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鱼从季家出来就给季宏图打了个电话,跟他详细的说了严家兄妹的问题,季宏图也是吃了一惊,连连嘀咕说自己怎么没往那方面想:“我是真的没联想到barlow,毕竟他常年奔走世界各地,杂志和报纸上对他报导时用的也是barlow这个名字,很少提及他的中文名,我竟然也忘了,唉,人老了记性真的是差太多了。”
她这个师父,在学术问题上还真的是出类拔萃,但有些地方,就有点转不过弯了。
“哪能呢,师父你一点都不老,年轻力壮,前途无量呢。
不过师父,既然这两个孩子还是名人之后,这收养起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别的没见你这么上心,你就会拍你师父马屁。
用他俩本名没找到,那很可能一是他们舅舅给他们改名字了,二就是他们不是华国国籍,但鉴于严亦枫是华国国籍,那第二个猜测就不成立。
这个舅舅也是够狠心的,卖了孩子还要给他们改名换姓。”
金小鱼冷笑了一声:“就因为要卖,所以才改的吧,他这是怕有心人找到。”
“唉,亲舅舅都能这么黑心。”
听见这句话,金小鱼有点低落,跟季宏图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一个人慢慢往学校走去。
季宏图说严家兄妹俩的舅舅黑心,金小鱼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家的奶奶和二叔二婶,她父母是健在,如果她打小没父母,就算她的奶奶和二叔没有把她改名卖掉的那个脑子,估计她过的也不会比严家兄妹轻松多少。
可惜外婆就她妈妈一个女儿,而且去的也早,她没有舅舅姨妈之类的亲戚,不然,应该会比她的奶奶二叔强多了吧。
这么想想,金小鱼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点。
等走到学校靠近宿舍的西门时,看见西门大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金小鱼心里的那些不愉快就彻底飞走了。
傅凯旋站在那颗大树下,一眼就看见了走过来的金小鱼。
隔这么老远,金小鱼都能看见他口中呼出的白气,可真是个,傻子!
赶忙快步走过去,先是瞪了傅凯旋一眼,然后伸手捏了捏他有些发白的脸,果然是一片冰凉,都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金小鱼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你是傻子么,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不会转弯了,有事找我也不打个电话?万一我不从这边走呢,你难道准备一直等下去?也不嫌冷么你……”
金小鱼数落的声音在对方都盈盈笑意中,慢慢笑了下去,傅凯旋就看着她不说话,一直在笑,眼神温柔。
金小鱼又有点气不过,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她知道,她要是不从这边回来,这傻子肯定得等到七八点,然后打个电话确认她有没有到宿舍,绝对不会告诉她他一直在这里等。
心里突然就软的一塌糊涂,也没人告诉过她,冰块化了之后这么要人命啊,唉,老阿姨的少女心啊。
傅凯旋仔仔细细观察了金小鱼的神情,见她眉间那点阴霾终于散去,这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就坦白交代了自己为什么一直等在这:“季博士给我打电话说你心情不好,刚从他们家出来,让我去找你然后安慰安慰你,我又不敢打扰你,只好在这里等了,小鱼儿,不要不开心。”
金小鱼一愣,心里有点感慨,她这个师父啊,该细心的时候,还真的是细心的不得了。
面上金小鱼还横了傅凯旋一眼:“那打个电话也好过在这里吹冷风啊,傻死了,不过你什么时候跟我师父这么熟了?”
“我不是替你们实验室做了防盗系统和防火墙么,一来二去要做各种系统维护,就跟你师父熟悉了。”
难怪这小子经常回来她们学校瞎晃呢,敢情又是来赚钱的。
季宏图可不是那种谁示好就跟谁熟的人,只能说明,他是觉得傅凯旋这个人秉性很好而且十分优秀,才会跟他相熟。
一阵小风吹过,金小鱼忍不住激灵了一下,才想起来,西门这边是风口,虽然现在风不大,但气温还是很低的,刚才走着还不觉得冷,在这里站了这么一小会,金小鱼就觉得后心有点发凉,再一想,都不知道傅凯旋这个傻子在这儿站了多久了,这得多冷啊。
才刚下去的不满又上来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呢,下次再从这么冷的地方站这么久,你就是冻病了我都不会去看你的!”
傅凯旋眨了眨眼,低头凑近金小鱼,朝着她笑了笑,因为靠的太近,她连他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思维一下就被这个笑容晃晕了,猛然间记起他们的初见,那个让她一梦两生的雪窝子,那个一脸谁都欠我钱的少年,少年冰冷的表情和眼前这个温暖的笑容渐渐重合,只听见傅凯旋说:“我真的病了,你舍得不来看我么?你舍得么?”
下意识的摇摇头,金小鱼回过神,脸有点烧,然后朝傅凯旋丢了一个金氏大白眼,有点恼羞成怒:“怎么舍不得,舍得的很,反正是你自己冻病的!”
傅凯旋不依,反驳道:“我刚刚明明看你摇头了,你就是舍不得,说句实话而已,小鱼儿这你都害怕么?”
一边气自己被一个笑容就能晃晕,也太不争气,一边又气傅凯旋这个臭小子现在敢随时随地的调戏她了,实在是胆大包天,金小鱼磨了磨牙,抬手就要锤他。
傅凯旋跳开一步佯装要躲,但金小鱼拳头落下来的时候,他却稳稳的站在她能够着的范围,只是那拳头上的力道,金小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