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淳歌终于搬进了林洎曾住过的房间,里面的格局并未有大变,淳歌原先住的地方则改成了书房。淳歌在醒后又休养了三天,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身体的状况是这三年以来。最好的时候。
这日,慕容夜与曾沉下了早朝到淳歌府邸看望淳歌,竟被告知淳歌在花园中赏话,两人大惊。自三年前一事后,淳歌便静得悄无声息了,今日竟会有这样的闲工夫。
林木笑着告诉慕容夜淳歌在赏花,慕容夜还一脸不信的样子,可到了花园里。淳歌是真的边喝茶边上花,偶尔还与坐在一旁的林方说上几乎,这可吓坏了慕容夜,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
“你,你病傻了?”慕容夜小心翼翼问道,生怕淳歌会突然发作吃了他似的。
“过来”淳歌没病都给慕容气出病来。好在慕容身后有个曾沉,不然淳歌绝对会逐客的。
“嘿嘿”慕容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病好了。”
曾沉眼疾手快地在慕容说话之前,将糕点塞到了慕容嘴巴里,在用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语气说道:“见你气色尚好。这几日的休养甚是有用。”
“你在卿部如何了。”淳歌为曾沉倒了杯茶。
曾沉含笑结果:“甚好。”
慕容夜终于是咽下来嘴巴里的糕点,抢着说道:“我原本以为曾沉到了卿部会受排挤,结果,真真是出乎意料。”
“那方卿士屡屡向曾沉示好不说,”慕容不可置信地补充着:“你知道吗,连皇上也罩着曾沉,现在朝廷里头再传,曾沉这是要上位了。”
“还有还有,奇怪的事儿来了。”慕容疑神疑鬼道:“最近皇上都在提拔官派官员,你说他是不是魔怔了啊。”
淳歌哭笑不得道:“那可是当今天子。谁能将他魔怔住。”
“那可说不准,他老是炼丹,谁知道会吃什么不该吃的丹药。”慕容的语气中带着点鄙夷。
“好了”曾沉看了看如同小怨妇的慕容,说道:“我被皇上选入卿部。皇上不为难我,我理解,可方卿士原先与高卿士一同阻碍你成为丞相,现今又在卿部助我。”
“你与太子有何交易吗?”曾沉问道。
“我不曾与太子交易。”淳歌摇了摇头,说道:“方卿士乃是太子心腹,还是能揣摩到几分皇上的心思。他自然是不会做出头的鸟。”
“他待我好,十之八九为的是激怒高卿士,随后一举拿下高卿士。”曾沉觉着这位近几年上位的方卿士与高卿士比起来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如此以来,在你得利的情况下,他也不算输。”
淳歌抿了一口茶,道:“正解”
“那皇上呢,那家伙怎么想着帮你了?”慕容当官多年还是不该年轻时的做派,潇洒地吃着糕点,时不时还洒出来一点。
“是啊,皇上帮我也就罢了。”曾沉眉头一皱,说道:“我想他会提拔官派,但没想到是这么不遗余力,竟各部的侍郎之一,全换上官派的人了。”曾沉还被苏见豫这么大的手笔下了一条,心道苏见豫有和淳歌重归于好了。
“看来你的苦没有白受。”林方也不曾想到淳歌这一招会有如此功效,不由得感叹道。
慕容夜与曾沉听出了此间的猫腻,异口同声道:“你做了什么?”
淳歌到没有马上出声,倒是一旁的林方为这两人解答疑惑:“子谨回京后可做过什么?”
慕容夜还真的仔细想了想,瞬间发现淳歌除了最开始到宫门口一趟,搬进林府,还就真的没有什么大动作了,“在家养病,这算是做过什么吗?”
曾沉这才恍然大悟,这一次淳歌回京,无声无息,仿佛是在示弱,而苏见豫显然很享受淳歌的示弱,“莫非是淳歌的病,起了作用。”
“宫中李太医曾为我号脉。”淳歌漫不经心说道。
“结果是什么?”曾沉连忙追问道。
“命不久矣。”这一回是林方回答的,在淳歌有意无意的带领下,林方也开始融入官派之中,而曾沉与慕容夜也默许了这一现象。
“呵呵”慕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来是别有居心啊。”
“你是如何瞒过那人的?”慕容肯定不相信淳歌命不久矣这样的鬼话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淳歌瞒天过海,用精湛的演技将苏家人给折服了。
“不过是几场好戏罢了。”淳歌说得轻松,听得林方却是心疼,淳歌口中的好戏,便是自己实打实地病上三日,在林方看来委实称不上什么好戏。
“皇上明知你活不长,便可安心将权力交到你手上。”慕容夜的语气中满是不齿。
“一个必死之人,是最不会引人忌惮的。”曾沉似是佩服淳歌能想出这样一个招数:“他只会将权力下方,以你为刀,整顿朝堂。”
“若是成功将权力收回,他便口头给你个嘉奖,以你那半死不活的身子,这一遭下来,不死也离死不远了。若是太子与定山王仍然强势,那他也可将你推出去做个替罪羊。”慕容真想好好为这位皇上鼓掌啊,这手段用的是随心所欲,利用起淳歌,不榨干淳歌的最后一点用处,绝不放手。
“想想你的能力,与太子他们对上,即便拿不下太子,也能伤其羽翼,最终收益的只有咱们的皇上啊。”不得不说,慕容夜这些年在朝廷没有白待,分析起苏见豫一套一套的。
“淳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