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从刺史府回来之后,心情特别好。在他看来,苏芳已经完全陷入他的彀中。只要将苏芳掌握在手中,那么洛阳朝廷中,户部尚书苏林便逃不掉,云南王丁晨年幼,怎能没有做皇帝的想法呀!所以要控制起来非常容易。而且丁晨麾下的三员将领,赵统,张虎,太史亨,他们的父亲可是新汉朝廷中的重臣,只要他们一步步进入自己的布局中,那么赵云,张辽,太史慈等人便会投鼠忌器。
心情大好,从来都很少饮酒的司马懿在悦来客栈与两个儿子,司马昭和司马师畅饮了一番,自从出仕以来,尽管他满腹经纶,才学不输于任何人,但时运不济,在魏蜀吴三国,不管是做军师还是做大将军,都没有一展才华。现在他司马懿要时来运转了,这只冢虎,终于要啸谷了。大浪淘沙,群雄尽没,将来的天下,必将让他司马懿来驰骋。
第二天早晨,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照在了司马懿的床上,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天放晴了!”司马懿自言自语的说。
“咚……”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
“父亲,是我……”门外传来司马师的声音。
“子元啊……有什么事吗?”司马懿声音中显得非常轻松,他以为是苏芳派人来了。
“父亲,我们的探子来报,可能有些意外……”司马师的声音中有一丝惊慌。
司马懿一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层阴云,他马上起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有什么情况?”
“父亲,探子来报,今天早晨一大早,刺史苏芳离开了刺史府,去了校尉王凌的府上。”
“去了王凌的府上?”司马懿皱起了眉头,“去王凌的府上干什么……”
“这个还不太清楚,我们的探子继续在那里盯着,有情况会马上回来禀报。”
“不好,苏芳那老贼可能变卦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司马懿变得有些紧张。
“这……”
“事不宜迟,我马上带这里的人手撤走,你立刻通知你弟弟子上,撤走我们城中所有的人马,南门外会合!”
“父亲要多加小心,孩儿去了!”司马师听了司马懿的话,赶紧离开,去另一个客栈,通知他的弟弟司马昭。
司马懿率领他手下的几十个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悦来客栈,出了南门。在城门外,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两个儿子,司马昭和司马师便率领他们的亲兵卫士来到城外,会合到了一起。
尽管司马懿心中非常不甘,他千里迢迢从成都赶到并州,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功亏一篑,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从苏芳当时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不会变卦,那么必然是有人给苏芳出了主意,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司马懿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些问题了,带着他两个儿子和麾下的几百名兵士迅速向南而去。
走出没多远,一名兵士急匆匆的跑上来禀报。
“禀报将军,并州校尉五凌率兵马追上来了!”
“有多少兵马?”司马懿问道。
“大约三千人!”
“离我们还有多远?”
“十里左右!”
三千兵马,而且双方的距离只有十里左右,情况十分危急。
“父亲,这路上有厚厚的积雪,我们走到哪里,脚印便会通到哪里,王凌沿着脚印追,对我们非常不利!”司马师看了看雪地上的脚印说。
司马懿其实早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却无法解决,或者说没有他满意的办法解决。
“我们现在只有兵分两路,否则全部都得死!”司马义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非常,表情非常痛苦。
兵分两路,王凌虽然有三千兵士,但在这大雪天,他是不敢分兵的,因为分兵之后容易中埋伏,而且他不知道司马懿到底有多少人马,因此只能朝一个方向追下去。
那么王凌所追下去的这一路,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是另一路却可以安然逃脱。
这实际上是一场赌博,相当于将士断腕,对于司马懿来说很难抉择。
如果他们父子三人选择同一路,另外安排一名护卫率领兵马走另一路,那么这样的结果,要么他们三人都会逃脱,要么他们三人会被一网打尽。
若是父子三人分开,则必然有人会逃脱,而有人一定会死。
到底该怎么抉择呢?
时间紧迫,不容司马懿长时间的思考,必须当机立断。
“子元,子上,若能活着,一定不要忘了,新汉虽然强盛,但亡新汉者,必然是我们司马家!”司马懿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壮,悲壮中又更显苍凉。
“父亲……”
“我们各带三百兵士,分道而走。若能逃脱,立刻转到太行山,最终的目标仍然是交州,中原之地,坚固如铁桶,而新汉最薄弱的地方,便在交州一带,子元,子上,且记!”
“父亲多保重,孩儿记住了!”司马昭和司马师含着热泪,向父亲司马懿深深的行了一礼。
“你们当学刘备,虽屡战屡败,但屡败屡战,终将成就霸业!”司马懿脸上露出了笑容,“赶快出发吧!”
“诺!”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司马懿带领三百兵士为一路,司马昭和司马师也率领三百兵士为另一路。一路继续朝南,另一路向东北方向而去。
王凌带着三千兵士,虽然雪里行军速度不快,但是他们顺着司马懿留下的脚印,方向明确,因此越追越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