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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陵城中,看上去非常平静。但是,城中的每个将领,都心情非常激动,因为众人都已感觉到了,他们从葫芦口到章陵,守了好几个月,现在要反击了。新汉的将士们,早己习惯了傲视群雄,藐视天下,何时让别人围着打呀!蜀汉只有一州之地,怎可凌驾于新汉之上。陈到,麹义等镇守夷道和西陵的将领也秘密回了章陵,那两处只留下沮鹄和贾穆在驻守。
正午时分,陆逊擂鼓聚将,所有将领都顶盔贯甲,精神抖擞来帅帐听令。
来到帅帐之中,众将发现与往日有所不同,陆逊的帅案前面挂着一幅很大的地图,正是章陵,南郡,夷陵等地的详细地形。
“诸位将领,我们与蜀汉刘备的大军在此对峙了数月,破敌便在今日!”陆逊高声说道。
“请将军下令!”众将一听,同时高声说。
“现在让军师详细说明蜀汉大军连营的情况!”
陆逊说完,许攸站了起来,到了那幅大地图旁边。
“诸位将领,这幅地图是我与友若根据斥候的情报,花费了五天时间,绘制而成的。蜀汉二十几万大军,连营二百余里,一直从城外的山林之中,延伸到襄江和长江沿岸,分为四十屯,每屯兵力约六千,各有一到两名统兵将领。诸位请细看地图,这上面都标了号,众将按号去攻打便可!”
众人这时目光全都转向地图,果然发现上面标着号,旁边还写着蜀将的名字,一目了然,非常实用,不约而同地向许攸和荀谌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许攸捋了捋他的山羊胡须,面露得意的微笑。
“郭淮孙礼,令你二人各率领三千水军,用船装载茅草,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乘着东南风,分别沿襄水和长江进军,及时送到各路大军手中,不得有误!”
“诺!”郭淮孙礼二人上前,接过令箭。
“臧霸,令你率领五千兵马,攻江北岸第十六至二十屯,此乃刘备的无当飞军,统兵将领为刘磐。若是刘备逃走,可将他麾下谋臣文士一网打尽!”
“诺!”臧霸声音很大,显得兴奋无比,可见他早就忍不住了。
“陈到,令你率领白马营,攻打江南第十一至十五屯!”
“诺!”陈到上前接令。
“麴义,令你率领三千大戟士另两千兵马,共计五千,攻打第二十一至二十四屯!”
“诺!”麹义上前接令。
臧霸,陈到,麹义三人,既是新汉的名将,也是新汉的老将,年轻的陆逊做大军的统帅,让他们在其帐下听令,说心中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他们却心服口服,如此的布局,必然能将蜀汉二十几万大军杀的大败,这样的能力,他们是没有的。
“关平黄叙,令你二人率领一万兵马攻打第一到六屯!”
“诺!”
“贾逹,令你率领五千兵马攻打第七到十屯!”
“诺!”
“于禁,令你率领一万兵马攻打第三十一到四十屯!”
“诺!”
“本将亲率大军一万,攻打第二十五至三十屯!许攸,荀谌两位军师率五千兵士守城!”
“诺!”荀谌和许攸两人上前接令。
“所有兵马午后便隐蔽出发,天黑之后到达指定地点,然后到最近的江边取引火之物,每名兵士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刀枪,一齐而上,但到蜀营,顺风举火,蜀兵四十屯,只烧二十屯,每间一屯烧一屯。各军预带干粮,没有命令,不许暂退,昼夜追袭,各自为战,乱中破敌,直到擒杀刘备方止!”
“诺!”众将答应一声,立刻出营,各自去准备。
天快黑的时候,山林之中更加凉爽了。可是今晚刘备却没有睡意,而且有些心神不安,于是他干脆坐在帅案前,一边看书,一边寻思破敌之计。突然,帐前中军的一面旗幡,无风自倒!
刘备有些奇怪,来到帅帐门口,发现几名御林军兵士竟然在打瞌睡,看到刘备出来,这才慌忙跪倒,“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营外站岗,且不可有丝毫懈怠!”刘备的语气并不非常严厉,“去将伊籍找来!”
“诺!”兵士一看刘备并未加罪,心中感激万分,赶紧去找伊籍。
“参见陛下!”伊籍很快过来,见了刘备,行了一礼,“陛下,您找微臣前来……”
“机伯免礼!”刘备指了指倒下的旗幡,问道:“机伯,此为何兆?”
“旗幡无风而倒……”伊籍看了看,心想,这是不祥之兆呀!可是他不敢直说,略一思考,“今夜,莫非新汉会来劫营?”
“哈……”刘备一听,大笑起来,“新汉劫营,断无可能,陆逊昨夜已经被我军击败,早已胆寒,安敢再来?”
“倘是昨夜真的是陆逊投石问路,奈何?”伊籍低声说。
“报……禀报陛下,有斥候说,新汉有兵士沿山向东而去!”两人正说着,一名兵士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
刘备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此必是陆逊疑兵。”
“陛下,陆逊……陆逊莫非真的要劫营?”伊籍有点疑惑地问。
“传朕命令,所有人都不许轻动,傅彤,刘磐各率五百兵士巡营!”
“诺!”传令兵马上出营前去传令。
傅彤和刘磐接到命令之后,马上去巡营。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傅彤刘磐急匆匆地回来禀报:“陛下,江北营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