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封印真的失效了?她要出来了?”张婷玉紧皱眉头焦急的说道,“爷爷刚好不在学校,这妖孽真的会挑时机。”
林泽言的目光停留在两个学院之间的长鸣楼上,脑中灵光一闪,对张婷玉说道:“你在这看着他们。”说完迈开步子朝着长鸣楼而去。
“唉,唉,什么意思啊?”张婷玉想问个清楚,对方却飞奔而去,暗骂一声只能握紧手中绸带。
绸带在张婷玉的舞动下以湖岸为界形成一个半圆,在空中不停的摆动。
林泽言从人群中穿过,每个学生都彷若无人的低着头,行尸走肉般向前走着,印堂上的晦气隐约化为实质,像是提线木偶般,而线的另一端正是厚德湖。
时间紧迫,不容停留,林泽言几个蹿步冲到长鸣楼下,双手按在墙上,轻巧的翻上顶楼。
顶楼处是一口轿车大小的巨制铜钟,铜面上刻着易经八卦,从钟楼处往湖面望去,只见明月正当空,月影倒影在湖中央,水柱再次喷涌而出,足有三米多高。
而学校这边,右侧中医学院收尾相连成为一排整体建筑,而左侧西医学院中间空出一块花坛,加上中间花园的布局,从高处看就是八卦中的“震卦”。
林泽言不禁有些叹服这大学的设计,能将八卦方位建成如此,当属风水界的大师。
眼下可不是感叹的时候,林泽言沉下心,一掌拍在铜钟之上。
“嗡”
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瞬间就盖住湖中的歌声,水泥路上两列长形列队也随之停止下来。
果然有效!
师生们是受湖中曲调影响才会梦游般朝着湖边走去,如今镇邪的钟声响起,自然让他们不再经受蛊惑。
林泽言忙想从口袋里掏出符咒,可没想到符咒早已被湖水浸湿,取出时已经黏答答连成一团。
这下真亏大了!
心一狠,他咬破指尖,在铜钟上画上“静心咒”,随后极有规律的拍打起铜钟。
在钟声的影响下,人群陷入迷惘,渐渐变得混乱,有的人想继续前行,有的人却开始折返回去,直到湖中的歌声像是认输般不再歌唱,才在钟声的指导下慢慢前往宿舍。
看到最后一个学生走进宿舍,林泽言甩甩有些发痛的右手,从钟楼上一跃而下。
张婷玉把绸带系在腰间,看着林泽言缓缓走来,仍不服输的说道:“算你有点脑子,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林泽言懒得理她,沉声问道:“这湖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今晚的事情绝对还没完,我建议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不再管这闲事了。”
“你!小子,你别以为你帮点小忙我就该告诉你,大不了你现在就离开!”张婷玉本以为对方会感恩戴德,可没想到林泽言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林泽言淡淡的说道:“张大小姐,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这学校是你爷爷建的,保护学生的安全是你们的责任,而不是我的。”
林泽言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与这些大小姐总是相处不来,张婷玉是这样,李淑雅也是这样,他自诩自己待人态度皆是一样。
可他不懂的是,正是因为他这种平等的态度,才会惹得这些大小姐心生不满。
张婷玉知道对方说的没错,今晚的事恐怕还未结束,此时爷爷并不在临山市,湖中的事情也不能告知别人,如果这小子就此离开,怕是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满腔怒火说道:“跟我过来。”
一路上,张婷玉慢慢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三十年以前,这里是一个小农村,村中就有湖妖吃人的传言,后来临山市高速发展,将这里扩建成博学区,想把全市的大学都规划在这里。
相思湖旁本来规划的是临山大学,可没想到在建校期间,每天都有一名工人跳湖,这诡异的事情一直持续近五天,建筑队终于承受不住选择放弃,大学城项目陷入僵局,市里便请当时已经极有名气的张润物出山。
张润物下湖一晚,后来便和市领导协商,将这里盖成如今的医科大学,由他自己担任校长,又把相思湖更名为厚德湖,事情至此也落下帷幕,再没有湖妖作怪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告诉我湖里到底是什么。”林泽言有些嫌弃的撇撇嘴。
张婷玉怒道:“我哪知道湖里是什么,爷爷也从来没说过他在湖里到底遇到什么妖孽,前几天爷爷受邀去临省讲课,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来。”
正说着,两人再次来到湖边水井处。
张婷玉指着水井说道:“爷爷和我提过,封印的入口就在下面,我今晚本来是想下去检查看看是不是封印失效,没想到被你打断才惹出这么多麻烦。”
林泽言却不理她,嫌这个抱怨不止的大小姐烦人,一头扎进水井。
水井里的水很凉,下潜几米后就看到一人高的洞口,洞内很深,漆黑的看不见尽头,林泽言在洞口处犹豫一会就看到张婷玉气鼓鼓的跟过来,翻个白眼后游入洞中。
他心里也有些好奇,想了想便跟上去。
水洞很深,两人游了七八分钟才冒出头,眼前漆黑一片,顶上不时有水滴落下,响起“滴答”的声音。
张婷玉按亮左手的照明手表,周围瞬间明亮起来,令人叹服的景象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五百多平方的正方形石洞,两侧石壁整齐,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经文小字,经文又连成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