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平呆了一呆,没想到眼前这个像兔儿爷的人居然是在以后敢以三千对战清兵三万的猛人。
“怎么?”
看沈清平略带惊愕的样子,曹变蛟好奇的问了句。
“我好像听都督府里的人谈论过将军,说将军勇冠三军。”
沈清平随口敷衍拿着演示了过去,而曹变蛟毕竟年轻,他没想到自己看的大名居然在五军都督府都有传闻,一时间意气风发,哈哈大笑起来。
“这猛将兄……看来还缺乏历练呀!”
沈清平心生鄙视,待曹变蛟笑声停息,试探着问道:“曹将军,这是要送哪里去,年前能回来吗?”
“哈哈,年前你们是别想了,这批东西是送到广宁去的。”
曹变叫直爽的答道,随即脸上有露出了惋惜之色:“我看你挺聪明的……可惜是个匠户!”
军中也有军匠,匠户的身份一般要上报皇上才能改变,当然有特权的大臣也可以办到,这点曹变蛟厮混在军中他是清楚的,但有上奏之权的大臣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匠户!
其实曹变蛟虽然没有上奏之权,但还是有些办法的,因为辽东的特殊性,天启帝赋予了孙承宗假节的权利,相当于代皇帝出行,可以任命一般官员,当官了自然也就脱离匠户了!他叔叔曹文诏颇得孙承宗赏识,而他也袁崇焕赏识,从这两方面都可以入手。
但是这样做也可能受到训斥,毕竟不论是曹文诏还是袁崇涣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一个匠户帮忙脱籍,一个比较机灵的匠户而已,曹变蛟觉的不值得。
说完曹变蛟一拍马屁股,喊道:“不想夜宿,就加快速度,晚上最好到鸡鸣驿……”
车粼粼,驴恢恢,一路斜向东北,奔山海关而去。
……
而于此同时,沈清平不知道的是王德泉和赵丁坤的事情继续发酵着,首先是两人死亡的消息被传了出去,接着左都御史黄尊素就参了大理寺卿崔成秀一本,指责他们看关不严,导致线索中断,祸国殃民者逍遥法外;而后大理寺又惨了左军都督府大都督张伟贤一本,说他们监管不力。
这表面上是互相推诿,实际上却很是党争,黄尊素作为东林党想借机搞阉堂崔呈秀,崔成秀则在魏忠贤的指示下,想把手伸进五军都督府,掌控实际领兵权,他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对于追凶——这些兵器的去向,倒是无暇顾及了!
而这些都是属于上层的信息,作为小小的匠户自然不可能那么快知道,即使王德泉被捕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因为押送的回去时天色已经晚了。张初儿足不出户更不可能知道。
虽然沈清平说过王德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却没见什么动静,想着王德泉低俗的样子,再加上沈清平走了,她心里空荡荡的无所依靠,所以她有些心绪不宁。
“他说没事了?到底是怎么没事了?这人,多说一句能累死!”张初儿一边在灶台边烧这火,一边托着腮幽幽的想着。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沈净山的敲门声:“爷爷,爷爷。”
声音响亮,似乎包含着一些压抑的欢喜,沈净嶂给开了门……而沈净山嘴巴伶俐,刚一进门就说道:“爷爷,爷爷,你听说了吗?王德泉死了!听说是咬舌自尽的!”
“啊……”灶台边张初儿一双秀目猛地抬了起来,光彩熠熠。
而看着沈大柱、沈清海和沈清河呆愕中带着惊喜的表镜,沈净山洋洋得意的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是我小叔,听虞世扬说,那天……”
沈净山随她母亲孙氏,口齿伶俐,当下活灵活现的将沈清平昨日的所为淋漓尽致的讲述了一遍,好想他亲眼看见似的,最后一挺胸脯说道:“那虞世扬说我小叔很厉害,了不起,以后一定是个人物,现在他对我说话客气多了,哼,以后看谁还敢惹咱们,谁要是惹了咱……”
“他果然是言而有信的!他好厉害……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颗心终于放下、安定。灶台边,张初儿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小巧的樱唇不知不觉见咧开了,露出了如雪的贝齿。
……
到了晚间的时候车队到了鸡鸣驿,鸡鸣驿其实不是驿站,而是驿站的衍生物,实际名字叫递运所,专门负责物质的运输,这是物质运输的一大进步,但维持也生产了庞大的费用。
到了鸡鸣驿之后,随后曹变蛟向驿丞交了火牌,火牌是兵部向递运所要粮、要车、要车等东西的凭证。而官府用的是勘和。再和驿丞要玩所需粮草、床铺、驴骡,签字画押后,大家才安息,第二天主食完毕后,迎着朝阳继续出发……
而这期间曹变蛟也没再找沈清平交谈,毕竟两人的身份在那儿,差距太大。而沈清平虽然对这位后世的猛将兄游有些敬仰,一是因为要赶车;二是觉得以这个身份,以及曹变蛟现在的身份,沈清平清楚即使找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沈清平也没有刻意的靠近曹变蛟。
一切好像很平淡,但其实背后已经风起云涌……
十七号的中午,徐光启洒洒而行,走在去景和楼赴宴的路上(明代官僚和富人是一日三餐的),因为路近,他没骑马,他正打算吃完这顿送行宴就回金陵去,眼看景和楼再望,谁知这时身侧传来一道极为热情的声音:“大人坐车吗,这车可舒服了,一点不颠簸,价钱随大人赏。”
“坐车要钱?!”
由于出租的黄包车稀少,加上徐