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危急,反而让凌歌冷静下来,他笑道:“飞龙帮果然不凡,为了我,能摆出那么大的排场来。”凌歌倒是想过把黑衣人的事情说出来,但想到这并没有意义,不说对方信不信,就算信,自己也是黑衣人的帮凶,飞龙帮仍不会放过自己,这样看来,还不如把事情憋在心里,好歹混一个侠义的好名声。
对面那胸前印飞龙纹的男人冷哼一声道:“你连杀我飞龙帮几位大人物的公子,早就注定有这般下场,你不会都没想过吧。”
“是吗,我还以为那几位公子作恶多端、罪大当诛,你们飞龙帮作为青州武林之魁,自当以匡扶正道为己任,早想除他们而后快,而我不过是为诸君代劳罢了。事后我亦分文不取,深藏功名,又怎能料到如此下场。”
对方怒极反笑,轻蔑道:“你以为”他突然停住了,接着脸色几番变换,继而正色道:“飞龙帮自是要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但我今日并非为飞龙帮而来,你所杀的几位公子中,有一位是我的挚友,我今天是为他报仇而来!”
凌歌面色变得凝重,快速思考解决之法,突然对方冒出一句:“你放心,江湖恩怨,自要讲江湖道义,我与你单挑!”说完他转过头,身后的人为他送上两只短斧,他拿起后便走上前来。凌歌的面色稍缓,随后又变得专注起来,他拨开手套上的开关,爪刃吐出。对面之人走到凌歌面前约五米处,“抱拳”(拿着武器没抱上)道:“倪当!”凌歌亦抱拳道:“凌歌!”
两人架势摆出,凌歌先出一招阴风钉,一道尖锥劲气直奔倪当而去。倪当手臂一抬,短斧轻松挡住劲气,他轻蔑一笑,冲向凌歌,一斧劈下。凌歌向右前做摔倒状,躲开这一斧,侧身撞上倪当。倪当身形微偏,凌歌双手伸长柔曲缠住他,再甩出去,爪刃划过倪当身体,却被护体真罡挡住。趁着倪当还未稳住身形,凌歌再出几拳,连打在他胸口。倪当胸前处的护体真罡渐渐涣散,凌歌猛地一记破甲锥轰过去,倪当胸前护体真罡崩解,人则连退好几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倪当轻咳几声,擦去嘴边鲜血,道:“哼!倒是小瞧了你!”接着再摆出架势,紧紧盯着凌歌。
凌歌冲上前,似随意地抡出右拳,倪当右手直接一斧劈过去。却不料凌歌身形一转,一拳落在倪当左肩,让倪当正要动用的左手停了下来。凌歌再出左手打在倪当面门,力道虽然不重,却也让倪当身形一顿。凌歌身形一扭,集全身力量出掌,一记脏殒锤轰向倪当左胸,将倪当打得吐血暴退。凌歌追上去连出几拳,将倪当本就已不稳固的护体真的击碎,随即一招罗狱手印在倪当面门。几秒后,凌歌手掌轻轻一推,倪当后仰倒地,倪当整张脸已经变成紫青色,身体不时抽搐,看样子是不行了。
围住凌歌其余三个方向的领头之人对视一眼,衣服右肩印有飞龙纹的男人拿着一根铁制长棍走出来,道:“飞龙帮杨无胜,为兄弟倪当报仇!”凌歌对此不甚意外,摆出架势看着杨无胜。杨无胜周身升起一团黄蒙蒙的雾气,他走近凌歌,一棍挥下。杨无胜动作看上去不重,凌歌抬起双掌抵挡,却感觉这一棍重若千斤。杨无胜收回长棍,向前一步,又一棍劈下。凌歌想侧身躲避,却感到全身如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凌歌急中生智,直接倒地翻滚几下,躲开杨无胜这一棍。凌歌运起大量真元,一掌阴风钉推出。一道劲风扫过,杨无胜放出的灰黄雾气消散,凌歌身体又变回轻盈状态,心道:“增强重力的灵异之气啊。”凌歌迅速贴上杨无胜。杨无胜许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凌歌已经冲到他身前,他急忙挥棍,但长兵器在近身战中效用不佳,凌歌的蛇化身躯又诡异得紧,让他硬生生受了凌歌好几拳。
杨无胜试图再放出那灰黄雾气,可每次才释放出一些,凌歌就一个阴风钉扫过来,将那些雾气驱散。杨无胜一直是用重力禁锢对手,再用长棍劈下将之击败,能无视这一套路的都是实力远胜过他的,因此他从未想过有实力差不多的人能冲到他身前,并能破除他的重力。凌歌见杨无胜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却还傻傻地抓着长棍,心中冷笑,蓄势猛攻。杨无胜拿着长棍,对凌歌的贴身猛击毫无招架之术,很快就落入下风。凌歌打破杨无胜的护体真罡,却瞥见一道寒光直冲自己而来,他向后飞退,寒光从他脸前掠过。凌歌飞退之时可没忘了杨无胜,他打出一记阎罗手,毒劲直接钻入杨无胜体内。随即,杨无胜失去力量,瘫倒在地。寒光在不远处停下,原来是一只套着绳索的飞爪,飞爪一收,回到那印着飞龙纹的长袖中。
凌歌虽不觉如何,但还是出言讥讽道:“这便是飞龙帮的江湖道义了,先是车轮战,又是伺机偷袭,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啊!”那人做赔笑状辩道:“非也非也,我不过是想救下杨兄弟罢了,可不是什么偷袭。却是料不到,这位少侠竟然如此狠毒,非要取杨兄弟性命。”凌歌轻蔑一笑,道:“他要杀我报仇,我便杀他,有何不可。”那人笑眯眯地道:“话虽如此,但少侠先杀我飞龙帮几位公子,又杀两路领军,我等是必须要请少侠,跟我们到飞龙城坐坐了。”凌歌又怎会给他们留面子,当即就戳穿道:“不过是见单挑打不过了,道义讲不起了,想要以多欺少罢了,还说得那么好听!”那人的笑容变得有些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