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见有三个人围在自己的儿子旁边喝酒了,知道是玉知风的朋友,很自然地也走到了儿子的旁边,一副给儿子玉知风加油鼓劲的样子。
到得玉知风身边后,他立即用眼睛打量向了帕里黛亚与小猫,随即他咧着嘴巴笑了笑,将玉知风拉到一边,轻轻地在玉知风耳朵边上嘀咕了起来。
他在玉知风的耳畔轻轻地说:“小子你眼光不错,只是她旁边那个金衣男子,有些酒量,你可要小心了!”
有关昨天晚上自己的义子射箭,把月片射下来了,并且还喜欢上了月片上的一个女娃子的事,无量昨天夜里早就知晓了,父子情深,两父子无所不谈,这些喜悦之事,父子两个,自是要交心探讨。
虽是无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帕里黛亚三个都法力高超着,怎会可能听不到无量所说的话?金虎倒还神情自若,小猫却是瞅着帕里黛亚戏笑不已,她那是在笑,对面的愣头青玉知风,喜欢上她家的帕里黛亚了。
第一碗酒已经喝过,第二碗又满上了,还是那叫九叔的第一个饮酒,饮完之后,他便朝着周围所有碗中有酒的大吼一声:“喝!”
大家就又跟着主持饮酒的九叔,咕噜个干净利落,这样麻利斗酒的方式,倒是爽快得很,完全没有了后来世界的,那种斗酒席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整个斗酒场面很简单明快,比之以前凌峰所经历的奴一跟呼努哈赤斗酒的情景,还要简单明快得多,在奴一跟呼努哈赤斗酒的过程中,还会有歌女的琴声和唱歌声相伴,这蝴蝶谷中的斗酒场面,大家却只是在一心一意一斗酒。
时光转变,太阳上升,不知觉中,斗酒场上的众人已经连喝了十碗酒,这其中也有一些汉子,喝不了几碗就离开的。
到这个时候,那些喝散酒凑热闹的,喝了十杯已经够了,也不再贪杯,绝大多数都自动退了下去。
因为退出了绝大多数的人,本来数不清的喝酒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二十来个,这二十几个最终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拼酒的行家。
金虎和小猫是已经来这里闹过场子的,所以知道在这里斗酒的规矩,小猫侧着头朝帕里黛亚道:“酒碗太小,接下来就是要改用盛酒更多的坛子喝了!”
金虎几碗酒下肚,那股虎气不自觉就上来了,也侧着身子向帕里黛亚说:“除了改用酒具外,现在开始开始擂鼓,喝第一坛,就一个女人擂鼓,喝第二坛,就两个女人擂鼓,喝到胜负关头,就二十八个女人一齐擂鼓,那鼓声,擂得人心慌慌的,怎么也要喝个十来坛子!”
金虎那是自己酒量大,才说出“怎么也要喝个十来坛子”的话,若是酒量不行的,喝个一两坛倒地不醒了,还拿什么喝?
金虎说话之时,那叫九叔的,用手指头数了数还围在酒桶旁的人,留下来的一共是二十四个。
此时十碗酒下肚,酒壮肚,情壮胆,九叔也不害羞了,开口朝着大家道:“现在在场的人,都是真正能喝的,七月中旬到咱蝴蝶谷,就要在酒上斗个痛快,所以咱们也不要客气了,舍了这碗,用坛子喝吧,也省得女人们舀酒手酸!”
九叔说完,又从一个女人手中接过装满了酒的坛子,居然仰脖就灌了起来。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那强烈的太阳光,照在褐色的铀坛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令得九叔与酒坛,都显得分外地阳刚而富有男人之美。
那擂鼓的女人,应该是认得这叫九叔的,当九叔灌酒时,女人手中的鼓锤擂得特别起劲,乒乒乓乓的,就像一场骤雨打在人的心田上,引得听鼓的人们炸开了花。
九叔喝完酒,将坛口朝下,两点酒珠,从那里面掉出来,里面的酒,已经全都被九叔喝完了。
那些围观的人见九叔喝酒的豪迈,“哟哟哟”着,不禁朝着九叔大声地吆喝了起来,两眼之中,全都是贪慕之色。
还留下来喝酒的人见九叔已经把酒喝没了,也不客气,迎着那急骤的鼓点,接过酒坛仰脖就灌,也要像九叔一般,把那酒,一喉咙灌下去!
帕里黛亚喝了这一坛酒,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拿那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小猫,她这是担心小猫的道力,毕竟小猫是女性,且道力不如她高深,要是半路上变出个猫形来,那就要闹笑话了。
小猫知道帕里黛亚担心自己,在帕里黛亚的耳边说道:“放心,我上次喝了十四坛才作罢,最少我还可以坚持十三坛呢,你担心什么?”
帕里黛亚又望了望金虎,金虎确实很能喝,那一坛酒下肚,就像帕里黛亚一样,完全面不改色,这个能够十八坛的男妖,看来暂时几轮酒是没什么问题的。
玉知风那边,玉知风乃为半死人,喝酒自然没有问题,而据金虎讲,金虎上次喝第十八坛酒,正是败在无量的手上才显现出了虎尾巴,所以无量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
此刻让凌峰震惊的是,不仅玉知风和无量喝酒没问题,那无量的妻子春花,居然也是咕噜咕噜就干掉了一坛,同样面不改色,似乎酒量并不比男人们差。
饮酒的酒具由酒碗改成了酒壶,但是那饮酒的速度却是没怎么放慢,不知觉中,太阳开始朝正顶上靠近,场地上也已经是十个女人擂鼓了,十个女人一齐使劲,那急骤的鼓点,便比刚才密集了十倍。
“砰砰啪啪砰砰啪啪——”那鼓声密集地响着,直感觉斗酒场上震耳欲聋,催得人们忍不住快点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