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上前,“家妹顽劣,多谢照顾。”
白歌,“我很乖。”
哪顽劣了。
红|歌盯着她,“这些年你好的不学,倒是学会喝酒,我以后得管管你了。”
白歌,“好。”
她眼底,湿了一片。
这些年,她无人问津,学了好多东西,对的错的,好的坏的,都学。
不管做什么,都没人管。
终于。
有人管她了。
很开心。
有了红|歌提供的毒,所有的计划很快敲定。
夜间。
众人散去。
夏侯无铭才悠悠睡醒,他刚一醒来,就看到桌上摆着一堆美食,白歌拖着下巴等他,“你肯定饿了,吃点吧。等你吃完,我再回去。”夏侯无铭,“好。”
他心里一暖。
酒肆内没什么好吃的。
她定是从别处买的。
她比他想象的,要心善得多。
墨色更浓时,酒肆内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白歌和夏侯无铭,就剩下迷迷糊糊的店小二。夏侯无铭捂着肚子,“吃的真饱,为了报答你一饭之恩,我送你回清王府。”
白歌,“好。”
外面。
灯火通明。
夏侯无铭看着万家灯火,忽的生出感慨,“夜真美。”
白歌,“恩。”
他们并着走,夏侯无铭稍微一侧眼,就能看到她的侧颜,月光如银练,铺洒在她的身上,宛如月宫皎仙。晚上的她和白天的截然不同,多了些沉静,他开口,“我可能要回去了。”
白歌,“那,祝你路途顺利。”
要回去了。
自然是要回北越国。
她懂。
夏侯无铭忽的摘下身上的玉佩,“你若将来去北越国做客,记得找我,这是信物。”
白歌,“好。”
到了清王府前,就要说再见。
他将回国。
她将回房。
白歌挥手,看不出有什么不舍的情绪,礼貌的开口,“再见。”
他不舍,“再见。”
白歌转身。
夏侯无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眼底情绪复杂。此时的他,就像被海浪拍打的樵石,波涛汹涌。他眸色很暗,衣袍带风。十指拢在袖中,心底一片惋惜。
白歌回到房前,心里没有任何不舒坦。
她知道。
还会再见的。
五月七。
少年和清王正在下棋,少年揉了揉太阳穴,好看的眉绞在一起,黑眼圈很明显,似是无意吐槽,“我最近睡眠不好,早知道应该听廖神医的,随身带些药。”
清王一惊,敏感到捕捉到廖神医这三个字,“你说的可是,誉满天下的廖神医?”
少年,“是啊。”
接着。
少年又说起了和廖神医的关系。
清王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请廖神医来一趟清王府,帮我瞧瞧。”少年有些为难,“这恐怕不行,他基本不出药谷,病人必须登门求医。”
廖神医。
江湖上有很多关于他的称呼。
怪老头、见死不救等。
据说上门求医,带多少钱都没用,必须他本人看的顺眼才医。
若在以前。
清王求医无门,只能望洋兴叹。
现在。
则不然。
他看着黑衣少年幽澈,“那你能不能给他写封手书,拜托他帮我检查下身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最近感觉很累。”他说的很委婉,毕竟有些病是不能承认的。
少年,“没问题。”
利落的应下。
清王对少年的感激之心,一下子窜升到了极点。
他自从有病之后,日日难安。
眼下。
总算看到了曙光。
对清王来说,他的病就像一颗毒瘤,侵蚀着他的一切,不但丧失了某些乐趣,走在路上都担心别人知道内情、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活的像见不得光的老鼠,羞耻之极。
之后。
清王找到了百合,说要出一趟远门,家里的事情让百合代为打理,并叮咛,一定要对天下第一公子幽澈悉心照顾,尽量满足对方所有要求。百合含笑,“夫君放心。”
之后又找了左沐兰。
说些甜言蜜语。
依依不舍。
左沐兰抹泪,“夫君早点回来啊,我和孩子可都还等着你。”
清王,“会的。”
清王急于求医,恨不得马不停蹄昼夜兼程的赶去药谷,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异常,刻意控制前行速度,颇有一种,踏足山水间,游览众景的感觉。
清王走后。
少年来找白歌,“他走了。”
白歌,“恭喜。”
少年,“喜从何来。”
白歌,“没了清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王府掘地三尺,一定会找到你要的东西。”
少年,“这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支走清王。
找五尊令。
白歌没有和少年多说,当她听说清王要出一趟远门,就知道清王中了少年的计,调虎离山之计。求医之路漫漫,等清王再回来时,只怕人是物非。
且不说少年和廖神医交情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
少年真的会让清王的身体被治愈么?
那毒,可是少年安排人下的。
一个下毒的人,再去找别人帮忙,去救治被自己下毒的人,听着就是一个很扯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