发呆,真是一分钟不看着你都让人不放心。”
金小鱼抬头,就看见傅凯旋满脸无奈的笑,手臂稳稳的托住了她。
松了口气,金小鱼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走路确实不应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刚刚要是真的摔倒了,也是她自己活该,不过她这差点摔了都能被傅凯旋给接住,这已经不是一点半点的好运了:“你怎么出来了?哇,还好被你接住了,不然刚刚这一跤摔下去,我可能就是条废鱼了,都不会蹦跶的那种。”
傅凯旋抬手就把金小鱼的头发给揉乱了:“说什么瞎话呢,这么厚的雪,真摔你一下也摔不出个好歹,就是你这头朝前有点迷啊,正常人滑到都是屁股落地,你这明显头重脚轻啊。”
金小鱼一听,挣扎了两下,从傅凯旋怀里站起来:“你才头重脚轻呢,我头一点都不大!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傅凯旋看金小鱼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乐了:“我这不是看你半天没回来,有点担心么,还好我出来找你了,不然你摔疼了估计还要来找我哭鼻子。”
金小鱼不服:“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因为摔跤哭鼻子了,就会瞎说,有什么可担心的,就这么小个寨子,我还能走丢了不成?你看黎潇潇都没出来找我呢,她一点都不担心。”
傅凯旋牵过金小鱼的手,带她往回走:“潇潇担心你干什么,我担心你才是应该的,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又那么喜欢你呢。”
金小鱼的步子下意识就顿了顿,差点又滑了一跤,还是傅凯旋及时扶住了她,然后摇了摇头,一脸的“看吧,没我你果然不行”的表情。
金小鱼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惊到了,这傅凯旋什么时候说情话开始说的这么得心应手,张口就来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那个老实本分的傅凯旋呢?哪去了,难道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吃掉了么。
傅凯旋一点也不知道金小鱼此时此刻内心活动多么丰富,如果他知道,肯定就是面无表情:老实本分?你可能是对本学霸有什么误解。
两个人回到刘婶家的时候,柏香跟毛琴已经回来了,黎潇潇又溜了出去,估计是又去找姚锦江玩了,金小鱼对此只能哀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柏香冻得手和脸蛋都通红,毛琴也好不到哪去,但两个人都格外兴奋,金小鱼一问,才知道这俩是去堆雪人了,本来还想问一句堆个雪人怎么能兴奋成这样,后来想了想,毛琴和柏香都是s市本地的
,怕是几乎就没有见过雪吧,更不用说这种铺天盖地入眼全是银白的大雪了,金小鱼想起小时候老爸老妈陪着她出去堆雪人,突然有点想念y市,想念老爸老妈了。
吃过晚饭,黎潇潇又溜出去跟姚锦江玩,金小鱼连定点拦她的想法都没有了,结果黎潇潇去了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满脸的疑惑,金小鱼随口问了一句,黎潇潇就告诉她了,说她才去找姚锦江,没几分钟战旗风就过来了,说是有点生意要跟姚锦江谈,外面冷,让黎潇潇先回去。
黎潇潇回事回来了,就是整个人都有点纳闷,还转头来问金小鱼:“战老板找他谈生意?他一个当兵的,能跟他谈什么生意啊,这不是开玩笑么?”
金小鱼目光一凛,本能的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当即就跟黎潇潇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等会傅凯旋要是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吃多了出去散步,马上就回来了。”
黎潇潇没弄懂金小鱼为什么要这么嘱咐她,但见到金小鱼满脸严肃,她也只好点了点头,等金小鱼出去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声:“这都是要干什么啊,一个二个一天到晚都神神叨叨的,怎么感觉就我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一样?”
但其实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傻人有傻福,有时候,当个傻子说不定还更快乐呢。
昆塔寨本就不大,金小鱼走了没两分钟就发现姚锦江和战旗风站在一个墙角下说话,金小鱼本来想正面走过去,但说不清是什么心态,让她临时改变了注意,默默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她要是直接走过去,肯定有些话就听不到了。
地上的雪还很厚,人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庆幸的是现在才是刚过了晚饭没多久,寨子里的小孩都
在外面打雪仗呢,跑步打闹的声音很大,完全盖过了金小鱼走路的声音。
金小鱼靠在墙角下,清晰的听到了墙那头的人说话的声音。
说句自欺欺人的话,金小鱼如果早知道接下来这两人谈话的内容,她可能死都不会来听的,有时候知道了太多的事未必就会活的快乐,不知者也有不知者的幸运。
但世上没有早知道,所以金小鱼靠在那里,亲耳听到了接下来彻底刷新她三观的一段对话。
姚锦江先开的口:“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