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天柱与八维,一共九种道力全都充盈在整个天地九方,各方异能齐齐绽放,令得整个天地空间光华夺目。
众神不禁齐齐发出感慨,原来当日血光大帝灭绝孕育星泽之举,不但没能让整个神族的实力败退,反而还催生出了整个神族时代最强大的能者。
女娲为智绝,金乌帝为天道之巅,蛮阳帝心拥地界绵厚底蕴,火神祝融天火横空绝世,雷神雷力冠绝今古,其余如风神、青冬神、苍狼神、七彩神女等,都已是每个领域中的最强者。
而这所有的荣耀,除了最璀璨的金乌帝和蛮阳帝外,还与女娲当年摆星阵,从血光大帝手中藏起三千星辰有关。
若非当年女娲刚出世便用先天对星辰的感悟藏起了这些星胎,孤单寂寞的金乌帝与蛮阳帝,又怎能统领这诸多的圣雄,建造此刻如此光华夺目的九方天阵。
而当众人感慨着星神女娲当日的壮举时,女娲却是不停地掉眼泪,泪水打混了她的衣襟,众人不明白,她为何会哭得那般地心痛。
在整个大阵各处光华的涌动下,九股力量相辅相乘,互为照应,就像金乌帝所预言,连金乌帝所负责的那个原本没有光华释放出来的乾天之维,在其余众光华的冲击下,也一并亮起了闪烁的光华。
这印证了金乌帝口中所说“天维有缺、地维有限”中前面的半句,地维因为蛮阳帝在暗中的释放并没有被限制住,但天维却始终还是留下了一丝缺陷。
若将来果真有再一次的灭世之举,那么这天维处的缺陷,便很有可能会成为整个天地时空毁灭的开端。
九股道力既已齐齐发作,中央天柱便立即隐遁消失,既而乾天之维、震雷之维、巽风之维、离火之维、地坤之维、艮山之维、坎水之维、兑泽之维等七道天地维柱,也一并遁入虚空。
“此天地柱维之阵都已启动,阵力亘古绵长,无论历史长河流淌多久,无论时空如何变换,它将永保天地稳定,令天地运转不息!”金乌帝在天顶上说出了祝词。
但也只是祝词,在金乌帝内心深处来看,他其实觉得天地总在向前推移,没有任何一样东西真的能做到亘古不变。
最重要的工事既已结束,天地二界神祇便开始在天中分离,金乌帝率众天神回归天界,女娲率众地神回归地界。
虽然天地已经修复好,但是神族所要面对的噩运却才刚刚开始,原来当日天地大战时,太阳撞击在幕阜群山的瘟谷之中,引爆了药神的天瘟之阵,五毒已全,天瘟在众神族之间传播,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神族,死在了那场瘟疫之中。
最先感染瘟疫死亡的,是那些在大战中受伤较重者,紧接着一些受了轻微之伤者,也发现自己感染了瘟疫。
天地之间还有除药神之外的其他诸多善施药物的神族,但当大家去请教他们时,他们却纷纷表示绝望,声称这五毒除了已经死去的药神之外,别的在世的神族都没有那种本事解除。
而药神是不可能再从土中复活过来的,所以众神族于是人心惶惶,只等着那些在大战中受伤者死后,瘟疫便要轮到他们的头上,然后他们也会像那些染瘟疫者一样,在天地间化脓而死。
两界众神分开后,众天神尚可享受战后的闲暇,而众地神却还要将十万亩尘土,运送到天界,供金乌帝再修悬天圣殿。
女娲与众地神一起忍受着屈辱,她像男神一样搬运着一座座的巨山到天界,空暇时间里,她回到不周山后,时常在不周山浓密的桫椤林中默默地发呆,或者到一个清澈的水潭边上静坐。
不周山上的这个水潭,水面宁静而不动,是蛮阳帝平日里喜欢发呆的场所,叫做镜潭。
上善若水,蛮阳帝爱这镜潭之水,生前常观此水来抚慰自己的心境令自己安宁,女娲至此,一是缅怀蛮阳帝,一是也想像蛮阳帝一般,望镜潭而平息自己郁闷的心。
女娲已知蛮阳帝因为她而出使天界,并被金乌帝逼着喝下天酒苏摩之事,女娲很悔恨,觉得是自己的话害死了蛮阳帝,若她答应跟蛮阳帝回不周山而不刻意拖延归期,蛮阳帝兴许不会战死在与金乌帝的战斗中。
因此,在不周山和镜湖之前,女娲会忍不住地落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的泪水才会流干。
除了对蛮阳帝的愧疚,女娲其实还有一个不太好对别人说的心结。
当大修天结束时,别人都说是因为她,才让整个神族时代最巅峰的力量得到保存,她有功于神族与天地。
但当看着神族和天地经受重创后的场景,她却觉得她的罪过要远远大于她的功劳,因为当日血光大帝击杀孕育星泽时,她若没用自己先天对星辰的感悟救下三千星胎,那么天地大战恐怕不会到来,天柱不会折断,天瘟毒不会爆发,整个天地神族也不会走到如今毁灭的一步!
这许多的委屈与自责女娲无人可倾诉,便只能将它们全部都寄托在对蛮阳帝的哀思之上。
每当哀思之时,她便会下意识地捏泥人,因为想着蛮阳帝,她手中捏的泥人,便也同样是蛮阳帝的样子。
因为蛮阳帝是男人,所以女娲照他样子所捏出的泥人,也都清一色地有着男性的特征,而女人形态的泥偶,却是一个都没有!
透过天缘帝叶望着那些泥偶的凌峰,止不住尴尬出声:“不会吧,星神女娲居然真的只捏出了男人!人类可不是神族,只需天地在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