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走着一趟的。”乐山的态度很明白,他一直记着,当年就是赵贤的一个决定害得淳歌流离失所,害他们与淳歌一别七八年之久,此时他怎么可能还让淳歌一人去找那赵贤。
“你去,可以,和我一起去。”乐水知道淳歌的个性,当他这个弟弟果断起来,藕断都不能丝连,因而他选择退一步而行。
“不可能,你们俩,都得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赵贤那儿,我会带上阿奴几个的。”淳歌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乐水的提议。
“官淳歌,你只是来通知一声的吧,我们说行自然是好,即使我们不同意,你也是不会在乎的吧。”乐山第一次对着淳歌发起了脾气,他觉着淳歌似乎没有在乎过他与乐水的感觉,八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是,我是自己做了决定,的确是来告知你们的。”淳歌话音一听,颇有深意地看着官家兄弟,轻声说道:“哥哥们,你们有你们的事儿,不能因为我就打乱了你们的计划,这次的你们领着百来人提前寻到我是这样,现在因为我的事儿,离开军营又是这样,你们让我有情何以堪。”
“莫不成,是我们兄弟两人给军谋大人您添麻烦了?”乐水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是,却又不是。”淳歌一把握住乐山与乐水的手,说道:“官乐山,官乐水,官淳歌,三个人是嫡亲的兄弟,生死与共,是的听起来真的很好,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淳歌一时哽咽,说道:“你们原本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青春,却因为我幼年的事,提前走上军旅生涯做了你们不想做的事儿,而我呢,除了让你们担心,还做过什么?”
官家兄弟就这么看着淳歌没有说一句话,俩人默契地静静听着。
“我想告诉你们,哥哥们,弟弟长大了,弟弟需要你们,更渴求你们的关心,但我不要你们毫无理智的宠爱,我要的是你们信我,我说活着就一定不会死,我说会回来就一定不会走远。”淳歌眼中蓄着些许的泪水,似是瞧见了乐水带他回营的那日,百感交集,只有一句,字不多的话:“所以啊,哥哥们要过得比我好啊,那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们的疼爱,我才不会有遗憾啊。”
良久,三人一眼不发,没有互相凝视,而是低头静思,医生呢个叹气后,官家兄弟终于是妥协了,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去吧。”
“我不说谢谢,你们信我本就是应该的。”说罢淳歌便跑着朝阿奴帐营方向而去。
瞅着淳歌疾步而行的背影,跑得仿佛有些急促啊,乐水猛地回神,一闭眼再睁眼将头撇向一边淡淡地说道:“我们,好像被那小子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