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在挖什么?”
“嘘,禁声!”
“怕什么,侗主带头人们进去了。”
“那也小心,事关侗主的隐秘。”
“哼,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不说我也能想到!”
“那你说这里面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只能是部族的秘宝……说不定,还有禁器!”
“吓,禁器?”
“就是……就是……有神通的法器。”
“那不是禁绝之物?要是被领主知道,禀告了仙师……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
“呔,你们二人再私议什么?”
一个魁梧的壮汉走了山洞,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料子似绸非绸,似布非布,窃窃私语的两人也只是在领主的府邸见过,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私下议论的一人连忙赔笑着点头弯腰:“寨主,我们再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山,这眼看就要检校了,领主扩土添丁,三年一次,错过了实在是可惜。”
“呸,数典忘祖的东西!”壮汉鄙夷的骂道。
“寨主,用我家小子说的那句话,在滔滔大势面前,螳臂当车,注定要玉石俱焚。”另比较瘦小的男子,用软里带硬的口气回道。
寨主一声冷哼,不再理会二人,单独走出洞口,在外面的营地挑了十几名眉挺目深的蛮人。
“瞧,紧要的时刻,自己的族人都信不过,要用蠢笨呆傻的蛮人。”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名男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闪光。
山腹中的通道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乌古带着几十名可靠的族人正在一个空间比较的地方休息,熊熊火把燃烧,几十人只闻喘息声。
寨主带着缩手缩脚的蛮人走进来,乌古见了,放下烟杆,咳嗽一声,对旁边的乌起使了眼色。
十几万浊酒被端到刚进来的蛮族面前,“喝,赏你们的!”
这些蛮族的汉子状实的就像一个个小牛犊,闻着酒香,纷纷裂开一口黄牙笑了起来。
叽里咕噜的一番道谢,迫不及待将酒碗端过来,然后一饮而尽。
蛮族以嗜酒而闻名,别说成年男子,就是三岁小儿都有一个酒糟的肚子,一碗酒在平常也就是漱漱口,可现在,却是一个个都“醉”了,不一会就东倒西歪的鼾声四起。
“动手!”
乌古一声令下,十几个蛮人马上被扒了个精光,让人皱眉的体臭散发出来,附近的族人纷纷皱眉,不多的四名女性都掩住了口鼻。
“爹,蛮人像畜生一样,用他们祭祀元祖,是不是太过于怠慢?”
乌起担心的问。
乌古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挥挥手让族人挖通最后这一段坍塌的通道。
叮叮咣咣的忙碌了半个时辰,随着一声小小的惊呼,一把铁纤刺了个空,里面那巨大的空间显现出来。
终于通了!
乌古脸皮一紧,整个都肃穆起来。
按照事前的预言,每个人都脱下长袍深袖的外衣,穿上部族的衣饰,打散发髻,用种种古朴的饰品装扮一新。
彼此一看,都觉得惊奇,刚刚肃穆起来的气氛有了一丝放松的迹象。
“元祖!!”
光和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人影走进洞窟,每个人宛如走进某个荒兽的巢穴,大气都不敢喘,唯一的例外就是乌古,痛心的看了一眼倾倒的图腾柱,跪下,膝行几步,对着祭坛的方向山呼叩拜起来。
后面的人有些呆傻,好在乌起和乌石三个月前来过一次,提醒着,总算在老侗主大怒之下,让他们醒悟过来。
“元祖!”
乌古抬起上身,老泪纵横,激动万分的举起双臂:“伟大的苏!”
“伟大的苏!”族人一板一眼的迎合。
而苏成躺在冰凉的石鼎中,随着一次次膜拜和一次次疾呼,慢慢的溢出鼎口。
“血食!”这时候,他已经不能变幻出苏的形体,唯有保持灵体的本来面目,意图蒙混过去。
“苏啊,事急仓促,族人还没准备好!”
“什么?”凶兽般的咆哮,宛如金石碰撞、摩擦那般的非人和铿锵,苏成伪装大怒,立刻就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一番请罪和忏悔之后,那十几个人事不省的蛮人被抬了进来,这时,地面上铭刻的凹陷阵图就有了用处。
一把锋利的弯道划过一个蛮人的脖子,血溅射出来,流进阵图的凹陷里,尸体倾倒!
明明无风,每个人却感受一股奇异的吸引力,这股吸引力让每个人的灵魂都像要透体而出,神魂颤动中,来自灵魂层面的寒意、恐惧让ròu_tǐ变得像木偶般的僵直。
不适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这么一个恍惚,血,一个人的血已经流淌的干干净净,而那具尸体则缩小了一大圈,血肉不见了,只剩下一层灰色的皮包着惨白的骨。
马上就有恐惧的想要尖叫,想要哭喊……
“噗!”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
乌古欣喜无限的看着石鼎泛起阵阵红光,红光宛如呼吸一样,蛮人的灵魂在红光中一闪即逝,流淌过来的血液就像小溪,浸透进无底洞般的石鼎中。
“吃吧,吃吧,伟大的苏可是饿坏了!”乌古陶醉般的喃喃念叨。
他不明白,祭祀部族的灵哪有这么的随意和简单,即使是血食,也不是谁都可以的。
必须是血亲族人的自愿牺牲和奉献。
如果苏成还保留着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