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娲落败后退的时候,金乌帝则是由北往南,一路前进击杀!
他之剑,遇星辰而斩星辰,遇星将而斩星将,且无论星辰如何变阵闪烁,都休想要恍花他的视线,因为他的身后还跟着比月亮还要明亮一万倍的太阳,在太阳光芒的照耀下,女娲以明暗变化杀敌的旷世绝杀之技,却是威力全无。
“兹兹兹兹兹……”感受着这一幕,天地众星辰顿时响起一大片兹兹的声音,这是众星辰感觉到了不安,是对于新时代冲击的本能怯意,太阳既然出世,它们便再也没了生存的土壤。
而太阳则是尾随在金乌帝身后,浑身释放着贪婪与杀戻的气息,用其强大的吞噬血元的力量,将所有被金乌帝击杀的星胎中所流出来的血液,全都吞噬干净化为白色粉晶。
良久之后,女娲才重新提振精神,在星辰之中一声呐喊:“南方主星将荧惑,率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领三万星辰,围遮血阳球!”
女娲并不知道太阳的名字,所以便将太阳叫做了血阳球,这个叫法也很贴切,因为太阳乃是血海所化的球体,积聚了神族阳刚之气,故叫血阳球。
这是女娲刚才在败逃之时所想到的临阵对敌之术,她知道此败不可逆转,所以她要调动一方主星将与三万余星体,相当于接近三分之一的星辰力量,密集攻击太阳。
至于遮住太阳之后,她便知道自己可以败退回孕育星泽了,不论败得多惨,她都不可能再在天界占到半点便宜。
之所以叫南方主星将和南方七星宿将领队攻杀太阳,是因为不知不觉间,金乌帝竟然率领着太阳,从北方天际一直杀到了南方天际,差点将整个十万星辰,分为了东西两半。
有了主将女娲的临阵下达指令,慌为一团的星辰终于也开始有所恢复和应对,南方主星将荧惑、率朱雀七星宿将于天顶上重新绽放光芒,带动三万余数星辰盘旋而密集攻缠向天南金乌帝身后的太阳。
金乌帝亦知此刻成败都在新生太阳这个变数之上,他自是不想太阳的光辉被群星遮住,但他正想着掩护太阳之时,女娲的三大圣器,星空阴阳刀、赤阳剑、青阴剑却又再一次密集杀至!
女娲此刻是拼了命地攻杀,她很清楚若这一次她不能让南方众星顺利遮挡住太阳,那么她的十万星辰莫说得胜而归,怕是连一颗星辰,都休想再飞回孕育星泽去!
这样强烈而的拼命地攻杀之下,杀得金乌帝短时间内也腾不开手,也就是在这一阵拼杀之间,明亮的太阳终于开始被群星缠上,起初还能发出“呼呼”的声音横冲直撞,最后却是因为背负的星辰太多,终于拖着笨重的身体,开始改为了缓缓地挪移。
因为星辰的遮挡,太阳的光线越来越暗,闪闪烁烁的星阵又开始发挥其明暗变幻的杀力,一直惊喜拼杀的金乌帝背上也开始逐渐渗出凉意,因为他发现他自己已陷入到了星空的最深处。
他自认为自己力量虽然强横,但一旦落入星阵之中而无太阳辅助,他自己恐怕也没有活着离阵的可能,一阵危急感顿生,他也不再敢与女娲缠斗了,立即将后背朝着黑暗无光的太阳及包裹其外的众星辰一拱,拱着太阳从星辰之间飞跃了出去。
随着金乌帝和太阳的离开,星空之中彻底地化为了裸天时代的那种灰暗,以前的星辰都是分布均匀,那是女娲的星阵规整统一,但当此刻金乌帝和太阳离开之时,整个原本规整的星辰,却开始出现了许多的不规整,这全都是被金乌帝和太阳冲击所致。
尤其是在星辰中央由北往南的中心线上,更是多了一条白色粉末状的星辰带脉,那就是被金乌帝一路击杀,又被太阳一路吞噬后所留下的星辰粉末,是后来人在地面上仰头看天时,所看见的星海中央的白色银河,这条银河在东坤世界的修真者口中,又叫做“天路”。
“一剑荡平天南北,万里银河从中开,好强大的金乌帝!”望着金乌帝离场后所流下的战争痕迹,凌峰丹田中的张青云止不住出声而呼。
“确实厉害,令人匪夷所思!”桫椤树妖也感慨着。
“却不知这些原本应该已经被杀死的星辰,后来又为何会变成我们在万千世界的地面上所看见的天路?”凌峰却是犹有疑惑。
金乌帝与太阳离开了,女娲战意全无,趁着太阳尚不能绽放光明的机会,用青阴剑朝着西面打出一道极光,其声在星辰之中厉声响起:“众星辰听令,以西方太白为领,所有星辰按雨行之阵,出天西往孕育星泽撤退!”
其声止时,整个星阵立即响应,以西方主星将太白星为引领,其后跟随奎、娄、胃、昂、毕、觜、参七星将,再跟随南、北、东等诸多主星将和众星辰,一直朝天界西面疾退,其中还包括从太阳体表撤退剥离开来的许多星体。
它们撤退之时,依旧采用的是阵术撤退方式,其阵术便是雨行阵,群星都是疾行飞泻,就像一场密密麻麻的白色发光雨点,甚为神奇壮阔。
从开阵,到阵中的杀伐,再到此刻的退阵,女娲的十万天星阵不可谓不强大,输就输在太阳这一时代变数之上,若金乌帝无太阳,今日之战,天界与孕育星泽孰胜孰败还未为可知。
这便是神族的命运,也是时代往前推移的定数,女娲能够料想到天地之间以前所出现的光景,却怎么也料想不到太阳出世后,其光芒居然能够掩盖整个天地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