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挲见殷少邪出面为这位狼少夫人说话,他心里就很不平衡了,这狼少可是他现如今急于想要拉拢的人物,怎么能让殷枭的儿子捡了便宜呢,不管怎么说,这人情不能让殷少邪得了去。
于是他忙上前,开口道:“是啊,父亲,这位方小姐一看就是位贤良淑德的女人,是断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定是这个孽障fēng_liú成性,死性不改,才会铸成今天的大错。”
殷挲如今只想到了自身的利益,却忘了他口中的孽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这句话粉碎了殷家母子的心,而且他这句话一出口,简直就是给殷晔定了罪,相当于叛了死刑,在殷家这个古老的家族,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无论是男是女都是要浸猪笼的。这是殷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一种惩罚,一直维持到至今。
殷母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丈夫,此刻她心里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她就该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殷家,哪怕去浪迹天涯也好过如今这般。这个男人的心是黑的,根本就没有她们母子三人,是她太过执迷不悟,还期盼着这个男人能回到当初他们相遇的那般,若不是他今天这个举动打碎了她的梦,她始终相信他还是当初那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殷挲!他是你的儿子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雅如,你还不退下,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殷挲不耐的看了她一眼,不满她的出场,他生怕她坏了他的计划,一个妇道人家就该屈居身后内院,过她自己的小日子。再者她若坏了他的计划,他不得好了,她能有那么安稳舒适的日子过吗,真是蠢笨。
殷母闻言,倒退了两步,伤心欲绝的扑到了儿子身上,出声护着儿子,她略带哭腔的冲他吼道:“殷挲,你休想,有我在,你们今天谁也别妄想动我的儿子。”
殷素见此,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她上前对着殷老太爷道:“爷爷,求您放了月锦和殷晔,他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不会?素素,这可是我亲自捉的奸,我亲眼所见的,还会有假不成?”殷洪怒意盎然的站出来,他冲着殷素反驳道,这对姐弟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他亲自逮到了他们的把柄,他岂能轻易放过,还有这对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背着他给他戴绿帽子,今天他不好好的整治一下他们,他就不是男人。
“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殷素看向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厌恶至极,他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的风范,背地里其实就是个龌龊小人。光是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三番两次的对月锦这个柔弱的女人,动不动就出手暴力相向,他所做出的那些个事,就不配为一个真正的男儿。
“哼,如果亲自抓到的都不是真的,那你说说什么才是真的?爷爷,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有胆子做出这种事,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殷洪对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事耿耿于怀,心里是巴不得这二人因为背叛他,而让他们付出代价。
殷老太爷听后,看了殷少邪一眼,道:“邪儿,你看这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殷挲父子当下变了脸色,不由得暗恨于心,没想到殷老爷子竟然这么信任殷少邪,他们就说嘛,此人就是他们的心头大忌。
而殷家母女闻言后,却将期望的目光投向了他,希望他可以放过二人。因为比起殷洪的卑鄙无耻,她们情愿相信眼前的殷少邪。
“男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而身为女子却不知检点,勾引小叔,是大罪。至于殷哗嘛,给个二十鞭子让他长长教训便是。”殷少邪慵懒的坐在位子上,淡然开口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嘴角邪魅的勾起,相信他的这个决定正是殷老爷子想要的,殷晔再怎么有错,也是殷家子嗣,若牺牲一个小女子能保住殷家血脉的话,那才是十全十美的。
果然,殷老太爷闻言后,心里十分满意,不愧是他选中的继承人,在座这些都是个蠢的,把殷家交给这些个愚蠢的子孙是最不明智的,他选择少邪是正确的。
殷老太爷随意挥了挥手,立马有几个壮汉走过来带走了殷晔,殷母心里虽松了一口气,但也是疼得要命,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呐,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至少儿子的一条命是保住了。
跪在地上的月锦,全身虚软的瘫坐在地上,到底是她走错了路,一步错就终生错,父亲、母亲,你们若是知道女儿如今的下场,可还会坚持让女儿嫁入殷家吗?
最后她把目光投向殷素,想起她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扮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子,那时她用了殷洪的名字,她信以为真,当父母给她讲到这段姻缘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因为那时她是倾心于她的。可是错了,一切都错了,她不但不是殷洪,还是名女子,她倾心爱上的人竟是一名女子。
呵呵,她竟然爱上了一名女子,还阴错阳差的嫁给了殷洪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一开始,她是恨的,所以她才会处处帮殷洪对付欺骗了她的她,明面上是受迫于人,实则是以报复来发泄她心中的怨与恨,可是她发现这样不但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痛苦越演越烈。
最后她已无心再去报复了,心累了,也乏了,她只想平平淡淡的了此一生,可为何现在这个心愿都是那么的奢侈,上天不施舍给她机会。也罢,她的一生如此惨淡,生亦残喘,死又何妨?只是她不甘心背上这个dàng_fù的骂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