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起了火把,在大雾中亮起了一道道光,果然稍稍清晰了一些,以林蒙他们现在的脚程三刻钟后便能到达杭城城下。
不出淳歌所料,林蒙果然寻到了法子还是到了,在火把的帮助下,林蒙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轮廓。
林蒙不曾料到才几天的功夫,淳歌竟消瘦到这般地步,心下一叹:“城楼上的可是官淳歌官卿士。”
“正是本官。”淳歌坐在上头连动都懒得动。
“想来苏佑君已经将前方的战况告诉你了,本将军保证你若是降了,我军绝不伤害杭城百姓。”林蒙让人举着火把高声说道,似乎是想让淳歌看见他面上的诚恳。
“哈哈哈哈”淳歌微笑着起身,俯视林蒙说道:“你怎么本官只有这一条路呢?”
“官大人,你我相识一场,我并不想用火炮逼你就范。”林蒙凝视着淳歌,无奈说道。
“火炮”淳歌重复道:“你觉得我会怕。”不等林蒙回答,淳歌便说道:“那你也太小瞧我官淳歌了,大风大浪,我见过不少,可投降这一说,却从不会出现在我官淳歌的口中,你若要开炮,尽管来。”
“你可别觉着火炮有多了不得,如今的天气,你也瞅见了,再好的火炮也可能受雾气的影响,在开炮时爆炸。”淳歌粲然一笑,说道:“我拿杭城赌,你拿什么赌。”
当淳歌的赌字落下话音,苏佑君的脚步瞬间就停了下来,他在城楼下,望着淳歌的背影久久不语。他与淳歌相比,总是弱了一成,今日他终于明白了,是勇气。淳歌敢那杭城赌,即便输也不在乎,可自己却不能拿皇位赌,因为他怕输。
“林方说,你是赌徒,从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林蒙以为淳歌应该是步步为营,深思熟虑的人,哪知今日又见到了淳歌的另一面,这句话不可谓不霸气啊。
“林蒙,杭城的坚固,你应该有所了解,我防着,你有几分把握,能破城呢?”淳歌低声笑道:“若我预料没错,林拓给你下得命令,绝对不可能是以火炮攻城。”
林蒙闻言一怔,的确林拓三令五申说过,这架火炮是用来吓唬淳歌的,绝对不可以对杭城开炮。
“杭城,整个南方的经济中心,南方叫得上名头的商家总店均在此城,毁了杭城,岂不是毁了南方,那么林拓千辛万苦谋逆是为了什么?”淳歌扬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
林拓选择南方目的就是以南方作为基地,想北方进攻,试想一下,若是南方不再有财力,那么落在林拓手中的不是优势而是劣势,为了南方林拓费了多少功夫,要是不能有所收获,等到林拓与苏见豫两败俱伤之势北王南下,岂不是得了渔翁之利。所以淳歌大胆地猜测,林拓不敢动杭城,除非有了不流血的把握。
“可官卿士,你也听过这么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啊。”林蒙沉声说了句,其实他这是赌气的成分较多,他以为他与淳歌还能称得上朋友,结果刚一个照面淳歌便这么不给他面子,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